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六,一大早上的,宵禁才剛剛解除,楚天闊就安排了楚沐風看著,把打好的家具從自己家裡拉到了江知夏的家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等到抬完了家具之後,楚沐風就要離開。因為江知夏這邊連個送親的男丁都沒有,所以楚沐風就被派給了江知夏這方,作為她家的送親人。
因此,一直自嘲為粗人的楚沐風就被媒婆抓著惡補各種習俗。因此實在是又頭疼,又忙得很。
江知夏看著楚沐風著急要走的樣子,趕緊的一邊拿裝銀票的荷包一邊說道:「江媒婆跟我講過了一些成婚的規矩的。這個家具應該是我來打的。因為將來要作為嫁妝寫在我的嫁妝冊子裡。實在是時間太趕,所以用了楚大哥打的新家具,你把這銀票收了拿給楚大哥吧。」
「我才不拿呢。」楚沐風跳脫的一下子退了兩步說道。
「大哥都猜到了。他說你定然會要給家具錢,讓我不要收。說收了的話,就打斷我的腿。你可別害我。」
楚沐風做出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說完之後,他就呲溜跑了-----他還得試新衣服呢。
江知夏見到這種情況,只好收起荷包,想著等到成親之後再說吧。
下午,承平大長公主又送了一些首飾和布匹,大張旗鼓的給江知夏添了三抬嫁妝。
江知夏表達了感激之情,就等著第二日的發嫁妝了。
九月初八,到了發嫁妝的日子。
江知夏自己沒有女性親眷陪著去送嫁妝,於是,又勞煩了林夫人充當自己的親眷。
上午,按照算好的日子,楚沐風帶著來幫忙抬嫁妝的林將軍府的家丁們,摩拳擦掌的打算出門了。
江知夏不想太張揚,所以本來是打算簡單的準備半抬嫁妝,三十二抬就可以了。
但是,楚天闊不同意,想要給她使勁添嫁妝。
無奈之下,江知夏只好定了全抬嫁妝,一共六十四抬。但是不准楚天闊再插手了。
本來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後來又有了大長公主送的嫁妝,加上楚天闊送過來的家具,倒是實打實的滿滿當當的六十四抬了。
前三抬,就是大長公主送的珠寶首飾以及絲綢布匹等嫁妝,以此表示對於大長公主的敬重。
後面的就是江知夏自己準備的了。
第四抬是穿著嶄新的青色緞布衣服的何叔一家子,邢莊頭父女兩個,以及那新買的五個下人。
浩浩蕩蕩的四男六女,十個人打頭,一看就是陪嫁的下人,算作是一抬。
這一色的下人一出來,胡同里圍著觀看的鄰居,就沸騰了。
「聽說承平大長公主賞賜了三抬嫁妝呢。」
「就是那前三抬啊。那牌子上可是寫了承平大長公主賞賜。聽說江姑娘成親要穿的那鳳冠霞帔都是宮造的。」
「不但如此,聽說梳頭的全福人是大長公主府的大夫人。那可是有名的身份貴重的全福人。」
「江姑娘居然這麼多的陪嫁下人?還都穿著綢緞衣服呢。」
「我一直以為只有何叔那一家子加那新來的姑娘呢。」
「別的不說,光養這麼多下人,這江姑娘也是厲害了。」
眾人艷羨的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議論聲中,嫁妝一抬抬的,從江知夏家的大門裡抬出來。就有人開始細心的數嫁妝了。
什么子孫桶,什麼紫檀木的各式家具,什麼珠寶首飾,綾羅綢緞的,什麼裘衣大氅,什麼鍋碗瓢盆的。
「你看那家具,都是上等紫檀木的啊。」有些人酸酸的說道。
「你看那抬,那轎夫的扁擔都彎了,看來可真是不少哦。」
「哎呦,你看那抬嫁妝。那是。。。」
有人看到了那抬用著紅色的紙包著的土坯,驚訝的叫了起來。
於是,眾人都把目光投過去,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
「哎呦,那是十塊土坯啊。一塊土坯是一百畝地,這十塊土坯,那可是一千畝地。。。」
「這江姑娘的嫁妝可真是豐厚。」
眾人看到陪嫁土地,都議論了起來。
現如今,有了土地,才算是根本啊。更不用說這麼多的土地了。
「又來了,又來了,這是。。。。」
又有人驚訝的喊了一聲,然後眾人細細的數了起來。
「哎吆,平日裡都是見著大官家這麼大手筆。今個兒在咱們自己胡同里見著了。」
「那是。。。四抬瓦啊。還有一台加了蓋的,那是鋪子哦。這鋪子的瓦是十二片的,那可是個大鋪子了。這個六片瓦的宅子,估計就是這個宅子了。還有兩抬呢。」
「那兩抬我數了,一個是二十四片,另外一個超了二十四片了,不知道是多少間房了。定然是個極大的房院了。」
現如今的陪嫁中,田地和房子都算是極為貴重的陪嫁了。因此,難怪眾人羨慕不已了。
「不知道那壓箱錢是多少哦?」
「看看這麼大手筆,估計也少不了吧?」
眾人一邊看著一抬抬的嫁妝,一邊忍不住的熱議著。
那抬壓箱錢的轎夫,抬著輕飄飄的箱子,也忍不住猜測裡面的妝匣子裝了多少銀票了。
旁邊跟著看壓箱錢的楚沐風,則是一臉的驕傲之色。
「兒啊,若是當初你娶了江姑娘,這些可都是你的啊。」
站在門前看熱鬧的李大娘,實在忍不住了,也不顧忌在旁邊站著的兒媳婦了,偷偷的對著魏竹賢說道。
「也不看看人家能不能看得上你們家?」
魏竹賢的娘子現在與李大娘幾乎算是撕破臉了。她聽到這個話,嘲諷的說道。
她可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相公就是個唯母命是從的人。偏偏,還總要用許多的大道理,來束縛她。若不是因著有了身孕,不捨得孩子,她早就提和離了。
反正她嫁妝豐厚,養活自己和孩子完全沒有問題,因此,也就撕破臉了。
魏竹賢臉色陰沉,不發一言的看著。
江知夏的嫁妝送到了楚天闊的家裡。楚天闊拿著嫁妝單子,意思意思的驗了嫁妝。
本來按照規矩,女方家裡要留個親近的人,看著嫁妝,尤其是壓箱錢匣子,省的丟失了。
要知道,壓箱錢的匣子裡的東西才是最最重要的東西。那些嫁妝銀票,那些房契,地契。那些紅利文書,還有下人的身契等很重要的文件資料都裝在壓箱錢的匣子裡呢。
但是,江知夏很相信楚天闊,因此,就只把嫁妝留下了,陪嫁的人手都撤了回來。
楚天闊除了把壓箱的銀票和各種契書,自己單獨放了起來之外。
其他的嫁妝,就安排了心腹守著,然後打開了嫁妝蓋子,任人觀看了。
是為曬嫁妝。
忙活完之後,楚天闊就帶著媒婆一起拿著嫁妝單子,去了官署的媒官那裡留了底,領了婚書。
婚書和嫁妝單子都是一式三份,一份在楚天闊手裡,一份在江知夏手裡,一份則是在官署里。
有了官府的加持,才能更好的保護女子的利益。
回來之後,楚天闊先是把自己的婚書收了起來。他看著江知夏的婚書,猶豫了一會,還是放在了江知夏的壓箱錢匣子裡。等到江知夏過門之後,再轉交給她。
如此,萬事俱備,只等親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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