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了沈芝蘭,蘇風暖熄滅了乾柴,將最後一絲火星用土埋了後,去了軍器監弩坊署。🐚🐠 ☞🐧
她昔日曾經在軍器監弩坊署待了很長一陣子,所以,可謂是熟門熟路。
軍器監弩坊署一改昔日被她打造重整熱鬧的模樣,十分的冷清冷寂,她轉一圈,發現偌大的軍器監和弩坊署,只住著寥寥無幾的人。
她不由得眉頭蹙緊,想著她離開京城這數月,軍器監和弩坊署這是發生了什麼?
周舍顯然不在,她沉著臉出了軍器監,再不去別處,回了京城。
葉睿依照蘇風暖的吩咐,獨自進了京城,他到京城時,天已經黑了,城門已經關了。他對守城的士兵高喊,「勞煩兄弟去容安王府通秉一聲,就說葉睿求見。」
看守城門的人一怔,從城牆探頭往下看,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坐在馬車裡,探出頭來喊話,面容俊逸,但十分陌生,似乎不像是京城人士,否則他們駐守城門,若是誰家的公子哥,自然都是認識的。
葉睿又拱手,「多謝了!」
城門守衛對看一眼,有人前去稟告今日當值的鄭中尉。
鄭中尉聽聞,走上城牆看了一眼,吩咐一人道,「速去容安王府稟告葉世子。」
一人應是,立即去了。
葉裳正在等蘇風暖的回信,這幾日,大皇子稱病不早朝,他與許雲初聯手維持京中平穩,也未生事,晉王私下與宗室走動得密切,除了宗室有些動靜外,京中分外太平。
他想著千寒離開已經五六日了,如今也該到了湘南城,見到蘇風暖了。不知她可還好?
他正想著,府中的管家來報,「稟世子,城門守衛前來稟告,說南城門口有一人自稱是葉睿,說要見您。」
葉裳一聽葉睿,騰地站了起來,當即道,「備馬!」
管家連忙應是,吩咐人快備馬。
不多時,馬備好,葉裳飛身上馬,衝出了容安王府,疾馳過街道,很快就來到了南城門。
鄭中尉見送信的守衛還沒回來,葉裳這麼快就先一步奔來了,可見這個人十分重要。在葉裳來到近前時,他拱了拱手,「葉世子。」
葉裳勒住馬韁繩,道,「鄭中尉,多謝了。」
鄭中尉搖頭,擺手吩咐人打開城門。
城門一開,葉裳便看到了一輛馬車以及車裡探出半個身子的葉睿,他當即騎馬衝出了城門。
葉睿知道葉裳會來接應他,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他挑開簾幕,剛要下車,葉裳已經來到了近前,勒住馬韁繩,看著他,「你怎麼會來了京城?」
葉睿見他橫馬擋在車前,他無法下車,索性便不下車了,在車內對他拱手,道,「世子妃與我一起回京了,只不過她在靈雲寺轉道去了京麓兵馬大營和軍器監弩坊署,讓我先一步自行來京。並讓我傳話,讓世子在府中等著她就是。」
葉裳聞言大喜,「暖兒也回京了?當真?」
葉睿微笑,「自然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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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裳追問,「你們是如何擺脫鳳來那老妖婆的?」
葉睿笑著說,「世子妃將皇上給的調動天下兵馬的兵符扣押在了鳳來那裡,作為交換,她便放我們回京了。」
葉裳一怔,「這麼簡單?」
葉睿頷首,笑道,「就是這麼簡單,被她劫持以來,世子妃每日都想方設法說服她教化她,日積月累,見了成效,終於讓她鬆動,放了我們。」
葉裳點點頭,喜色溢於言表,「太好了!」
葉睿又拱手道歉,「當日情況危急,迫不得已,我與世子妃一起被鳳來劫持走,實在抱歉。不過未曾做出有礙禮數教化之事,世子放心。」
葉裳聞言一笑,灑意地道,「你不必對我道歉,我該對你道謝才是。」話落,又道,「我即便不放心你,但也放心暖兒,她多年在江湖上遊走,想與她有牽扯的人大有人在,奈何她心裡有我,做不出那等沾風惹月的情事兒。」
葉睿失笑,「確實如此。」
葉裳問,「她可說她何時回來?」
葉睿道,「世子妃說她很快就來,也許我到京城時,她也就到了。」
葉裳頷首,望著前方道,「你先回容安王府,我在這裡等著他。」
葉睿搖頭,「我不累,與世子一起等著吧。」
葉裳含笑,「也好,正好你與我說說你們被劫持以來發生的事兒,我也想聽聽,她是如何對付老妖婆的。」
葉睿笑著點頭,便將她和蘇風暖被劫持以來發生的事兒盡數詳細地告訴了葉裳,尤其是蘇風暖如何花樣百出地對付鳳來之事,他講著都不由得發笑。
葉裳聽罷,又氣又笑,「她便是有這樣的本事,每次將人氣瘋,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葉睿笑道,「這一趟被劫持,跟著世子妃,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葉裳笑著問,「這麼說,暖兒在收到了表兄的信後,便立即決定啟程回京了?你們沿途沒有遇到千寒?」
葉睿搖頭,「大約是因為我們走的深山之路,才沒遇到他。」話落,他指指鳳來的馬,道,「這是一匹寶馬,走深山之路,如走平地。」
葉裳頷首,認可地道,「確實是一匹好馬。」
二人便一個坐著車,一個騎著馬立在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一邊閒談著,一邊等著蘇風暖。大約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蘇風暖的蹤跡。
葉睿道,「難道世子妃又遇到了麻煩?」
葉裳倒是不擔心,道,「只要沒有鳳來,來到這京城地界,沒人能奈何得了她。想必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
葉睿點點頭。
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夜深了時,前方的路上顯出了一個窈窕的身影,葉裳見了,當即打馬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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