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確認了此呂大人就是彼呂大人之後,反倒是心裡安定下來了。記住本站域名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就好了嘛。
不過,這個呂大人不按常理出牌啊。陰謀詭計不都是要偷偷的來嗎?他怎麼就這麼大喇喇的明示,就是他呂大人卡的批文?
或許,在他眼裡,自己這種平民百姓,就如螻蟻一般,根本無需避諱?
如今看來,應該是納妾的事情被自己拒絕了,就覺得傷了他自尊心了,覺得他失了顏面了?
那解決起來簡單啊。他想要顏面,那自己就給他顏面好了。不就是賠禮嘛。
上次聽王婆說,呂夫人嫁給呂大人將近二十年,沒有生育一兒半女的。但是呂大人都一直沒有納妾。那看來,要麼是呂夫人的娘家很強勢;要麼就是呂夫人很強勢。要不然,怎麼能壓得住當上了從六品的呂大人。
所以,解決好呂夫人這邊,婉轉的道個歉,服個軟,呂大人那邊的問題也就不大了吧?到時候,呂大人鬆了口,批文應該也就沒問題了。
所以,等著明日,去街上採買些禮物送給呂夫人好了。到時候,面子裡子都給了,應該就好解決了吧?如果呂夫人這邊也解決不了,那就只能去找朱翠樓那邊了。
江知夏一邊想好了對策,一邊感嘆,不過一個從六品的京官,也能這麼強勢,自己找個靠山,看來還是對的。
第二天上午,江知夏正要讓何叔去僱車去南坊買禮物。結果,回去軍營了十來天的楚天闊又來了。
「怎麼要出去?」楚天闊聽到了知夏的吩咐,忙問道。
「是。」
「最近軍營里有些忙,今日才能休沐。我記掛著你鋪子的事情,現在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楚天闊最近軍務繁忙,所以休沐時間都不固定了。他惦記著知夏的事情,所以一出來就趕緊過來問了。
江知夏猶豫了下,還是把呂大人的事情說了。並表示,她現在著急出去,暫時不能招待楚天闊了。
「哼。」楚天闊冷著臉,聽完了江知夏說的事情。
他如珠如寶護著的姑娘,居然被人想要納為妾室?被拒絕了,居然還要報復。真是枉為朝官。
「你不用去買東西送人。這個事情,我給你解決。」楚天闊柔聲跟江知夏說道。
「啊?」江知夏聽完之後,頗為驚訝。
「楚大哥不用了。這個事情不難解決的。就是送個東西,讓呂夫人勸說下。如果是勸說不了,我還有後招呢。」江知夏趕緊拒絕道。
「我自從來了京城之後,也滿是認識了幾個人。這種小事,何足掛齒?」楚天闊趕緊解釋道。
他看到江知夏還是有點猶豫的樣子,又忍不住的說道,「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去賠笑臉。」
江知夏聽了這話,有點呆愣愣,又有些感動的樣子。
「那楚大哥不要太為難了。」江知夏先是感動的說道。隨即又輕聲說道:「楚大哥,其實我認識威武侯府的人。到時候,你這邊如果不好解決,我就去找朱翠樓的東家。」
楚天闊彎腰低頭的,聽著江知夏在他旁邊輕聲細聲的說話,渾身酥酥麻麻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等聽到後面說起威武侯府,說起朱翠樓的時候,他身軀不由的一震,什麼旖旎心思都沒有了。
「我,我,我也算是威武侯府的人啊。」楚天闊磕磕巴巴的說道。
「哦,對哦。楚大哥是威武侯的義子呢。我都給忘了呢。」江知夏恍然大悟似得說道。
江知夏經楚天闊一提醒,一下子想起來踏青的時候,楚天闊說過自己是威武侯義子的事情。
「不過,楚大哥不是說了嘛。那個義子沒什麼的。」江知夏重複著當初楚天闊說的話。
「是,是,是沒什麼。」楚天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個,你且等下吧。我把問題給解決了,就來找你。你好好在家裡養病。」楚天闊憐惜的說道,「我之前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有聞到藥味。聽說,你都喝了許久的藥了。不管是什麼病,肯定是要以休養為主的。」
江知夏聽到楚天闊說自己吃藥的事情,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
說什麼?
說自己正在治療宮寒的事情?
一個女子,跟一個大男人大大咧咧的說女子宮寒的事情,屬實有些尷尬啊。
楚天闊見江知夏沒什麼要說的了。於是,就告辭去了解知夏批文被拒的詳細情況去了。
楚天闊先是去了府衙,找來了李主簿了解詳細情況。
他畢竟是從三品的副將。哪怕現如今,同等品級的文官比武官高一級,那也掩蓋不了楚天闊在他們面前這個高級武官的身份。
甚至,楚天闊的威武侯義子的身份都沒用放出來,李主簿就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了解清楚了詳細的情況之後,楚天闊讓人去請了府衙掌事的人過來。因為京兆尹不在府衙,所以直接請了京兆少尹來。
京兆少尹來了之後,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皺著眉頭跟楚天闊道了歉,然後當場就讓李主簿把批文給辦理了下來。
等到司兵參軍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楚天闊都帶著批文離開了。司兵參軍的臉色非常難看。
等京兆少尹離開之後,司兵參軍就忍不住的責問起李主簿來:「他只是振威軍中的副將,這裡是府衙,又不是他的振威軍。他說給辦理就辦理了?」
李主簿雖然只是個書吏,但是在京城府衙呆了這麼久了,也不是個毫無根基,任人欺壓的人,然後用看起來恭敬,但實際上卻冷冷的語調說道:「大人說笑了。那位畢竟是從三品的大人。咱們府衙的府尹大人如今也不過是正三品。我一個小小的主簿,如何敢拒絕?且不說,剛剛少尹大人也在。」
司兵參軍被李主簿這話,給噎住了。
良久,司兵參軍恨恨的拂袖離開了府衙去工部找呂郎中了。
這邊,楚天闊則是帶著鋪子的批文到了江知夏家裡。
江知夏驚喜的看著蓋著府衙紅印的批文。
「這麼簡單就解決了?」江知夏看看紅印,又看看楚天闊。
「你啊。」楚天闊無奈的嗔怪道,「一點小小的事情,也不知道找我這尊大佛來幫忙。還非得自己到處跑來跑去的亂送禮,要去賠笑臉。」
江知夏也不管楚天闊的嗔怪,還是高興地拿著批文看過來,看過去的。
「知夏,」楚天闊突然正色的把江知夏轉過來面對著他。
「嗯?」江知夏困惑的看著楚天闊。
「你記住了,我是振威軍中從三品的副將,是威武侯的義子。很多事情,單靠我自己就能給你解決。更不用說,我還有我的人脈關係。你以後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先來告知我,好不好?」楚天闊柔聲但是正色的說道。
「好,我記住了。」江知夏被蠱惑似得應道。
楚天闊於是就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算不算是潛移默化?
以後,只要知夏遇到困難,就讓她想起自己來。
總有一天,他能走進知夏的心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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