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生死相許

  蘇風暖低呼一聲,葉裳打橫抱著她三兩步便來到了床前。🎉✌  👻💲

  她臉上的無奈泄氣還沒消散去,便看到了他一雙眸子燃燒著的簇簇火焰,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伸手環住他脖子,笑吟吟地問,「葉世子,想開了嗎?」

  葉裳輕輕地哼了一聲,將她放在了床上,俯身將她壓在身下。

  錦緞被褥被窗外的風雪寒冷之氣吹的冰涼,身上壓著的胸膛卻蓋過了外面的風雪寒冷,十分的火熱。

  蘇風暖嘴角的笑意剛蔓開,葉裳便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淺盈盈的笑意吞進了自己腹中。

  蘇風暖調皮地抬手,動作靈巧地解開了她本來已經解開又被他系上的紐扣,紐扣解開後,胸前敞開,她抬手,將他衣衫從肩膀處拂落,露出他如玉勻稱的肌膚。

  多年以來,她每次進京,搶他的床,搶他的被子,搶他的枕頭,也曾被他這樣深吻地親密過數次,可是他從來不敢睜眼,不敢仔細地看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室內有燭光,室外有雪光。這一次,她看得清楚,他的肌膚被光灑下,隱隱光華。

  她忍不住甩了手中拂掉的衣衫,輕輕地將手覆在了他的身上。

  葉裳如乾柴被點燃,在她的手剛觸到他的肌膚時,他便狂亂起來,吻得更深,同時伸手解她的衣服。

  葉裳的動作十分的輕巧熟練,不知是何時練出來的,三兩下就將蘇風暖的衣衫拂落。

  他身子燙,手指也帶著異常火熱的溫度。

  蘇風暖被他手覆住時,身子不由得被他的火熱燙得微顫。

  葉裳敏感地察覺,微微抬頭,看著她的眼睛,沙啞地貼著她耳邊低聲問,「又怕了?若是反悔,還來得及。」

  蘇風暖一雙水眸微嗔著他,眼神明媚而勾人,呼吸微窒,軟軟喃喃地小聲說,「誰怕了?我才不反悔呢,只是……你會嗎?」

  葉裳被質疑,頓時沉了一雙明目,咬牙說,「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會不會了。」

  蘇風暖低笑,摟住他脖頸,笑著問,「好好觀摩春宮圖了?」

  葉裳的手在她滑如錦緞的身子上遊走,所過之處,點起灼熱的溫度,低啞地說,「觀摩無數次了。」

  蘇風暖微微將頭抬起,與他臉貼著臉,脖頸貼著脖頸,小聲在他耳邊說,「即便你沒觀摩過也沒關係,我從小到大看過許多春宮圖,還模仿著畫過,青樓歌館裡面也見過男子與女子是如何行房的,我……啊……」

  葉裳的臉在她話語剛開頭時,便寒了,待她未說完,不止寒,而且黑了,頓時暴怒道,「蘇風暖,你好得很!」

  蘇風暖眨了眨眼睛,葉裳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怒火浴火、狂風驟雨夾雜在一起席捲了她。

  多少年來,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無非是這樣,將她擁在懷裡,壓在身下,好好欺負。

  欺負一輩子。

  外面風雪呼嘯,本來吹得一室清冷涼寒,如今情天幻海,拂散了涼寒,一室溫暖,一床火熱。

  世俗、規矩、禮數、生死,都放在一旁,天平傾斜在如海的深情里。

  寸寸相思。

  纏綿入骨。

  春風拂化了微雨,飄雪融化了冬日。

  誠如蘇風暖所說,這樣的風雪之夜,正是良辰美景。

  哪怕不是大婚之期,哪怕不是洞房花燭,哪怕是風雪之夜,但這室內,卻是葉裳從小長大的地方,從小睡到大的床,也是蘇風暖每回進京來容安王府,與他必搶必爭必耍賴之地。

  在這裡,情生根,愛入骨髓。

  多年相思,欲望沉淪。

  夜已經過半,蘇風暖通體上下被洗禮,香汗打濕了枕畔、被褥,酸軟乏力到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時,她抱住葉裳,嬌嬌軟軟地求饒,「好葉裳了,我受不住了。」

