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水雖然跑來楚府,說明了承恩侯夫人的想法以及她自己的想法,但是,楚天闊還是不樂意見承恩侯府的人-----憑什麼你傷害了我,跑過來道個歉,我就必須要原諒你?
為此,林秋水在承恩侯夫人的示意之下,跑楚府,跑的愈發殷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楚沐風也跟開了竅似得,調整了自己的休假,不去軍營了。
雖然不去軍營,他卻是自己的家不呆了,酒也不去喝了,有事沒事的來楚府溜達一圈。
若是林秋水在,他就湊趣在旁邊陪著聊天說話。
若是林秋水不在,他也就溜達一圈,然後離開了。
楚天闊和江知夏自然也都看明白了,兩個人都有點意思。
於是,他們為了讓楚沐風和林秋水兩個人互相能多了解一些,就儘可能的讓兩個人見面聊天。
如此,日子就這麼慢悠悠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十月下旬了。
楚雄不知道怎麼被楚天闊給勸的,同意年前先不回去了。
而楚天闊最近一直是忙忙碌碌,神神秘秘的樣子。雖然,他白日裡還是去軍營中,晚上卻是不經常回家了。
江知夏以為是軍中事務繁忙,自然也不會去多想。畢竟,軍營中人,能回家就不錯了。
不過這一日,楚天闊晚上卻是從軍營中回來了。
江知夏自然是驚喜的很,讓下人們忙裡忙外的準備吃的喝的東西。
吃過了晚飯之後,楚天闊才告知了江知夏他的想法。
因為承恩侯府的這個事情,他本來想要定居京城的心,也淡了。
所以,他一直在考慮下一步怎麼走。
振威軍的大部分人都是駐紮在邊城的,為的就是防範邊疆的蠻人。
也是這幾年,蠻人被打怕了,所以才老實了些。
因此,三年前,皇帝才敢召了威武侯進京,還允了他帶著一部分人進京,把軍隊駐紮在京城郊外。
他是振威軍中的人,以他目前的關係和能力,調來調去的也就只能是這兩個地方了-----要麼是京城中的振威軍,要麼是邊城中的振威軍。
但是,邊城畢竟是邊疆的城市,連年戰火。
現如今,雖然繁華了一些,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戰火又會起來。
更何況,那邊的天氣和生活條件肯定也是比不上京城的。所以,為著江知夏這個習慣於生活在京城的人,他也很是糾結了一番。
「我是想著,我們先去邊城中呆上一年半載的。這段時日,我定然是竭盡全力的組建我自己的勢力和關係。等著關係足以的時候,我就托人從軍中出來,謀個外放的缺。努力放去那種繁華的府城,讓你不再受苦。不知道,你可否願意,先與我一起去邊城一段時日?」
楚天闊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也知道自己有點自私。京城中,雖然沒有江知夏的親人,但是,卻是有江知夏的產業,更加是有江知夏的富足生活。
讓她拋棄這種富足快樂的生活,跟著他去邊城受苦,屬實是自私了一些。
可是,他不想與知夏分開那麼久。若是去了邊城,一年中能見一次就不錯了。
「你不回承恩侯府了?」
江知夏聽到楚天闊的計劃,心也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真的會有人把她看的比前途重要?比家人重要?比權勢更重要?
「不回。回了承恩侯府,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何必呢。」
楚天闊對於這個問題,反倒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不要怪他不回。本來就是沒有相處過,沒什麼感情的。為著生身之恩,所以他勉強同意認了。
可是又因著子嗣的事情,鬧得知夏差點與他和離。他本人都不在乎子嗣了,還用得著別人替他在乎?
想到這裡,楚天闊的眼中忍不住浮起一絲戾氣。
真把他當成一無所有,只能靠著他們生存的公子哥了?
「謝謝你。」
江知夏聽到楚天闊真誠的毫無猶豫的回答,又想到他近日做的事情,忍不住投到他的懷裡。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只要有你在,我在哪裡都願意。」
江知夏的話里,沒有帶著一個情愛之字,卻讓楚天闊紅了眼睛。
終於等到了。
等到了知夏的傾心相許,等到了她的信任有加。
哪怕已經圓房了,他還是能感受到知夏隨時想要抽身離開的心。
可是,此刻的江知夏,讓他感到是真心實意的相信自己,追隨自己的。
「我不會辜負你,也不會讓你失望的。」楚天闊低著頭看著江知夏,又忍不住的表白道。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江知夏害羞的說完這句話,又把頭埋在了楚天闊的懷裡。
「我心亦然。定不負。」楚天闊緊緊的抱著江知夏激動不已,仿佛要把她揉在身體裡一般。
兩個人雖然都說開了,卻都不好意思起來。他們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江知夏才開口打破這安靜的氣氛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我這個人很能隨遇而安的。我當初留在京城,也不是因為我多麼習慣京城。只是,隨便找個地方而已。現如今,我要離開,也沒什麼關係的。」
「那你京城中的產業怎麼辦?我知道你還是挺重視的。」
楚天闊聽江知夏這麼說,撫了撫她的頭髮說道。
知夏可能不在意錢財,但是,她談起經營產業的時候,那可是炯炯有神,神采飛揚的。
「我京城中的產業算不得多。田莊交給邢莊頭,鋪子交給安掌柜,新鋪子就交給秋水妹妹好了。他們若是真心的做,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他們。他們若是不真心操持,也不過是損失一些銀錢。我沒了這些,總可以再去做別的。要知道,我身後可是有夫君撐腰的,我大可以放開手去做了。」
楚天闊聽著江知夏前面的話,還打算安慰她說他會派人看著。
等到後面,聽到江知夏俏皮的喊他夫君時,他直接就發懵了,發懵之後,就是飄飄然了。
成親這麼久了,在外人面前,知夏都是客氣的喊著『相公』。
兩個人相處的時候,知夏都是『楚大哥』或者『你』的稱呼著。
從來沒有親密的喊過『夫君』。
飄飄然之後,楚天闊就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高興的說道:「沒問題。夫君在後面撐腰,娘子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之後,他還是沒忍住,喃喃自語了半天『夫君,夫君。』
看到高高大大的一個大男人,如今卻像個傻孩子似得的自言自語,江知夏本來想要嘲笑的話,就咽下去了。
細細的想了想之後,她也是忍不住低頭害羞起來。
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世間美好,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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