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在這一刻出現了扭曲感,無論是袁珪還是武重霄,所有都恍惚之間看見了遠古的蠻荒。
「何人竟敢喚吾而來。」
空間好似玻璃一般破碎,一個壯漢從中走出,身上遍布著血紅色的花紋,滿身的腱子肉只有胯下圍著獸皮。
「古之戰神姜宥,居然會是他。」袁珪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壯漢。
「小傢伙有眼力見,竟然認得我。」姜宥滿臉的桀驁,瞥了眼袁珪。
就這一眼,袁珪似乎看見無盡的死亡。
姜宥?
武重霄眼中瞳孔一縮,前世可沒有這個人,而且這古之戰神姜宥竟然是憑空而生。
雖然有武明空之前的薰陶,可這事也實在是太過離奇,根本就無法理解。
「不想後世,也有人能練出如此精兵,可惜,凡人就是凡人。」姜宥自然是知道袁珪召喚他出來是做什麼了。
聽著姜宥這話,武重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若是你能接我三拳,今日我便放你離去。」姜宥根本就不鳥袁珪,雖然他知道袁珪想要武重霄的命,可他堂堂戰神,憑什麼聽他的?
就憑所謂掌控他的系統?
當年都敢怒而伐天,還怕所謂的系統?
而袁珪則是臉色難看,他沒想到神話人物招募令居然會招募出不聽他命令的人來。
「三拳?呵,若是我大哥在,就憑你。」武重霄很不屑,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會死,但嘴卻是依然很硬。
無論是前世的霸王還是如今這個沒什麼名聲的大哥,都是深不可測的存在。
武重霄的不屑並沒有激怒姜宥,反而哈哈一笑:「夏蟲不可以語冰。」
姜宥一步踏出,右手握拳。
沒有什麼花里胡哨,唯有結結實實的一拳。
可這一拳之中,拳勢如蒼穹崩塌,龐大的氣勢,威猛凶戾的蠻荒氣息撲面而來。
甚至連空間都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裂痕。
「舉盾,御。」
八十虎賁騎眼中紅光在這恐怖的氣勢之下不由得更加的凶戾,胯下的猙虎咆哮著往前一躍。
虎賁騎一把從猙虎身上抽出一面白骨巨盾,八十人齊齊舉盾,想要抵住這姜宥一拳。
姜宥也不挑,一拳落下,為首硬抗這一拳的虎賁騎直接就被這一拳打成了血霧。
可這勁力卻是不減,剩餘的七十九虎賁騎舉著巨盾一步步將武重霄往後拉。
有了第一個被打成血霧的虎賁騎緩衝,後續的力道雖然小了,可一朵朵血花依然從八十虎賁騎身上綻放開來,胯下的猙虎也承受不住,差一點就跪了下去。
被救下來的武重霄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莫非這袁珪不知如何憑空招來的人真是遠古之時的那位戰神?
七十九個虎賁騎和猙虎雖然被這一拳直接打成了重傷,可卻依然掙扎的爬了起來。
「舉盾,御。」
又是這麼一聲大吼,他們知道,跑肯定是跑不了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身為凡人,能擋住我一拳不死,你們足以自傲了。」
第二拳落下,好似一聲虎嘯。
在場所有人不由得心神一陣,就好似隻身陷入遠古巨獸橫行的蠻荒之中。
一條血浪揚起,七十九虎賁騎身上白骨鎧甲紛紛炸裂,血肉之中血花飛濺而出,而那胯下的虎猙更是不堪,原本就勉強爬起的虎猙全都被這一拳打成了肉泥。
「還有一拳,汝之言可算數?」為首的一個虎賁騎沙啞的問道。
姜宥臉色嚴肅,他知道,這七十九人已經是進入了瀕死之際,卻依然靠著一股意志強行支撐著。
「自當算數,若是這最後一拳不死,我必保他一命。」姜宥眼中難得閃過了一絲專注。
「好。」
七十九虎賁騎身上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血肉開始出現通紅,這是血液流動過快導致的。
如今他們沒來防具和坐騎,這最後一拳,除了以命相搏,並無他法。
姜宥右手握拳,此時的氣勢似乎又開始變化了。
一拳向前轟出,強勁的氣浪從拳中爆發出來。
這一拳的拳勢,整個天地好似都被撼動了一般,空間直接被這一拳轟得破碎。
整個天地都在這一拳的威勢之下似乎發生了顫動一般。
七十九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被這氣浪所撕成了碎片,這前兩拳和第三拳相比,簡直就跟過家家一樣。
武重霄心裡不由得一陣苦悶:「大哥,看來我還是合適在你的羽翼下成長。」
望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武重霄沒有什麼不滿,他已經重活了一世,只可惜沒能證明他大哥傳位給他是錯的這一件事。
「鎮萬載不世神君」
武重霄懷中的令牌之中,七個古篆大字浮現,將武重霄護在了其中。
霸道的鎮世領域從武重霄身上展開,無論是氣浪還是崩潰的空間,在武明空的鎮世領域之中全都被盡數鎮壓了。
「何人?」強頂著四散開來的鎮世領域,姜宥一聲大吼。
袁珪這便心裡是更加的臥槽了,前有他用神話人物招募令召喚出了傳說之中的古之戰神姜宥,後有武重霄身上浮現鎮萬載不世神君化作領域來反制姜宥。
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他肯定穿岔劈了,這叫大雍末年?
這叫神話時代好不好。
武重霄此時也是懵的,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那七個鎮萬載不世神君是個什麼玩意?他為什麼不知道?
「等等,大哥的令牌。」武重霄一瞬間就明白了,怪不得他大哥領走之前強行塞給他一個令牌。
姜宥身上血紅色的花紋泛出了光芒,濃厚的血氣從中瀰漫出來。
一時之間,這血氣竟然開始消磨鎮世領域。
而且身為古之戰神,這鎮世領域的鎮壓也只是鎮壓了一下,很快他就要掙脫而出,而後恢復之後一拳打碎。
「啊」
姜宥渾身氣血奔騰,隻身而去,朝著武重霄就是一拳。
狂暴的血氣直接撕裂了鎮世領域。
只是還差那麼一丁點,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搭在了他的肩上扯住了他的身形。
「多長了二兩腱子肉就敢這麼狂,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