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屍那貨居然演我,真白瞎了那濃眉大眼的模樣了。」武明空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血海魔袍,而後起身。
沒錯,武明空被幽屍演了。
之前武明空對上幽屍,本以為這大乘沒什麼了不得的。
結果百寶真人的玉如意和寶船直接給了武明空一個教訓。
僅僅是幾件法寶,武明空連同整個血水聚合體都被幹掉了,而且根據那種情況,也就最後的那寶船與那玉如意排的上號,之前的比如青龍環、細雨針估計也只是百寶真人身上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少了會心疼,但卻沒損失多少,甚至可謂是九牛一毛。
由此可以管中窺豹,這幽屍也不是好惹的貨。
之前所謂的勢均力敵,恐怕也是對方裝出來的。
「這一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啊,不行,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我非得把這些個人屎都給他們打出來。」
武明空想著,把血海魔袍揉成了一團,隨手將身上那一團太虛派的因果取下扔在了血海魔袍上。
隨後遠遠的一拋,這血海魔袍便化作了一道流光而去。
這玩意之前對武明空還有用,但現在對武明空來說根本就沒用。
正好用來處理掉太虛派的因果,所謂的製造和操控血水這功能武明空自個就有,哪裡還用的著這玩意。
而那增幅就更是個笑話了,能和大乘期纏鬥?
是,就是靠打不死纏著。
至於那血池不枯,血魔不死,這能力有武明空鎮世神通厲害?
武明空就是靠打不死起家的,想當初就憑不朽之軀配合黑洞體質,羅清化身的幽嘶巴虺把他錘成肉泥他都能瞬間恢復,還怕這玩意。
更何況,他不知道這期間扔了多少自己身上的血液和法力或者是其他部位。
就比如現在,武明空選了一個距離最遠的森林直接復活,血海魔袍根本就沒這功能。
再說了,武明空能分裂,一滴血水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個武明空。
憑什麼去浪費法力去製造血水。
沒錯,製造血水是要吸收武明空身上的法力,不然怎麼會憑空生出的,這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武明空手上掐了一個梅花印,自身的氣息迅速黯淡了下來。
他用《移星異宿》里的隱運之法,將自己隱去,同時關閉了太陽燭照模式。
已經更新換代了數次的《移星異宿》,早就被武明空改良到了他已經技窮之地,除非有新的典籍來給武明空增長知識。
之所以要用隱運之法將自己隱去,因為武明空發現,這世界天意也是一個坑貨。
因為就在剛才,武明空剛剛重生,便一直催促這武明空前往東海,明顯是又要坑自己。
為此,武明空也隱隱約約知道了為什麼要送武明空前往太虛派了。
這次副本身份的命格和對方相衝,武明空這麼一上山,直接就給太虛派留下了反噬的後果,雖然武明空看不太清到底是什麼反噬,但可以肯定,這長須真人一離開太虛派,肯定就會逐漸爆發。
而後忽悠武明空去南蠻放血魔,這血魔來歷肯定更加坑爹,不然怎麼他這前手放出來剛扔進血肉熔爐里沒多久,三脈的大乘就直接趕來。
這要是來個太虛派的長須真人武明空還能理解,畢竟人家是正道魁首,可這玄陰教的幽屍、東海的百寶真人都來了,這其中明顯是有問題。
特別是百寶真人,這東海離南蠻可不近,就這麼生生的趕過來。
不過,事已至此,武明空也沒想過什麼謾罵之類的,直接懟回去不是更好。
他現在已經用《移星異宿》隱去了自己,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辛辛苦苦完成鎮世神通是為什麼了,還不就是為了現在這種以弱勝強的情況。
「今天就讓這群修仙的傢伙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血肉無常。」武明空整個人都在一瞬間炸裂開來,血肉在一瞬間四散開來,使得整個森林都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正在武明空發動鎮世神通之時。
太虛派里,鄧鄴此時又是吃了謝芸的閉門羹。
理由也很正當,長須真人罰她面壁思過。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股藉口罷了,可有時候,藉口也是很有分量的。
「據說血池那邊又有異動,師尊又去了一趟,那紫紋三十六劍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鄧鄴一時間只感覺煩躁無比。
御使著飛劍直接飛離了太虛派,隨意選了個方向前去散散心。
「還有那新來的小師弟,師尊派他前去泉鏡師叔處學習煉器,也不知道如何了,一個瞎子學煉器,我這小師弟也真是特立獨行的。」
鄧鄴隨意的飛到了一處幽谷,剛坐下想歇息一會兒,賞賞景色,抒發一下自己胸中的那一口鬱氣,特別是剛剛被師妹謝芸拒絕了的不甘。
舔了這麼久,對方都只是把他當哥哥,明明前段時間進展就頗大,眼看就要成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給轉性子,越發的高冷起來了。
「莫非是那小子。」鄧鄴突然想起了一個新入門的弟子。
這當然不是武明空了,武明空壓根就沒見過謝芸幾次。
鄧鄴想到的是一個名為葉楚的外門弟子,長相平平無奇,靈根也只是下品。
而且在外門裡似乎人緣也不太好,時不時就有人去欺辱,只是不知道為何前段時間居然會和謝芸攀上了關係。
之後更是連修為都精進了不少,怕是謝芸送了不少好東西給他,連一貫忍讓的個性在之後更是將之前欺辱他的弟子挨個挑戰,下手極重。
不過這事鄧鄴也不去管,一飲一啄皆有定數,可沒有隻許別人欺辱他,而他不能還手的規則。
那群欺辱他的人,自然也得承擔這後果。
鄧鄴正思索著,卻遠遠的聽見了一陣呼喊聲,似乎是在喊救命。
仔細一聽,還真是在喊救命,而且聽這聲音,應該是一個女子。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啊,救命啊。」
這事鄧鄴怎麼忍的住,當即御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