只是那一群幽火教徒卻緊追不捨,而令羅秋頭皮一緊的情況突兀的出現在了那一群幽火教徒身上。
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袍之中,萎黃銅綠色的斑點從中滲透出來,化作了粘液。
這些粘液與碧綠色的火焰發生了一種古怪的反應,令其包裹幽火教徒的黑袍出現了極其作嘔的變化。
從這一幕來看,就好像不是幽火教徒穿著黑袍,而是黑袍包裹這幽火教徒一樣。
「幽火福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幽火教徒看起來很不對勁。」羅秋這般剛說完,胡妹兒轉頭看的那一瞬間。
幽火教徒整個人都變成了一隻附有粘液帶著綠色火焰的怪異人形。
「都變成這樣子了,羅秋你確定只是不對勁?這別說是人了,妖怪都沒長這模樣的好吧。」
胡妹兒有些汗毛直立,這到底是什麼魘勝之術,居然能令中術者發生這麼噁心的變化。
而且這幽火教徒變成這種模樣之後,速度不僅沒有下降,反而更快了。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這群幽火教徒就追了上來。
見此情景,羅秋一急,直接將舌尖一咬,一大口舌尖血吐出,直接就吐在了那個趕上他們的幽火教徒。
那幽火教徒被舌尖血吐了個正著,碧綠色的火焰被澆出了一絲空白,舌尖血落在了萎黃且帶有銅綠色的粘液上。
那一個幽火教徒身上突然爆發出一大股粘液,整個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舌尖血居然對他們有效,這群幽火教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羅秋心裡一涼,要知道,這舌尖血只對那些四處吃血食的妖怪與鬼物有效,對人族或者是走拜月路子的妖怪與鬼物是無效的。
雖然羅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
而那一個倒在地上幽火教徒爆發出的粘液如同是活物一樣的開始蠕動,剩餘的部分直接就從黑袍之中掙脫出來。
這粘液與火焰交織著,羅秋眼尖甚至看見了那粘液掙脫出黑袍時掀開的內里。
一具被粘液沾滿,掛在些許血肉的骨頭架子。
怪不得要用黑袍裹得嚴嚴實實,這裡頭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一灘粘液。
他們這要是被抓住,說不定也是這麼一個下場。
羅秋這邊沒等感慨完,卻只感覺到了胡妹兒一個急剎之後一個猛拐偏離了方向。
只瞧得對面來了一群差不多的東西。
從服飾上來看,是天悲福地里的弟子。
這天悲福地和幽火福地不一樣,幽火福地更像是宗教,而天悲福地偏向於宗門。
所以幽火福地出來的一般稱為幽火教徒,而天悲福地的則是被稱為天悲弟子。
只是如今這天悲弟子也和這幽火教徒差不多別致。
就是別致的情況不太一樣。
幽火福地是粘液帶著火焰的古怪人形,至少人家還知道披了一見嚴實的黑袍來遮羞。
這群天悲弟子就不一樣了,直接就是剝了皮,頭骨上長著猩紅色的類似與眼珠子的植物,不過好歹倒是穿了衣服。
不然羅秋和胡妹兒也認不出來。
「我記得這天悲福地和幽火福地都不在咱這地界吧。」胡妹兒剛才迎面差點撞上這一群詭異的天悲弟子,現在心還沒平復呢。
「廢話,這兩福地最近的都離咱這有八百里地呢。」羅秋心裡也是臥槽,這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居然這麼倒霉。
按理說吧,這天悲弟子和幽火教徒都成這鬼樣子了,這麼說也得打上一頓吧,畢竟兩撥人都有共通的目標。
不過從後頭的情況來看,追殺他們兩人的人數增加了。
「剛才就應該聽你的,咱們回去救那書生,要是咱們回去了,怎麼會遇見這種奇葩事。」胡妹兒有些欲哭無淚。
至於這兩撥看起來都不像是人的人為什麼追殺他們二人,畢竟這福地一般都是比較正派,雖然沒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但至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種。
可目前這種情況來看,這兩撥人是不是正經的福地中人都打個問號,誰家人族修行者長這鬼模樣,鬼都不長這模樣。
「咱這路線,你不會真往回跑了吧?」羅秋有些臥槽,這路線有些眼熟啊。
「慌不擇路,慌不擇路。」胡妹兒有些尷尬,剛才那一個猛剎加急拐,她也沒細想,直接就尋了個方向。
「快換方向,咱們不能把這兩撥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玩意帶到鎮裡,萬一他們大開殺戒怎麼辦。」
羅秋臉色一變,腦海之中下意識就湧出了這個想法,而後脫口而出。
「不是吧,往荒野里鑽啊。」胡妹兒嘴上抱怨了一下,可身子卻很老實的拐過去。
要不是羅秋說這話,她也確實有想往鎮裡去的想法,畢竟有一鎮的人為他們當阻擋,逃脫的機率就更大了。
胡妹兒這邊剛拐過去,只見得不遠處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一朵龐大的蘑菇雲拔地而起。
狂暴的勁風與熱浪直接就把這二人掀了一個底朝天連滾了幾個骨碌。
連那天悲弟子和幽火教徒也是猝不及防,直接被勁風與熱浪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不好,這風有毒。」胡妹兒從這一股勁風與熱浪之中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這東西叫輻射,只是他們二人地處較遠,可這輻射卻也隨著勁風與熱浪席捲了過來。
察覺到了不對勁,自然是要逃離,一把抓起了和她一同成滾地葫蘆的羅秋,往腿上續了一張甲馬符之後直接跑路。
而天悲弟子和幽火教徒則是出現了一點問題,不知為何有些起不來,就算爬起來的都有些重心不穩。
等緩了好久,這才開始逐漸恢復起來,就是身體出現了大量的變化。
只是這個時候,羅秋和胡妹兒早就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去,沒了蹤影。
而一路疾奔的羅秋和胡妹兒身體也出現了作嘔、頭暈,甚至是乏力的情況,只是因為性命的問題,一路強撐著。
相對於胡妹兒是妖怪,身體素質比較好,而羅秋這般情況是比較糟糕,已經開始出現了流鼻血的情況。
而那身後連綿不絕的巨響與蘑菇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