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竟然還有人上門來打探杏杏的親事了!

  橘哥兒煩惱的發現,他的這些小兄弟,打這之後,對他就格外熱情殷勤。

  怎麼說呢,就很氣!

  這慢慢的,竟然還有人上門來打探杏杏的親事了!

  當時那人找的關係還挺迂迴,是找了跟白曉鳳交好的劉夫人,借著劉夫人給女兒童雲蓬相看人家的機會,旁敲側擊的跟劉夫人打聽,這鎮西將軍府的福綏鄉君,說人家了沒有?

  劉夫人聽明白對方的意思後,人都驚呆了!

  對方見劉夫人很是吃驚的樣子,反倒是笑了:「你這般吃驚做什麼?雖說你家蓬姐兒現在才相看人家,但京裡頭女兒十二三就相看人家的也不少。早相看,也好早把優秀的兒郎給訂下。你看你家蓬姐兒,你心疼她,留到現在,眼下再相看,倒不是說沒有好兒郎,只是選擇範圍小了很多,不是嗎?」

  這話也在理。

  劉夫人性子爽利,倒也沒扭捏,答應了對方:「……那我幫你問下白二夫人。只是我可說好,我就只幫你問問。旁的我可不管。」

  對方喜笑顏開,連連應承:「好好好,你就幫我去問問,我承你的情!」

  劉夫人滿是猶豫的去尋了白曉鳳。

  馬上要春闈了,國子監給學生們都放了假,讓他們自己在家中溫書。白曉鳳見天的變著花樣給快要春闈的喻永柳做好吃的。

  劉夫人來尋白曉鳳的時候,白曉鳳正帶灶上的婆子在廚房裡抓那幾隻逃出籠子亂飛的鴿子。

  白曉鳳跟劉夫人很熟了,跟婆子把抓到的鴿子往籠子裡一塞,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羽毛,就去正屋見了劉夫人。

  劉夫人見了白曉鳳這模樣,是又驚又笑:「你這是去做什麼了?怎麼頭髮里還帶著一根羽毛啊?」

  白曉鳳趕忙對著鏡子細看,把羽毛給拔了去,倒也不怕劉夫人笑話,「哎呦」一聲:「還能作甚,我家柳哥兒不是馬上要春闈了麼?我這準備給他燉些鴿子湯補補身子呢!」

  饒是劉夫人也聽說過喻永柳在國子監的文名,她感慨道:「你家這馬上就要出個進士了啊。我這可太羨慕你了,想來柳哥兒過不久就能給你掙個鳳冠霞帔回來了。」

  這話白曉鳳可太愛聽了。

  眼下家裡,她婆婆,大嫂都有了誥命,就連她小侄女兒也被封了鄉君,這要是趕上什麼進宮的事,那都是有誥命大妝的。

  她可羨慕太久了。

  這會兒只要一想到她家柳哥兒也能給她掙套鳳冠霞帔回來,白曉鳳這心裡,就火熱的很!

  劉夫人又同白曉鳳聊了幾句科考,白曉鳳突然想起來,忙問道:「你近些日子不是在忙你家蓬姐兒相看人家的事麼?」

  說到這,劉夫人就有些頭疼:「可不是麼?打從翻過了年,我們家蓬姐兒這虛歲也叫個十五歲了,我就是再心疼她,想多留兩年,也該給她相看人家了……你不知道,前幾日我遇到個多不靠譜的,那男孩兒今年才十六,庶子都兩歲了!就這,還敢說給我家蓬姐兒,好懸沒把我氣死!」

  劉夫人這一吐槽起來就上頭了,拉著白曉鳳說了小半個時辰,說得口乾舌燥。

  白曉鳳作為一個過些時日也要為兒子婚嫁發愁的娘,對劉夫人這憤慨簡直是十分感同身受,幾乎是兩人一起罵了小半個時辰。

  劉夫人喝茶潤喉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咳了一聲趕緊問:「……說起來,杏杏今年也有十二三了吧?你們給她說人家了嗎?」

  這話說得,白曉鳳差點把茶水給灑了。

  「啊?」

  她震驚極了:「杏杏還是個孩子呢!」

  劉夫人趕緊道:「我自然知道杏杏年齡還小,只是在京中,好些人家都是早早相看,還有幾歲就訂下娃娃親的。主要是怕好兒郎都被人早早訂走……」

  她又嘆氣,「你看我最近給蓬姐兒相看人家受的這氣。」

  白曉鳳被說得稍有些心動,卻還是有些抗拒。

  她們打小養起來的,嬌滴滴的小姑娘,這就相看人家?

  不行不行,也太早了些!

  從白曉鳳的態度里,劉夫人就明白了。她也沒瞞著白曉鳳:「……其實我也懂,家裡寵女兒的,誰不想多留閨女幾年呢?還有那早早相看的,也有一句叫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反正就是各有各的緣法——我今兒來問你,也是旁人托我問的,我看啊,應是看上你們家杏杏了。」

  白曉鳳心情十分複雜。

  她們家杏杏生得好,性子也好,人也懂事,又是個小福星,有人看上,那也正常。

  可她們家杏杏,還小呢!

  白曉鳳直接回絕了劉夫人,劉夫人倒無所謂,幫人傳個話而已。

  ——然而這不是孤例,還有些旁人,也是各找各的門路,想跟鎮西將軍府結親。

  這消息傳到衛婆子耳中時,衛婆子老不樂意了:

  「早挑什麼?我們杏杏還小呢!要是後頭沒有好兒郎了,我們杏杏不嫁就是了。我們喻家養杏杏一輩子!」

  大家深以為然。

  杏杏還渾然不知。

  她這會兒剛收到了危時宴的來信。

  過年那會兒,喻永柳幫杏杏贏得了鳳銜珠的花燈。杏杏心疼危時宴跟老道長在深山孤寂過年,讓喻永柏的商隊幫她把花燈捎給了危時宴。

  一來一回的,危時宴托商隊帶回的信箋剛到杏杏手上。

  是一幅畫。

  危時宴畫的那盞鳳銜珠花燈,就掛在他書房的書架上。

  畫下面還寫了四個字:

  「喜歡,謝謝。」

  杏杏看著那幅畫,仿佛能看到鳳銜珠在危時宴的書房中悠悠放著光芒,溫暖了黑夜的模樣。

  杏杏高興極了,拿著那幅畫看了又看。

  杏杏這會兒並不知道,同樣的一幅畫,這會兒已經送到了東宮。

  只是送往東宮的那幅畫,顯然,危時宴畫的很是潦草簡單。

  危時宴他哥,太子危時卿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上這封信。

  弟弟的家書竟然還會配圖了?

  這幅畫下面寫了一行沉穩內斂的小字。

  「花燈好看吧?杏杏送我的。」

  危時宴他哥:「……」

  問就是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