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和葉昔都是聰明人,從這兩人的話音里聽出了關於單灼的境況。👊😂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二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蕭賢妃會看上單灼,早先將軍府的管家派人打聽的蕭賢妃讓單灼留在皇宮伴駕是這個意思。蕭賢妃多大年紀?那可是大皇子生母,是楚含姨母,單灼與楚含同歲,互稱兄弟,這蕭賢妃可真是……讓他們二人開了眼界。
尤其是她如今還是北周王的賢妃,北周王還活著,她就敢要單灼,可見真是有恃無恐。
二人對看一眼,不再理會那說話的兩人,去了北周皇宮。
沒有蘇青等人跟著,憑著二人的武功,想要進入北周皇宮翻牆而入不被人發現輕而易舉。
二人來到北周皇宮,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北周皇宮宮廷禁衛軍一隊緊接著一隊地巡邏,帝寢殿已經熄了燈,御書房也已經熄了燈。
葉昔傳音入密對葉裳說,「我們還是去看看單灼吧!畢竟早先我們能夠進宮,是靠單灼和楚含的密道,總之算是搭了單灼的交情。如今他被蕭賢妃扣在宮中,估計情況不大好,我們看看能不能救出他。」
葉裳頷首,以傳音入密回道,「好。」
葉昔道,「蕭賢妃把單灼扣在宮中,不能今晚就如此著急讓他伴駕吧?」
葉裳回答不了葉昔,搖搖頭。
葉昔撓撓腦袋,想了想,決定道,「這樣,我知道蕭賢妃的宮殿的哪裡,她居住在賢淑宮,我們先去她的賢淑宮看看再說。」
葉裳道,「你帶路。」
葉昔點頭,足尖輕點,屏息向賢淑宮而去。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賢淑宮,宮外駐守著大批大內侍衛,宮內亮著燈,昏黃的燈光從浣紗窗透出來,帶著十分溫暖的色澤。
因得知蕭賢妃身邊有芸嬤嬤這個高手在,所以,二人屏息,不敢剛到就輕舉妄動。
葉裳依靠自己的嗅覺,查探了片刻,對葉昔傳音搖頭,「那個芸嬤嬤不在賢妃宮裡。」
葉昔道,「她不在正好,走,我們進去看看。」
「進去?」葉裳皺眉,站著不動。
葉昔恍然,撓撓頭道,「是了,蕭賢妃畢竟是一個女人,我們若是進去她內殿,的確不太好。」話落,他犯難地說,「我們上房頂,聽聽動靜?」
葉裳雖然覺得梁上君子的行為很不君子,但如今是非常時候非常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二人屏息,施展輕功,無聲無息地上了賢淑宮的房頂。
二人站穩,慢慢地坐下身,聽著下面的動靜。
殿內似乎十分安靜,沒有什麼動靜。
二人等了片刻,也不見動靜。葉昔對葉裳傳音入密道,「沒有動靜,蕭賢妃在睡著?要不然我們去別處看看單灼是不是關押在哪裡?」
葉裳抬眼看了一眼天色,道,「快天明了,她如今監國,要上朝的,我們再等等。」
葉昔點頭。
二人又等了片刻,果然,一個小太監提著燈籠來到殿門前來報早,「娘娘,該起了,早朝了。」
殿內傳出蕭賢妃睡意剛醒輕柔慵懶的聲音,「好,本宮知道了。」
小太監立即提著燈籠退離了殿門口,守在不遠處。
須臾,殿內傳來一聲悶哼,是男子的嗓音。
葉裳和葉昔都熟悉單灼的聲音,對看一眼,眼中都露出有些晦暗的情緒。
悶哼聲後,緊接著,蕭賢妃輕柔甜膩的聲音傳出,「你昨夜累到了,我先起了,你再多睡一會兒。等本宮下朝回來,再喊你起來好了。」
她話音落下,無人言語應答。
蕭賢妃又柔聲說,「本宮雖長你些年歲,但自詡不比豆蔻年華的女兒家差的,我這副身子,你已經是沾染了,便想開些,你痛快,本宮也舒心,你不痛快,本宮也不舒心。你和本宮都不舒心的話,那麼,單家的九族,也甭想舒心。」
單灼惱怒暗啞的聲音終於傳出,「你……你都迫我至此……還想怎樣?」
蕭賢妃似乎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臉,柔聲笑著說,「也不想怎樣,你乖些,乖乖跟在我身邊。我總不會虧待你的,你的單家九族,我也讓他們好好活著。」
