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以一郡之運,令人逆天改命。」
武明空破解陣法的一些內容之後,已經是次日黃昏了。
因為陣法體系不同,可武明空沒能看出更多,但卻看出了這陣法的功效來。
他也知道,用一郡的氣運讓代表張曲勢力的黑鯉化作黑龍是不可能的,那麼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替人逆天改命了。
可問題是,武明空還是沒明白為什麼張曲會將臨安郡里的青壯和士卒甚至是官府體系全都外派出去。
「不想了,今夜就能得出分曉來。」
武明空全副武裝,從桌子上拿起了衝鋒鎗,將一大堆整理好了的軍火背上之後,順手把騰蛇扔了進去。
讓騰蛇幫他換子彈做後勤,不然要它何用。
這些軍火都是智腦改造完騰蛇之後,從日月洞天裡取出來的,早就預備好了,就為了等今天。
一個縱躍就從客棧窗口跳下,如今已經是宵禁了,路上連個人都沒有,武明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至於巡邏的兵丁?
哪裡還有兵丁,基本上全都被調走了,剩下的也就在城牆上值守。
武明空也特地掐算過時間,現在是遇不見打更的。
徑直朝著張府走去,根據武明空的推算,張府就是陣法的核心所在,也是最後一個步驟。
現在的張府,和四周早已熄燈的府邸呈現出截然相反的景象。
燈火通明里伴隨這一陣陣忙碌的聲響,甚至連大門都沒關,門外頭也沒人在看著。
武明空也不理會其他,直接就走了進去。
一群僕役自顧自的忙著,看見武明空進來只是抬頭瞧了一眼,也沒理會武明空。
這搞的武明空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就這樣子讓我進來了?
也不盤問一下?
順手就攔住了一個僕役,還沒等武明空開口問,那僕役就先開口了。
「仙師在大堂等候多時了,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請先生速去,免壞了謀劃。」
這僕役明顯是把武明空當成另一個人了。
「你怎認得我?」
「仙師交代過,夜裡會有人來,而且這全城宵禁,除了仙師口中之人,還會有誰來張府呢。」
僕役的話有理有據,令武明空不由得信服。
「行,你把手上的活放下,前頭帶路。」武明空知道,這僕役肯定是張曲的心腹,不然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事呢。
「是,先生。」僕役將手上的物件交個了另一個匆匆而過的僕役,帶著武明空就往裡走。
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武明空就知道已經要到了。
從布置的各種設施來看,他已經很快就要接近陣眼了。
「我且問一句,我那師兄,是在前頭吧。」既然這僕役喊仙師,武明空自然就打蛇隨上棍的喊師兄了,這不更有說服力。
僕役有些驚訝:「原來是仙師的師弟,有眼不識泰山,恕罪,仙師確實是在前頭做法。」
得了僕役的確定,武明空點了點頭,手上的匕首抽出,由下頜刺入腦子,一招直接斃命。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武明空道了一聲謝之後,將屍體拖到旁邊的陰影處,而自己也蹲在那裡,等著下一步的發展。
那所謂的仙師不是說有人要來嘛,他就在這裡等著,雖然不知道仙師是怎麼樣的,但根據僕役的描述,很可能也是個修行者就是了。
「如果順利的話,外部壓制就落在這仙師身上了。」
既然有修行者的存在,那就證明他們又規避或者抵抗人道氣運壓制的辦法,俗稱功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又有一個僕役領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去。
在陰影處的武明空本來想直接抓過來的,不過想了想,還是得等一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武明空在想著,如果對方開啟大陣替人逆天改命的時候,自己讓帝星去鳩占鵲巢會怎麼樣。
有著《移星異宿》在,再加上對這大陣的後續補完,武明空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如果這次成了,說不定真就能讓帝星的質量上一層樓,技能的增幅也會有所增加。
所以,武明空神不知鬼不覺的又翻了過了牆,輕巧的落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
這樹看起來是剛移植的,也是陣眼的一部分。
此時的武明空已經潛伏到了陣眼的外圍處,只要把衝鋒鎗拿出了,一陣突突,武明空估計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武明空當然沒有這樣做,他看著整個陣眼布局的參數來對比自己完善推演出來的後續,想要從中找出不同點。
這不同點也是很好找的,雖說武明空是順著大陣思路完善,但主觀上還是以武明空的意志為主,難免會出現偏差。
「紫陽師弟,你這《蛇鯉化龍陣》可當真是嫻熟。」中年道人孤風道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孤風師兄謬讚了,若無師兄的《地覆移命術》,師弟的這《蛇鯉化龍陣》可沒多大用處。」紫陽道人笑了笑,回了這麼一句。
「不知張大人那邊」
孤風道人剛來,就想打聽一下情況,只是話沒說完,便被紫陽道人打斷了:「師兄禁聲,此事待師弟完陣,再與師兄解釋。」
出於對這個一起長大的師弟的信任,孤風道人並沒有多問,但他心裡還是有疑惑的,明明《蛇鯉化龍陣》就有改命之能,為什麼還要他來,況且他《地覆移命術》的功效可沒有這大勢已成的《蛇鯉化龍陣》改命來的厲害。
「也好,那師兄就等師弟的號令了。」孤風也沒有耍什麼師兄的威風,一起長大的師兄弟,紫陽比他小,一直都把他當弟弟,平日關係也是情同手足,所以紫陽道人才會請孤風道人來助陣。
不然九雲派里,可不止孤風道人一個人修習了《地覆移命術》,而且他也不是最為精通的,自是因為這關係在。
「《蛇鯉化龍陣》?《地覆移命術》?看來這次的修行體系真就落在這二位身上了。」蹲在樹上的武明空自然是聽到了這二人的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