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最初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只是出於報復的心態。
「剛殺了人,我心裡也很慌的,誰知道那家人心地可好了,見我慌張,以為我是被老人死了嚇到的,反而還安慰我。」
「那個老人本身就不太行了,我用枕頭……所以他們沒察覺異常……」
隨著老人家火化、下葬,她的殺人犯罪也徹底被埋藏!
李姐心底狂喜,更有一種報復了的暢快,從此後她開始踏上了不歸路。
審問人一拍桌子,怒斥道:「主家對你這麼好,難道你一點愧疚也沒有?!」
李姐抿唇,愧疚是什麼,他們那麼有錢,都有錢請她伺候人了,她一個窮人有什麼好愧疚的。
審問人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怎麼想,壓著火氣問道:「繼續!」
李姐說道:「後來我就迷上了這種……哈哈……原本只敢小小的虐待一下,尤其是那些說不出話的痴呆老人啊什麼的。」
後來單純虐待已經沒辦法讓她感覺到暢快了,看到那些噁心兮兮、老成這樣了還不去死的老人,居然還想要她照顧?
他們算什麼東西!
於是一次次,李姐在瘋狂邊緣試探,並且發現只要她表現得越好、評級越高、拿的護理證越多,家屬們就越不會懷疑她。
她就努力的做出最優面,讓那些人放心把老人交給她,然後……
她喜歡這種能操控別人生命的感覺,就好像成癮一樣,慢慢的她越來越不滿足,只有自己快樂算什麼回事呢?
於是就找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審問人都被這種變態震驚,忍不住道:「你本身是做這個工作,既拿這一份錢,又怎麼能怪別人使喚你?你不喜歡別人使喚你,你也可以不做!」
李姐撇撇嘴,「做這個得錢多啊……」
審問人一時噎住,氣得都不想說話。
另一人勉強保持平靜,淡淡說道:「你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除了在【開心一家人】群里的,還有哪些?」
李姐說了那麼多,嘴唇有點發乾,她咂吧咂吧嘴,嘟噥道:「有水喝嗎?」
審問人冷冷的看著她。
她只好說道:「沒有了……我就只有這個群,我很喜歡這個群,他們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說話又好聽,幽默又有趣……所以我一直沒有換群。」
那些拿人命戲耍作樂的話,竟被她認為是幽默又有趣。
審問人沉默了。
還好,她那些「家人」們一個不落,全被抓了。
經過連續兩天的高強度抓捕,各地兄弟部門一起聯合行動,將李姐所在那個群的犯罪分子一網打盡。
被抓的那些人都快恨死李姐了!
原本好好的,突然被抓進了大獄!
連犯罪證據都被李姐給得明明白白!
李姐被審問完後就回到了監獄,結果遠遠就看到了自己的「家人」……
她欣喜的迎上去,對方也認出了她,二話不說一巴掌把她掄倒在地,踩在她身上噼里啪啦的使勁揍!
李姐頓時慘叫連連……
晚上,監獄裡比正常住所都要陰冷一些。
李姐蜷縮在床鋪上,眼睛都腫得睜不開。
她差點被打死,才得以分配了現在這間單間。
「嗚嗚……疼啊,好疼……」她口好渴,疼得下不了地,好想有個人來伺候她一下。
這時候風吹過,鐵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李姐筋疲力盡之下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有人在摸她腦袋。
「嗬……嗬……要不要我來照顧你啊……」
李姐嚇得猛的睜開眼,一個彈跳彈了起來!
只見一個老太婆站在床邊,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李姐駭然,她錄那麼多視頻,經常偷偷欣賞,自然一眼能認出——
這個老太婆,就是她弄死的其中之一!
「別……別過來……」李姐忽然慌了。
被抓的時候她是有點慌,可在獄裡呆兩天後知道自己反正難逃法網,也就無所謂了。
可如今,被她淹死的老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這讓李姐心底恐懼到了極點!
鐵欄外悉悉索索,很快,又有兩個老人從鐵欄處爬了進來!
「來啊……我們來照顧你啊……」他們嗬嗬嗬的說道。
李姐尖叫想跑,可腳剛踩在地上,床底就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抓住了她腳踝。
「下來啊……我幫你踩背!」那老人眼神怨毒。
「啊啊啊——」
李姐尖叫著,可她的聲嘶力竭,其實只是無聲的嘶吼,沒有一個人聽到。
第二天,李姐死在了監獄裡,睜著眼,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死狀可怖。
就跟前幾天被嚇死的樓道里的娟姐一樣。
一時間輿論譁然,不過最終隨著案件公布,所有人的焦點又聚集在案件上,都氣憤難平,全網討伐!
直到看到最終判決出來,惡行累累的惡魔都被槍斃,人們這才歡呼著奔走相告。
【聽說這件事是被一個人揭穿的,是哪位大俠,出來受我一拜!】
【絕對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帥氣小哥哥……】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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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寶第一個幼兒園學期快要結束,暑假即將來臨。
蘇老夫人的腿也好得健實了,看著氣色越來越好的外婆,粟寶思考應該可以讓外婆看到媽媽了叭……
「對了媽媽,你當初是怎麼自己跑到南城去啦?」粟寶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蘇錦玉正趴著逗小五,聞言說道:「那時候病得神志不清,就這樣跑出去了……」
粟寶歪著頭,對著電話手錶問道:「小寶小寶,從這裡到南城怎麼走呀?」
手機閃了閃:「為您推薦一下路線:路線一:坐地軌2號線到名仕路,轉3號線到魯科路,再轉4號線到達火車站,動車直達南城。路線二,打車到達xx國際機場……」
粟寶只覺得自己的小腦瓜都不夠裝了:「這麼複雜,我都記不住,媽媽你是怎麼記住的?」
蘇錦玉的動作突然停住。
是了,當時她病得神志不清,不說怎麼去到火車站、飛機場,就說怎麼上車上飛機,都是一大難題!
要是走到南城——那不可能,以她那個身體,沒走到就死在半路了。
關於這件事,為什麼她沒有印象?
蘇錦玉仔細想了想,忽然面色一凝:「不對……是有一個人,把我送出去的,送上車……」
想到那個人,蘇錦玉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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