單灼又沒了聲。
蕭賢妃似乎礙於到了上早朝的時辰,便不再逗弄單灼,對外喊道,「來人,更衣。」
在外殿守著的宮女連忙進了內殿,一名宮女前去撥亮燈芯。蕭賢妃制止道,「別太亮了,單將軍還是要繼續睡的,免得擾了他。」
那宮女聞言,連忙應是,撤回了手,過來幫蕭賢妃穿衣。
不多時,一眾人收拾好蕭賢妃,她出了內殿,被一眾人等簇擁著去上朝了。
葉昔和葉裳坐在賢淑宮的房頂,目送著蕭賢妃離開,覺得這個女人,可真是沒法說。他們一時有些猶豫,顯然聽剛剛二人的對話,已經木已成舟了,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再下去救單灼。
葉昔沒了注意,對葉裳問,「怎麼辦?人還救不救?顯然我們來晚了,沒想到這女人可真急啊。早知道我們那時候就該將他帶走啊!悔之晚矣。」
葉裳蹙眉,思付了一下,搖頭道,「算了,當我們沒來過吧。」
葉昔看著他,「真不救了?」
葉裳道,「我們救得了他,也救不了單家的九族,顯然他是因為單家的九族被威脅的,否則自刎而死總是能做到的,他既然顧及單家九族,受蕭賢妃威脅,這便是他的軟肋。」
葉昔道,「你也聽見了,單家那幾個老不死的,估計是將他給賣了。單家都不顧及他,他還估計單家做什麼?」
葉裳嘆了口氣,「單家不止那幾個老不死的,還有九族無數人,單家在北周是大家族,怕是有數千人之多。蕭賢妃這個女人,敢異子而換,敢霸占當朝大將軍,可見沒什麼是她不敢做的。我們若是救出單灼,她定會殺了單家九族。」
葉昔道,「無論如何,是不是該下去問一聲,讓他得知單家九族那幾個太爺是如何對他的,也好讓他做個選擇?否則我們就這樣走了,太不仁義了。」
葉裳道,「沒什麼區別,結果都一樣。」話落,他對葉昔道,「要不然,你下去問問他好了。我是不會進那個女人的寢殿的。」
葉昔無語地瞅著葉裳,琢磨了一下,還是秉持道義地咬牙道,「好,我下去問問他。」話落,他輕飄飄地下了房頂,悄無聲息地推開賢淑宮的門,走了進去。
蕭賢妃的寢殿內,帷幔垂落著,單灼躺在床上,屋中氣息渾濁,他的喘息聲有些虛弱。
葉昔咬著牙來到帷幔前,開口,「單兄!」
單灼聽到葉昔的聲音,一驚,騰地坐起身,猛地掀開了帷幔。
葉昔在他掀開帷幔後,便看清了他的模樣,脖頸以下都是吻痕,他眨了眨眼睛,不厚道地想,怪不得蕭賢妃看上了單灼,將他納入軟帳中,這副美人被揉虐的模樣,著實有些美感。
他與蘇風暖跟在師傅身邊多年,師傅是個不著調的性子,他們二人也多多少少受他影響,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能在特別的時候欣賞到特別的美。
他覺得,單灼這樣子,看在他眼裡,這個特別的分是加滿了,看在蕭賢妃的眼裡,估計就是英俊得迷死人了。
他咳嗽了一聲,道,「單兄,我是回來救你的,對不住,來晚了。」
單灼瞅見果然是葉昔,瞅著他,一時間心中湧起無數情緒,片刻後,他猛地閉上眼睛,反應過來,揮手落下了帷幔,遮住了自己。
葉昔覺得他應該聽葉裳的,可能不該出來,這樣做,單灼估計會覺得自己被他看到沒面子死了,本來為了單家九族,沒有想死的心,如今估計有了。
他連忙補救,道,「男子漢大丈夫,這種事情,你身為男子,也不算吃虧,蕭賢妃……咳咳,還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和尋常女子站在一起,的確分不清年歲的,溫柔有魅力,是個尤物……」
他話落,單灼沒吭聲。
葉昔雖然覺得自己很善於勸人,楚含那破性子,都被他勸得開朗了,沒有什麼人和事兒是他這三寸不爛之舌搞不定的。可是如今,他覺得,他有點兒不知該從何勸說才能將他救出火坑的感覺。
他一時有些發愁,琢磨著說,「我們本來已經離京,二皇子不放心你,讓我回來救你。你若是願意,我現在就能帶你走。」話落,將在單府聽到那兩個人的說話與他簡略地說了一遍,道,「單家人定然是出賣了你,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你不必為了他們,苦了自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