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不枉糊塗鬼的稱呼

  聽糊塗鬼說完這些,眾鬼嘴裡的糖也吃完了。

  花心鬼啜了啜手指,搖頭道:「不枉你糊塗鬼的稱呼,的確是糊塗。」

  很多男人都會這樣,覺得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做家裡的頂樑柱,承擔得已經夠多了。

  家裡女人的這些事都是小事,能糊弄就糊弄過去,不能糊弄就躲開,以為不正視問題就不會有問題。

  殊不知雞毛蒜皮的小事堆積多了,也會變成無法挽回的大問題。

  懦弱鬼評價道:「說到底你的悲劇是你自己造成的,毫不客氣的說,你家變成這樣,你老婆老媽變成這樣,都有你很大功勞。」

  結婚不分家,有的是沒能力分家,買不起房,迫於現實無奈。

  有的就像糊塗鬼這樣的,懶、逃避,反正看到老婆老媽關係不好又怎麼樣?不想管,或者說自己管不了。

  但真心想解決,怎麼可能管不了呢?

  懦弱鬼總結一句話:「活該。」

  花心鬼:「活該!」

  倒霉鬼隨大流:「對,你活該!」

  糊塗鬼:「……」

  不是,他就說不要說的吧,他們非要喊他說,說完又講這種話。

  他瞪眼:「那你們以前就不活該啦?」

  花心鬼嘻嘻笑了一聲:「沒錯,我以前也是活該。」

  懦弱鬼:「噓……」

  粟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小胳膊小腿伸直,呈一個大字型,跟小豬豬似的呼嚕呼嚕睡得很香。

  懦弱鬼飄上前,趴在床邊看著她,眼底都是寵溺。

  他想抬手給她蓋上被子,卻發現沒辦法觸碰到被子。

  花心鬼嘆氣:「都打呼嚕了,應該是太累了。」

  小小的孩子,一個晚上都沒睡呢。

  他們的寶太累了!

  這時候房門被輕輕打開,蘇老夫人悄然走進來看了看,給粟寶蓋好被子,還壓了壓,確保不漏風進去。

  然後坐著看了她一會,這才輕手輕腳出去了。

  花心鬼道:「老太太嘴硬,但心還是很軟的。」

  倒霉鬼點頭,小聲說道:「走吧走吧,不要吵到她了。」

  幾個惡鬼小心翼翼的鑽進魂葫,消失不見。

  魂葫里,嫁衣女鬼眼巴巴的看著終於回來的幾人:「有奴家的糖嗎?」

  花心鬼吐出舌頭:「沒有了,吃完了,吐點陰氣給你要不要?」

  嫁衣女鬼一臉嫌棄:「噫!」

  懦弱鬼看著跑過來的小厲鬼,摸了摸她小腦袋,說道:「這次的糖沒有給你的了,不過哥哥上次還留有一顆給你。」

  他順勢把一顆棒棒糖拿出來給小厲鬼,小厲鬼捧著糖開心的跑了。

  嫁衣女鬼眼巴巴:「那奴家的呢?」

  懦弱鬼微笑:「我沒有多餘的了,不過倒霉鬼有。」

  嫁衣女鬼立刻跑過去:「倒霉大哥,有沒有奴家的糖?」

  倒霉鬼:「沒有沒有!」

  他警惕的看著懦弱鬼。

  什麼人……啊不,什麼鬼啊這是!

  拿別人的糖做人情,太無恥啦!

  懦弱鬼問道:「對了,被關在裡面偽善鬼怎麼樣了?」

  嫁衣女鬼搖頭:「他跟奴家說他知道錯啦,但奴家看他就是騙鬼的,根本不覺得自己錯。」

  花心鬼勾唇:「我去看看我後面種的曼陀羅,魂葫還不行呀,曼陀羅營養不良,得找點東西澆灌一下……」

  偽善鬼那麼多煞氣,刮一點澆曼陀羅應該不要緊吧?

  倒霉鬼點頭:「我去看看埋在後面的骨頭,我好不容易孕育出來的,也得要點煞氣灌灌了,不然下次打麻將都沒牌……」

  眾鬼朝小黑屋走去。

  他們的寶現在還小,說實話還是太善良。

  只要不戳到她炸毛的點,抓來的惡鬼一般不會當場滅掉。

  但花心鬼他們都覺得,偽善鬼不能留。

  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

  粟寶和蘇何問、蘇何聞三個小朋友整整睡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才飢腸轆轆的起來。

  吃完飯後很快又繼續去睡覺了。

  翌日。

  蘇老夫人早起準備早餐,雖然家裡有傭人,但她更願意自己起來忙碌一些。

  天氣越來越冷了,老夫人出了房間門後察覺風大,又退回去準備穿件外套。

  就見蘇老爺子把自己老幹部風格的羊毛大衣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

  溫暖一下子傳來,蘇老夫人攏了攏外套,笑道:「你不覺得冷?」

  蘇老爺子抱了抱手臂,說話不經大腦:「就是覺得太冷了……所以換件羽絨服。」

  說完一個梭哈梭哈,一邊進去拿了見羽絨服嚴嚴實實穿好,拉鏈都拉到了脖子口。

  這才滿意的點頭:「嗯,這才對,不冷了!」

  蘇老夫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好傢夥!

  敢情是他本來就要換件更加保暖的外套,所以才把這件外套給她!?

  「啊打~」老夫人徒手劈在了老爺子頭上,然後氣呼呼的走了。

  蘇老爺子愣在原地,摸了摸腦袋。

  他又怎麼了??

  好心好意把外套給她呢,夠體貼了吧。

  這都還挨劈啊?

  老頭子一邊摸著腦袋嘀嘀咕咕,一邊神清氣爽的動了動胳膊,出門了。

  蘇一塵起來的時候看到老太太氣呼呼的在做早餐,又看了看一旁沒任何感覺正在看新聞的老爺子。

  「您又惹媽了?」他習慣地問。

  蘇老爺子眼鏡框掛在鼻樑上,從鏡片底下瞥了餐廳一眼。

  「你媽更年期延長了,動不動就打人,沒事,就讓她打,心情不好麼就得發泄發泄。」

  蘇一塵目不斜視,語氣淡淡:「嗯。」

  蘇老爺子看了看新聞,突然又抬頭皺眉:「不是,我就想問了,我沒做錯什麼吧?為什麼你媽總是經常莫名其妙對我發脾氣。」

  蘇一塵暗道,確定你自己真的沒說錯什麼麼?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說,而是淡淡說道:「這種問題,您覺得問我,我懂麼?」

  蘇老爺子:「……也是,單身狗做了四十年。不怪你。」

  蘇一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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