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蘇府,蘇夫人果然已經回府了。🐊👑 ❻➈𝕤卄υ乂.𝔠𝓞ⓜ ♣♡
蘇風暖將馬交給門童,同時也將兩隻山雞解下,遞給門童,吩咐,「拿去讓廚房燉了。」
門童應聲,栓了馬,連忙拎著山雞去了廚房。
蘇風暖向正院走去。
蘇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你這樣子去正院?不回自己的院子換換衣服?娘要問起來,你怎麼說?」
蘇風暖回頭瞥了他一眼,「收起你滿肚子的壞水,我若是回去換衣服,你指不定先跑到娘跟前胡說一通。我這樣子怎麼了?不就受傷了嗎?我受傷,若是娘見了,才更疼我。總之在娘跟前,你靠邊站。」
蘇青一噎,氣的跳腳,「臭丫頭,這麼可惡,怎麼就沒人收了你?」
蘇風暖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蘇青又跟上她,嘎嘎嘴道,「我說錯了,也不是沒人收拾你,葉裳今兒就收拾了你吧?還把你收拾成了這副樣子,嘖嘖。」
蘇風暖腳步一頓,瞪著蘇青,「你再不閉嘴,我要你好看。」
蘇青指著她,「你照照鏡子,你這副樣子,就是惱羞成怒。」話落,他道,「你從小是個什麼德行,我一清二楚。論好心,你沒幾兩。今兒若是換做別人,你管他發瘋不發瘋?與你何干?可是你偏偏去追葉裳了,這顯然是心裡有鬼。還不讓我說?」
蘇風暖氣惱地揮手,一掌對著蘇青拍了過去。
她這掌風極其凌厲霸道,蘇青即便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他打了一個趔趄,捂著胸口痛苦地說,「臭丫頭,竟然下狠手……我是你三哥……咳咳……」
蘇風暖警告地看著他,「你再說一句,我就真打的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不信你試試。」
蘇青瞪著她,見她一點兒說笑的意思都沒有,頓時老實了,「不說就不說。」
蘇風暖不再理他,轉身繼續向正院走去,暗暗氣惱,她三哥不像是大哥和二哥那般樸實,精的跟猴子似的。
來到正院,蘇夫人正在院中指揮著人打理花草,見她回來了,愣了愣,「臉色怎麼這麼差?衣服都破了,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蘇風暖上前抱住了蘇夫人的胳膊,惡人先告狀,「娘,三哥欺負我。」
蘇夫人瞪眼,「你這副樣子,是又跟你三哥打架了?」
蘇風暖點頭。
蘇夫人瞅著她,懷疑地問,「你武功不是比他好嗎?怎麼這回沒打過他?」
蘇風暖道,「打過了,我給了他一掌,夠他疼上三五天了。」
蘇夫人伸手點她腦門,「你們兩個從小到大,跟個冤家似的,天天掐架。這回又因為什麼?」
蘇風暖自然不想說是因為什麼,抱著蘇夫人胳膊撒嬌,「娘,我後背擦傷了,渾身疼,一點兒也不想見三哥,一會兒他若是敢來,你就給我趕走他。」
蘇夫人頓時緊張,「後背竟然擦傷了?」話落,她拽過蘇風暖的身子,往她後背看了一眼,「哎呦」了一聲,「這麼多血跡,一定很嚴重,快進屋,我看看。」
蘇風暖聽到外面來的腳步聲,依舊不放棄,郁著臉說,「別讓那討人厭的人進來。」
蘇夫人疼女兒是出了名的,寵上心尖,尤其是她如今後背受傷了,自然有求必應,連連點頭,「你不樂意見他,娘就不讓那臭東西進來。」話落,她擺手,吩咐院中的小廝婢女,「去攔著他,不准讓他來我院子,讓他回去抄十遍《孝書》,抄不完別來見我。」
婢女小廝齊齊應聲,連忙去門口攔著。
蘇風暖頓時覺得舒服了,甜甜地抱著蘇夫人胳膊繼續撒嬌,「娘這樣罰他,我就覺得舒服多了,還是娘疼我。」
蘇夫人拖著她往裡屋走,「快點兒進屋,我看看傷成了什麼樣。」
蘇風暖跟著她進屋。
蘇青來到門口,正好聽到裡面的對話,頓時氣得腦門直冒青煙,瞪著裡面道,「娘,您偏心眼偏的也太厲害了吧?也不問問原因,就罰我?罰我也就罷了,為什麼是讓我抄《孝書》?」
蘇夫人正走到門口,聞言回頭瞅了他一眼,不高興地說,「你當哥哥的,本來就該讓著妹妹,疼愛妹妹,怎麼把給傷了後背?你傷了妹妹,讓娘心疼,就是不孝,自然要抄《孝書》了。」
蘇青氣道,「她說是我傷的她?」
蘇夫人立即說,「不是你還能是誰?憑著你妹妹的武功,若不是這些年她每次都讓著你,真要動起手來,她能打的你一個月下不來床。你竟然還好意思傷她?臉紅不臉紅?」話落,不耐煩地對他揮手,如趕蒼蠅一般,「趕緊滾回去抄《孝書》,再多嘴狡辯,就抄一百遍。」
蘇青一噎,氣沖腦門,但也只能幹瞪眼地看著房門從裡面關上了。他恨恨地跺了跺腳,怒罵,「臭丫頭,惡人先告狀!」
蘇風暖聽得清楚,心中舒坦極了,就是惡人先告狀了,又如何?誰讓他惹她了?活該!
