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關葉初的話有道理。Ϭ९ʂհմ×.çօʍ
不是喬西月不接受他,而是他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
他看見喬西月,心裡想的不是以後兩個人要怎麼和和美美過日子。
而是過去那些像噩夢一樣的經歷。
這樣的自己,秦柏朗也不喜歡。
可他控制不住。
可以說,過去那幾年,像是心魔,一直住在他心裡。
他活在愧疚和自責之中。
哪怕現在喬西月和福寶都好好的,他也會時常陷在裡面,出不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找喬西月,那對父母又來了。
他們知道了秦柏朗現在住的地方,上次就截住了喬西月。
現在又來堵秦柏朗。
他們倒是還不敢去找福寶,知道福寶是秦柏朗的命根子。
要是他們真的對福寶做什麼,只怕秦柏朗會跟他們拼命。
秦柏朗看見他們,就真的發自內心地厭惡。
「你們又來幹什麼?」他聲音冰冷「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
「柏朗啊,」老頭子先開口了「你媽身體不好,我勸她,她也不聽,她非要來見你,是想給你道歉啊!」
「不需要!」秦柏朗面無表情「苦肉計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再說,道歉有用嗎?你們對我的傷害,已經這麼多年了,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去嗎?」
他越說越激動「說了對不起,我愛人就可以不用受那些苦嗎?說了對不起,福寶受到的那些虐待,就可以消失嗎?」
「她們經歷了那麼多痛苦,你們輕飄飄說一句對不起,就能揭過去了嗎?」
「何況,你們的對不起,不可能是真心誠意。🍧💋 ➅➈s卄Ⓤ𝔁.ᶜⓞM 🐠🐯」
「你們
也不用裝成這個樣子,來我面前說這些。」
「我說了斷絕關係,就不可能再給你們什麼。」
「你們從我身上,一分錢都得不到!」
秦柏朗語氣冰冷,目光堅定。
老頭子和老太太都愣住了。
他們自然不是真心來道歉的。
只是,他們覺得,當初出了那樣的事,可現在,喬西月好好的,福寶也這麼大了。
這不都沒事?
秦柏朗何必還揪著那些東西不放?
老太太說「柏朗,不管怎麼說,我是你娘。過去我做錯了,我以後改!你和西月成年,我幫你們帶福寶,我們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不行嗎?」
「幸福是我們的,和你們沒關係。」秦柏朗說「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不說你對我愛人做的那些事,就這些年你們的嘴臉,已經讓我對親人失望了。」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老太太終於忍不住,惱羞成怒「要是沒有我,哪裡來的你?我什麼嘴臉?你是我生的,你掙的錢不該給我嗎?」
「我是你生的,我欠你一條命,可你害死了我愛人,相當於我還了一條命給你,已經不欠你什麼了!」
「可是她沒死!」老太太尖叫「你還欠我一條命!」
「如果不是她命大,她早就死了!」秦柏朗說「你也不用再說什麼,沒用的。我說了一分錢不會給你們,你們就別痴心妄想了。還有,以後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再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你怎麼跟你爹媽說話呢!」老頭子氣道
。
秦柏朗說「你們執意如此,就別怪我狠心無情了。」
他說完,給關葉初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關葉初公司就來了五六個保安,直接把老頭子和老太太給拉走了。
不止如此,他們還天天在老頭子門前守著,根本不讓他們出門。
秦明耀給秦柏朗打電話「你怎麼能這麼對待爹媽?」
秦柏朗說「不然呢?天天讓他們來我門前嚎嗎?你放心,我有錢,僱人還是雇的起的。耗吧,我耗得起!」
他耗得起,老頭子老太太可受不了了!
門外站了五六個人,跟黑面門神一樣,他們連門都出不去。
秦明耀一家倒是不受影響。
可鄰居的指指點點,也讓他們受不了了。
最後老太太氣得又進了醫院。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還容易生氣,冠心病又厲害了。
秦柏朗說了不給一分錢,就真的不管不問。
秦明耀再不樂意,也得拿錢給老太太治病。
之前秦柏朗給買斷的那些錢,都在老太太手裡。
秦明耀也看出來了,秦柏朗那裡的資產,他是別想了。
如今,他只能惦記著老太太手裡那些。
何況,他現在還住在老太太房子裡。
到時候老太太一閉眼,這些東西還不是他的?
所以他悄悄跟醫生說,什麼藥最便宜,就用什麼藥。
老太太的病,就這麼拖著。
情況越來越不好了。
她自己也能感覺到,拉著醫生的袖子不撒手「醫生,救救
我,救救我……」
這會兒病房裡沒有別人,醫生無奈嘆氣「你家連醫藥費都交不上,用的都是最便宜的藥,你這病肯定沒效果啊。」
老太太大吃一驚「最便宜的藥?我有錢,為什麼給我最便宜的藥!」
「你有錢?」醫生奇怪「可你兒子說,你家窮得很,沒有錢,讓我用最便宜的。」
老太太兩眼一翻,差點氣暈過去。
曾經,倆兒子都孝順,又有本事。
她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炫耀過。
如今,秦柏朗和她斷絕了關係。
秦明耀趁著她生病,明顯是巴著她趕緊死。
她怒急攻心,病情更厲害了。
不過這下她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了,用了一些好藥。
但身體已經有了器質性的病變,發生了不可逆的損害,用再好的藥,也治不好了。
就這樣,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老頭子一輩子受她的氣,這個時候也想開了,伺候她都伺候得不盡心。
秦明耀更是發現,自家老頭子竟然和隔壁一個寡婦打得火熱。
他添油加醋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氣得從病床上下來,拿著輸液架追著老頭子打。
叫醫院裡的人看了一場鬧劇。
他們這裡多熱鬧,秦柏朗並不關心。
他想著和喬西月好好談一談,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也可能,是他自己過不去那道坎。
總之,他還在猶豫和膽怯。
直到,他又看見一個男人,在對著喬西月示好。
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