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傷感

  花廳里言笑晏晏的說著話,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到大長公主的貼身嬤嬤拿著裝有鳳冠的錦盒過來了。Google搜索

  江知夏讓邢若蘭捧好錦盒。跟著眾人一起去了大廳里。

  大家看見了在江知夏身後的丫鬟手裡捧著的錦盒,神色不定。

  在大廳里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差不多到了申時該散場的時候了,於是大家陸陸續續的告辭。

  在後院門口處,林秋水正跟在一個身穿華服的夫人後面等著馬車趕過來。

  她看到了江知夏,就跟那夫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轉身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今日結識姐姐,很是高興。希望我們以後多有來往。」林秋水溫柔的說道。

  江知夏看著林秋水真誠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林秋水見到江知夏答應了,高興的直點頭。然後,問了江知夏的住址。

  江知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姐姐不日就要大婚。在此,先恭祝姐姐跟姐夫琴瑟相合,白頭偕老了。」

  林秋水跟江知夏聊天的時候,小曼也在跟林秋水的丫鬟聊天,不小心就說漏了嘴,說賞花宴散場的時候,姑爺會來接江知夏。因此,被林秋水得知江知夏過幾天就要成親了。

  「多謝。」

  說完這些話,兩個人互相行禮道別。

  林秋水正要轉身離開,就聽到小曼興奮的聲音:「姑娘,姑爺在那邊。」

  聽到小曼的話,江知夏和林秋水都往小曼指的方向看過去。

  就見到楚天闊和楚沐風站在後門不遠的位置,旁邊停著輛馬車,一看就是來接人的。

  見到江知夏看過來,楚沐風興奮的對著她招了招手。

  江知夏看著熱情的楚沐風,也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旁邊的林秋水看清了招手的人,臉色卻突然變的蒼白,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嘴裡喃喃自語道:「是他?」

  她的貼身丫鬟不明所以,卻仍然是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扶住了她。

  「**姐,我先走了。祝你們幸福。」林秋水低著頭,又對著江知夏行了一禮說道。

  江知夏有些奇怪,不是已經祝福過了嗎?

  但是,看到林秋水行完禮,就往承恩侯府的馬車那邊走,她也就不在意了。

  前頭與旁人說完話的林夫人也看到了楚天闊和楚沐風兩個人,於是朝兩個人示意了一下。

  他們就趕緊的過來給林夫人行禮了。

  行完禮之後,江知夏就坐上了楚天闊的馬車,跟他們一起回家了。

  而臉色蒼白,被丫鬟扶著的林秋水,坐上了承恩侯府的馬車。

  承恩侯夫人看見了失魂落魄的林秋水,皺皺眉頭問道:「怎麼了?還是被十丫頭氣的嗎?等我回府,定要嚴懲她。」

  承恩侯夫人也是後來才得知的十小姐對林秋水的嘲諷。她作為林秋水的姨母,自然是很生氣。

  但是,在外面又不好訓斥她,讓別人笑話承恩侯府。所以,就打算回府之後再懲治。

  「十妹妹年紀小,口無遮攔慣了。姨母不必去懲罰她,到時候,還惹得老太太不快。」

  林秋水勉強回過神來,反倒是先安撫了承恩侯夫人。

  「我怕什麼不快?我的孩兒都被他們害了。我恨不得永遠不要見到他們。」

  這裡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她也不怕被人聽見她的怨懟。

  「姨母可千萬不要置氣。現如今,皇后娘娘和嫡皇子正是緊要的時候,為了她們,也得維持好承恩侯府的名聲啊。」

  林秋水放下自己的思緒,趕緊的勸說道。

  承恩侯夫人也不過是發泄一下。她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啊?

  她現如今只有女兒和外孫了,事事都是為了她們才忍到了現在。

  因此,她才會整日裡躲在佛堂修佛。

  一方面自然是為自己的孩子祈福。另一方面,也是避開老太太,省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做出忤逆長輩的事情,反倒是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馬車安靜的回到了承恩侯府。

  林秋水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姑娘這是怎麼了?」林秋水的貼身丫鬟畫屏問道。

  畫屏是她從自家帶過來的,是自己生母過世的時候,給她留下的丫鬟。

  雖然姨母給她撥了好幾個丫鬟伺候,但是她最信任的,仍然是這個自小陪到大的丫鬟。

  「我今日瞧見了他。可是,他卻是要成親了。」

  林秋水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榻桌上哭了起來。

  「姑娘說的,莫非是他?」

  作為姑娘的貼身丫鬟,畫屏自然是了解林秋水說的是誰的。

  元宵節那晚,姑娘在永安街上差點丟了。幸好,遇到了一個振威軍中的校尉給送了回來。

  那一日,她也差點要嚇死了。想著姑娘若是真出了事情,她也索性不活了。

  因此,她對於那個救了自家姑娘的校尉也是非常的感激。

  後來,她見到姑娘經常的提起那個救命恩人。念叨念叨的,就把那校尉說成了傻大個。

  她自然也就明白了姑娘的心思。

  姑娘本是林家人,卻被自己父親強迫的住在承恩侯府里。

  承恩侯夫人是姑娘的姨母,對姑娘自然是好的。可是,府里的其他人還是閒言碎語不斷。

  尤其是,姑娘的年齡一天天的大了,可是老爺卻不肯接姑娘回去說親。

  老爺嘴上說著是讓承恩侯夫人幫忙給相看。可是,背地裡卻跟姑娘說,讓她想法子嫁了府里的公子。因此,老爺拒絕了夫人一個又一個的說親,把姑娘拖到了如今的二十歲。

  老爺也從剛開始的,想讓府里的公子明媒正娶,變成了哪怕給府里的公子做妾也行。

  姑娘慣是柔弱,可是在這個事情上,卻強硬起來。第一次反抗了老爺。

  結果,卻被老爺狠狠的訓了一頓,說什麼『在家從父。』『若是不聽,不如逐出家門算了。』

  可是姑娘卻偷偷跟自己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妾的。

  姑娘被那個校尉救了之後,就一直想要打聽那個校尉的情況,卻那日匆匆只是看了一眼腰牌,知道他是振威軍中的校尉而已。

  雖然姑娘回來告知了夫人,夫人也讓侯爺給查了。只是線索極少,貌似很久之後才查到。

  夫人只是告知姑娘,已經送過謝禮了。後面就沒再提起。

  姑娘作為一個適婚的姑娘家,自然是不好隨意的去問一個男人的情況。不想今日倒是見著了。

  可是,那人卻即將是別人的夫婿了。難怪姑娘如此傷心。

  畫屏只能默默的陪在林秋水身邊,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她。

  過了好一會,林秋水才緩過來情緒。

  「他是個好人。**姐也是個好人。他們成親,我自然是要祝福的。只今日哭,明日開始,我就要忘了他。」

  林秋水不無傷感,卻是堅定的說道。

  只是說完之後,又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好好好。姑娘今日使勁哭。不管怎麼哭,到了明日,就要徹底的相忘。那個人他已經是別人的夫婿了。」

  畫屏附和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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