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院士家。
蘇老夫人依舊維持著抱手臂的動作,坐在沙發上,一臉氣悶。
蘇一塵作為蘇氏集團的總裁,真的太招人惦記了。
辦!這場婚禮必須辦!而且一定辦得隆重、天下皆知!
蘇老夫人在想著這些,眾人卻以為她還在氣怒,都不敢喘大氣。
粟寶抱著蘇意深的手臂,蘇意深摟著粟寶的小肩膀,兩人假裝在看畫。
蘇老夫人說道:「你們倆嘀嘀咕咕的在幹嘛呢?」
粟寶頓時像小貓咪炸毛一樣,連連搖頭:「沒什麼,外婆,沒什麼!」
外婆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
粟寶表示,她要學一學……
到時候要是再遇到都市王那樣不要臉辯解自己是按規則辦事的,她懟死他去。
勞德明堆笑:「那個,老夫人呀,您要喝杯茶嗎?」
蘇老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收住,立刻放下手,坐得端莊溫婉。
她微笑道:「好的,謝謝。」
勞德明趕緊說不敢不敢,心底覺得這老太太不僅戰鬥力強,變臉速度也快。
粟寶看著被毀掉的畫,只覺得很可惜。
她拿起筆想要搶救一下……於是把落下的那點水彩畫成了一隻蜜蜂。
「噠噔~」粟寶舉起畫:「老朋友你看,又變得好看啦!」
勞院士苦笑一聲,被夜清搞得完全沒了心情,夜清那句話到底是刺到他痛處了。
「算了吧,不好看咯。」他說道。
粟寶搖頭:「才不是呢,要是您不信的話,把這畫掛出去,肯定能賣很多錢錢。」
勞院士一愣,被她這話逗笑,小傢伙就連安慰別人的話都這麼的……嗯,真誠。
「虛名而已。」勞院士摸了摸粟寶腦袋,說道:「以前畫圈有個笑話,一個大師畫了一副得意之作掛在畫廊,圍觀者眾多,都是抨擊他那副畫是畫得多麼的狗屎不通。」
「但後來有人提醒,說這幅畫是大師名作……圍觀的眾人們立刻轉了風口,紛紛找出這幅畫背後的意義。」
粟寶聽得仔細,似乎明白了。
原來美不美,還得分人呀!
沒名氣畫的就不美,有名氣的就突然變美了,畫還是那幅畫,所以問題出在哪裡呢?
勞院士說道:「所以我們畫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原本只是為了好看,一切只要是能取悅自己的畫作,都應該是最好的畫作,可後來漸漸有了什麼抽象派印象派,每個派又出了一本兩本三本教案,告訴大家抽象派要怎麼畫印象派要怎麼畫。」
人們看到的美不是自己認為的美,都變成了別人想要他們承認的美。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很少有人能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
這麼一想,勞院士便覺得索然無味,連帶著對恢復自己身體健康的熱忱都被澆滅了。
粟寶笑眼彎彎,說道:「老朋友一邊說美不美是自己說的算,可又在意別人怎麼看。老朋友,你不真誠哦~」
勞院士呆住,這一刻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海里快速划過,他感覺自己像是要頓悟了……
粟寶站起來,推著他往房間走。
「老朋友,走咯~我給你扎扎針!」
勞院士回神,趕緊說道:「不用不用……」
她一個小孩會什麼扎針,勞院士表示自己還是怕疼的。
蘇老夫人笑道:「勞院士,您還記得三年前我也是坐輪椅嗎?」
「我的腿就是粟寶治好的。」
蘇老夫人沒有多說,就這樣看著勞院士。
勞院士和勞德明一下子震驚了,「這是真的?」
這回連蘇意深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蘇老爺子從外面溜達進來,說道:「一般人我們不告訴他,希望你們也不要說出去。」
勞德明不敢置信,不過粟寶要真有這個本事,蘇家隱瞞著也情有可原。
三歲小孩能治好癱瘓外婆,這放出去,研究所都想要把她切片研究。
勞院士不知怎麼的,忽然對恢復又重燃了希望……
粟寶給勞院士扎針去了,蘇老夫人和勞德明以及蘇老爺子都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在一邊看著。
蘇意深坐在沙發上,這時候手機叮咚一聲。
蘇落髮來私信:【老八,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告訴四哥,四哥絕不會告訴其他人。】
蘇意深拒絕:【我也想說啊,但大哥給的實在太多了。】
下一刻,蘇意深手機叮咚一聲,收到簡訊:
【尊敬的貴賓用戶,您尾號8888的發財銀行收入10000000元,餘額……】
蘇意深挑眉,哦豁,還能這樣?
蘇落:【一千萬拿去買零食。】
蘇意深頓時轉變了語氣:【行,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啊!大哥他不行……】
另一頭,蘇落拿著手機,看著信息還是詫異的。
大哥竟然不行??
他們這麼丰神俊朗、高大偉岸、在弟弟們心中十分具有威望的大哥竟然下樓的時候腿軟了?
咳……
這麼震驚的事情,蘇落表示很擔心,需要找另一個兄弟分擔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藥治。
蘇落給蘇贏爾發私信:【老五,你知道今天老八想說的是什麼嗎?大哥他出事了……】
蘇贏爾這一聽,還得了?立刻問什麼事。
蘇落為難:【可是我答應老八不會說出去。】
急躁的蘇贏爾直接給蘇落打了一千萬:【快說!】
蘇落頓時勾唇,嘖。
財富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很快,蘇家所有兄弟都知道了蘇一塵被嫂子醬醬又釀釀,下樓還腿軟的事情。
蘇意深贏麻了,笑得嘴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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