  葉裳眉目因歡愉褶褶生輝,舉世無雙的容顏同樣被汗水淋滿,聽到她的求饒聲,他更是把持不住,低頭吻她唇瓣,寸寸吞下她的嬌喘低吟,聲音糜啞,「嗯?」

  蘇風暖低低抽氣,「真的。」

  葉裳看著她,眉目因沉在他捲起的情潮里,如月灑了光華,生動而嬌媚,這樣的她,這樣的她……讓他恨不得將她整個都吞入腹中。

  這樣的滋味,抵消了數載孤枕難眠的相思入骨,讓他食髓知味,不想止歇。

  他低啞地說,「我還沒夠。」

  蘇風暖幾乎輕泣,死死抱住他,「你再下去……我就要被你化掉了……」

  「化掉更好,免得你被凍住。」葉裳不依不饒。

  蘇風暖輕輕抽噎,「化沒了呢。」

  葉裳身子頓住,瞅著她,見她一張容顏艷若桃李,眼含淚光,似嗔似惱似埋怨似控訴地瞅著他,他心軟了下來,如一潭春水,先將自己的心化得一塌糊塗,他伸手摸摸她嬌艷的臉,又氣又笑,「早就說過你哭著求我,我都不饒你,將這話忘了嗎?」

  蘇風暖委屈地瞅著他。

  葉裳伸手蓋住她的眼睛,輕嘆,「從小到大,到底是你拿我無可奈何,還是我拿你無可奈何?」

  蘇風暖軟得沒力氣地喃喃說,「早已經數不清了呢。」

  葉裳點點頭,身子滑下,翻身躺在她身邊,伸手抱住她說,「是啊,早已經數不清了。」話落,愛憐溫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睡吧,不鬧你了。」

  蘇風暖往他懷裡拱了拱身子,實在累極,很快就睡了過去。

  葉裳並無困意,看著懷裡的人兒,嬌嬌軟軟,他愛如至寶。不能想像有一天她丟下他獨自一人赴黃泉忘川,留他在這世上,掙扎存活,****孤影,夜夜孤枕。

  他擁緊她。

  打定主意,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他做不到一個人。

  什麼家國大義,親人血脈,肩上重擔,社稷國運,他可以通通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人。

  古往今來,多少朝代更替,多少江山易主,多少民不聊生,多少陰謀陽謀爭權奪利,一代一代,都是這樣過來了。他沒聽說過因為少了誰,這世界就暗無天日時光不轉了。

  比如他父王、母妃,十二年前,多少人說容安王是南齊江山承載的希望之星,可是戰死沙場後,南齊依舊。日月照升,歲月照逝。

  十二年後,這世上若是沒有了葉裳和蘇風暖,他相信,總會有人承接起來,春夏秋冬依舊。南齊的江山也是照樣轉動,親人也會有各自的命運。

  他負擔不了那麼多人的生死,他只能負擔一個她。

  蘇風暖,是他葉裳的命。

  他想著,忍不住地搖醒已經沉睡的她,「醒醒!」

  蘇風暖睏乏地被葉裳搖醒,眼皮抬了兩下,沒抬起,困濃濃地軟綿綿地嬌聲說,「困。」

  葉裳不依她,「你睜開眼睛,我與你說兩句話你再睡。」

  蘇風暖無奈,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葉裳一雙眸子明亮,她微微動了動身子,痛得「噝」了一聲,小聲抽氣。

  葉裳頓時心疼,「很疼嗎?」

  蘇風暖伸手摟住他脖子,微微氣哼哼地說,「你說呢。」

  葉裳默了默,「我幫你揉揉?」

  蘇風暖輕哼一聲,「不用了,我怕了你了。你不好好睡覺,要跟我說什麼?」

  葉裳又默了一下,「我睡不著,想了些事情。」

  蘇風暖立即說,「你不會是還想吧?」

  葉裳低低一笑,「是想。」

  蘇風暖臉一紅,伸手捏他的臉,「不行了。」

  葉裳感覺她的手捏他的臉都沒什麼力道,知道把她累得很了,笑著說,「不過不是說這個,是想說別的事情。」

  蘇風暖微微鬆了一口氣,「那你說吧。」

  葉裳抓住她的手,與她臉挨著臉,摟著她嬌軟的身子,低聲說,「我想跟你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別丟下我一個人,好嗎?我負擔不了那麼多人,只能負擔一個你。你若是死了,留下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怕是不到半年,就會把自己折騰死,倒時你已經先走了一步,我晚了一步,恐怕就不能與你一起去黃泉路,一起過奈何橋,轉世投胎,也不能一起了。所以,容我自私一點好不好,你也不要那麼良善好不好?」

  蘇風暖聞言看著他,他低低耳語,雖然堅定不容拒絕,但透著幾分小心翼翼徵詢哀求。這樣的葉裳啊,看她將他逼迫到了何等的地步?從小到大,即便他孤苦無依,守著偌大的容安王府,艱難度日,孤影單薄,何曾求過人?何曾軟弱過?多少日子裡,怕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也是不吭一聲的。

  她暗暗嘆了口氣,心軟得一塌糊塗,以頭抵頭,柔聲說,「好,我也捨不得將你丟下,否則死也不安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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