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看女鬼望著三舅舅,愣了一下:「誰是你的新郎?」
女鬼幽幽看著蘇越飛,嘴裡低喃:「誰是我的新郎……」
蘇何問:「……」
腦海里不自覺響起魔幻崩塌BGM:誰~是~我的新郎~
別再讓我東張西望
別再讓我天天猜想
誰是我的新郎……我是你的新郎……
哎嘿嘿~你快快來到我的身旁……
蘇何問猛的搖頭,打住打住,他在想什麼啊,現在是唱歌的時候嗎!
只聽女鬼喃喃自語:「我不知道,只要是男的都是我的新郎。」
她的聲音在安靜空曠的院子裡,顯得越發滲人。
花心鬼咋舌道:「我去,玩得比我還花。」
粟寶只好換了一個問題,問道:「那你是怎麼死的?」
女鬼:「我不知道……我死後就發現自己已經死了。」
眾人:「……」
這等於沒說……
粟寶嘆氣,怎麼辦,用錘子敲一敲能幫她記起來嗎?
看到粟寶好像要捶人的樣子,女鬼連忙又說道:「等等,我還記得一點點。」
女鬼拼命回憶:「我和夫君拜了堂,進了洞房,夫君不小心碰到了火……然後他一下子就把火燭給摔了。」
「一片黑暗中,我害怕的找夫君,卻聽嚓嚓嚓的聲音響起,好像有人在疊什麼東西,然後是夫君的慘叫聲。」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我被吊在橫樑上了……」
女鬼語氣幽怨,說話是古代人特有的那種輕聲細語,半掩著臉,讓人聽後冷汗直流。
蘇何問分析:「如果黑暗中新郎被害,那應該也會留下一點痕跡,哪怕是被什麼吃了……也該剩下一點血跡、骨頭什麼的吧。」
花心鬼參與了分析:「但新郎卻消失了。這說明新郎是兇手。」
蘇何問皺眉:「那為什麼會有新郎的慘叫聲?」
花心鬼托著下巴:「會不會是他故意叫的,混淆視聽?」
蘇何問:「有可能……但是新郎不是野獸,也不可能吃人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跟一個鬼討論慘案,嚇得他一縮。
花心鬼:「繼續啊,不要停。」
蘇何問:「……」
紅嫁衣女鬼遠遠聽到蘇何問的分析,弱弱說道:「不是的,夫君的慘叫是真的,不是裝的……」
眾人只覺得迷霧重重。
蘇何聞冷聲說道:「再找找線索。」
這個鬼屋的場景是密室逃脫,要破案的。
現在他已經搞清楚了,蘇總應該是清場了,這個密室鬼屋裡沒有工作人員扮的鬼,但卻陰差陽錯撞了真的女鬼,還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不管是什麼情況,既然女鬼在這個場景中出現,說明是有某種共通性,比如這個場景里必定遺留有什麼線索,可以幫助推測斷案。
蘇何問點頭:「回案發現場!」
蘇何聞搖頭:「先查看後院。」
正房那邊他們已經查看了一遍,但後院還沒查看過,要是後院藏著什麼東西的話,豈不是在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最後大家同意先查看後院。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暗中還有個什麼東西藏著,在暗中窺視他們的行動。
為了以防那東西從後院跑出去,這回是幾個惡鬼守住院門……
粟寶拿出紅繩,一根套著女鬼的頭顱,一根綁住了紅嫁衣。
然後把繩子交給懦弱鬼:「哥哥,幫我牽著哦!」
懦弱鬼溫柔笑笑,聲音軟軟:「嗯,哥哥幫牽著。」
他一手拉著紅繩,抬起另外一隻手輕柔的揉了揉粟寶的腦袋:「小心些。」
粟寶點頭……然後拖起了她那把紫金大錘。
後院的布局跟正房有點像,中間是一個比較大的閨房,閨房分內外間,一邊是臥室一邊是女紅閣。
閨房兩邊分別有兩個房間,比較小,看著應該是丫鬟住的地方了。
東邊的兩個小耳房剛剛被粟寶捶爛了一個,門和窗都捶開了,一眼能看到裡面的布局。
只有兩張小的床。
另外一間耳房也差不多,但看著更像淨室,有個大的浴桶。
幾人又往西邊那兩間耳房走去。
粟寶盯著其中一間房,不由自主的抓緊手裡的紫金大錘。
蘇越飛推開第一間房的房門,裡面雜亂不堪,堆放著一些散亂的桌椅、鐵盆什麼的。
查看一圈,也是什麼都沒有。
最後一間了。
蘇越飛正要推開門,突然被粟寶攔住:「三舅舅,我來。」
三舅舅剛剛被紅嫁衣嚇了一下,本來就害怕,但因為這裡只有他一個大人,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現在粟寶這麼說,他下意識想後退,但很快又搖頭:「粟寶你站在三舅舅後面,三舅舅來開。」
粟寶歪頭:「三舅舅,你確定嗎?」
蘇越飛:「……」
剛剛粟寶問這一句話的時候還是在剛剛。
然後他就見鬼了。
蘇越飛艱難道:「三舅舅……」
粟寶善解人意,拉著他的大手,將他護在身後。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站遠一點哦!」
粟寶說這些話的時候,盯著那間房的房門。
來了來了!
新郎肯定藏在這裡面!
粟寶掄起紫金大錘,一錘子把門給捶爛了。
四歲小蘿莉,暴力拆家。
蘇越飛嘴角一抽,原以為她要推開門呢……
嘩啦一聲過後,粟寶立刻後退了一步,縛靈網、八卦羅盤什麼的都一股腦兒的扔了進去!
蘇何問瞪大眼睛,居然還看到了一個金黃色的饅頭。
呃,饅頭??
煙塵散去,裡面靜悄悄的。
眾人看清楚裡面的場景,又是不由得頭皮一麻。
只見這間屋子裡面,裝的竟然是紙人。
滿屋子的紙人,有的站在門口旁邊,有的掛在牆壁上,有的倒在地上……
它們臉色慘白,臉頰上點著一圈鮮紅色的腮紅,一雙雙眼睛像盯著人,有的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
蘇何問嚇得腿肚子發軟,結結巴巴道:「這這這,後院……不是閨女住的地方……怎怎麼會有紙人……」
粟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小耳朵跟貓耳似的豎起來。
她沒感覺到有東西,這間屋子裡就真的只是紙人。
「奇怪。」粟寶疑惑的抬手,抓住一個紙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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