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我跟我家下人說下銀票存放在什麼地方吧。Google搜索」
見到現在已經是這種局面了,江知夏佯裝害怕的籠著袖口,不動聲色的把骨哨從手腕上輕輕的往下脫,慢慢的走向了邢莊頭。
「若蘭,小心護著姑娘。」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聽著一切的邢莊頭,突然大聲的對著邢若蘭喊道。
喊完之後,他就拿著馬鞭對著流氓頭子打去。
江知夏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場上騰轉挪移,肆意揮打,把一條馬鞭甩的猶如游龍的邢莊頭。
那群人一見到居然有人反抗,於是都圍了過來,拿著武器打了起來。
打了一陣子之後,就有個眼尖的小卒子,看著迎戰自家大哥們的邢莊頭,眼珠子一轉,他就奔著江知夏主僕過來。
江知夏看到了他,趕緊一隻手拿著匕首,另外一隻手抓著一把迷藥,暗暗的警惕著。
結果,那個人剛到眼前,江知夏的手都還沒抬起來,就被嬌小的邢若蘭一腳踹倒在地上。
此刻,江知夏不只是目瞪口呆,連嘴巴都是合不攏了。
那個小卒子見一擊不成,起身之後繼續打了過來。邢若蘭神色凌厲的出手還擊。
其他人見到江知夏這邊也打了起來,於是,分了幾個人過來對戰。
邢莊頭那邊頓時輕鬆起來。
這些流氓地痞畢竟只是市井之徒,對付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可以,對上邢莊頭父女這種明顯是練家子的人,則是不堪一擊了。
不一會的功夫,那些人就躺了一地。
邢若蘭警惕的站在江知夏的身前,瞪視著他們。
邢莊頭則是從馬車裡拿出來一捆麻繩,把這群人像捆牲口似得,捆好扔在了旁邊的樹下。
江知夏總算從精彩的武打片中回過神來了,她鬆了一口氣,看向了眼前的這群人。
「邢莊頭,把那個領頭的給我提溜過來。」
江知夏突然厲聲喝道。
她平日裡與人為善,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邢莊頭快速的把領頭人從旁邊的樹林裡,單獨的給拎了過來。
江知夏則是滿臉寒霜的,拿著匕首迅速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姑娘饒命,大俠饒命。」
領頭的人欺善怕惡習慣了,現在見到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趕緊的求饒道。
「你說,是誰讓你來擄走本姑娘,要壞了我的聲名的?」
江知夏才反過味來,這伙子人不論何時給錢,都是要擄走她,在外呆上一夜,似乎不是單純的綁架勒索。
「沒有啊。我們就是想要一些錢財而已。」那領頭的人趕緊的分辨道。
「只想要錢財?」江知夏冷哼了一聲,一邊思索,一邊慢慢說道:「你剛剛才得知我的車夫和丫鬟是父女兩個。所以想著用丫鬟來牽制車夫。你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之前,怎麼就能確定,這個車夫定然會拿了銀票來贖我?若是車夫不來贖我,拿了我的銀票就跑了,你們不就是一場空了嗎?雖然你們可以派人看著,但是也不能時時刻刻吧?不能連去恭房那種地方,也要跟著吧?他若是想跑,怎麼都能找到機會的。更何況,你們還要住上一夜,第二天才來交銀票,這樣變數豈不是更多?這可不像你們早就謀劃好的。所以,你最開始的時候,必然不是為了錢財,而是只想要擄走我,壞我的聲名吧?」
剛才跟這伙子人對話的時候,她就隱隱的覺得哪裡說不通。
但是,那時想的更多的是,是不是自己的財露白了?
剛才一切都安定了,她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那個領頭人見到江知夏這麼說,臉色終於也僵硬了起來,嘴也不硬了。
於是,他有些無賴的說道:「回姑娘的話,這個不知道啊。」
等他看到江知夏皺起眉頭,又把匕首往他脖子的方向挪動了一下。他的脖子就有絲絲的刺痛,有血絲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於是,他嚇得大叫起來:「姑娘,姑娘,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只是按照規矩給我們留了條子和銀票。讓我們今日來劫了姑娘,到旁邊的村子裡住上一夜,然後去京城裡散播姑娘被賊人擄走,失了貞潔和名聲的事情。」
江知夏剛才實在是被那無賴樣給氣著了,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等看到血絲的時候,她自己都是腿軟了一下。
沒辦法,她前世今世,連雞都沒殺過。
但是,聽到了領頭人的話,她仍然是強打著精神,色厲內荏的問道:「只是住上一夜?」
江知夏不太相信這些地痞流氓能這麼善良。
「呃,是。。。」
那領頭的見他回答完了之後,江知夏明顯的不相信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要再把匕首挪動一下的樣子,忙嚇得大聲說道:「那紙條上讓我們污了姑娘的清白之身。」
聽到這個答案,江知夏倒是沒有意外,只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嗎?
她已經努力的低調了,努力的淡定了,努力的與人為善了,結果,還是有人想要做這麼惡毒的事情。
自己雖然無人撐腰,但是卻是孤身一人。名聲壞了,倒是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影響。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生活罷了。
但是,若是清白壞了,還是被人強了的話,那確實對自己是極大的侮辱-----她在被強之前,就會直接自盡的。
「這可真夠惡毒的。」
邢莊頭在旁邊說出了三人的心聲。
一般女子,不管是被強之前,還是被強之後,失了清白,最終的結局,大約都是逃不過一死。可不是惡毒嗎?
江知夏都快要無力了。
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不過是想著簡簡單單的發個小財,低調的過日子而已。
她沒想過高調,也沒想過出頭,更沒想過改變規則,怎麼還能遇到這些破事啊?
「姑娘,姑娘,我全說了。請姑娘饒命啊。」
那領頭的不過是市井中的潑皮,向來是能屈能伸的。所以也不忌諱跪地求饒。
江知夏收起匕首,有些意興闌珊。
「報官吧。你去府衙通知官府來處理。就說有人謀財害命吧。」
「是,姑娘。」
邢莊頭擔心的看著情緒不佳的江知夏,仍然是躬身應道。
應完之後,他叮囑邢若蘭保護好江知夏。他則是解下馬車上的馬,騎著馬快速的往京城跑去。
遠處的樹林裡,一輛馬車旁邊,有個人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人恨恨的把披風帽子戴上,然後坐上馬車,帶著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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