蘇青氣得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裡走去,暗罵蘇風暖好命,托生到喜歡女兒如命根子的娘肚子裡,怎麼就那麼會托生?這世上多少人家的女兒是賤養的,可是她就好命地被捧到手心裡疼在心尖上,別說娘,爹也疼她如珠似寶。
真是同人不同命。
蘇夫人將蘇青關在外面之後,理都不理,便拉扯著蘇風暖往炕上拽,「快去躺炕上,將外衣脫了,我看看。」
蘇風暖搖頭,「小傷,沒事兒,娘不用看,我已經抹了藥了。」
「後背印出了這麼多血跡,怎麼能是小傷?」蘇夫人瞪著她,催促,「快點兒,不讓娘看看,娘不放心。」
蘇風暖只能解了衣服趴在炕上讓她看。
蘇夫人見她後面果然擦傷了一大片,有的地方連皮都擦沒了,雖然抹了藥,但看著還是血污一片,她頓時「哎呦哎呦」地心疼起來,「這還是小傷?你三哥這個混小子,怎麼下了這麼狠的手?把你傷成了這樣,讓他抄十遍《孝書》都是少的。應該抄一百遍。」
蘇風暖抽了抽嘴角,心裡暗笑活該三個惹她背黑鍋,嘴上卻哼哼唧唧地說,「娘一會兒派人告訴他,限他明天把《孝書》抄完,否則不准吃飯。」
蘇夫人誠然地點頭,「嗯,一會兒我就派人去告訴他,這個混小子,真欠收拾。」
蘇風暖又說,「我給娘帶回了兩隻山雞,交給廚房了。」
蘇夫人摸摸她腦袋,「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惦記著吃山雞?」話落,道,「你躺好,你這傷不能沾水,我用娟帕沾了酒給你擦擦血污。」
蘇風暖乖巧地點頭。
蘇夫人吩咐人搬來酒罈,沾了酒,輕輕地蘇風暖擦了擦。
蘇風暖哼哼唧唧地喊痛,蘇夫人愈發小心,擦了一會兒,額頭都冒汗了,更是一邊心疼一邊嘴上不停地罵蘇青混帳。
蘇風暖聽著她娘罵蘇青,心裡覺得無比舒暢。
蘇夫人給她擦完了,又找了藥膏給她重新抹了藥,忙活完後,吩咐人將她染了血的衣服拿出去處理,然後給她找了一套乾淨寬鬆的衣裙讓她換了,之後才抹了抹汗,問,「是回你自己的院子裡休息,還是在我這裡休息?」
蘇風暖趴在炕上不想起來,懶洋洋地說,「就在娘這兒待著。」
蘇夫人點點頭,坐在她身邊,擔憂地說,「可別落下什麼疤才好,萬一落下了疤,多難看啊。」
蘇風暖搖頭,「這麼點兒的小擦傷,不會落疤的。」
蘇夫人看著她,嗔道,「你三哥素來不是個沒深淺的,你做了什麼惹急他了?把自己給弄成了這副樣子?」
「他討人厭唄。」蘇風暖又哼唧兩聲,撒嬌,「娘,不說他了好不好?小池呢?」
蘇夫人見她不想說,也不問了,聞言道,「被你外婆帶去王府了,你外婆喜歡那孩子,你若是想他,明兒去王府看他就是了。」
蘇風暖點點頭,又說,「師兄明天會來府里拜見您。」
蘇夫人看著她,伸手點她額頭,訓道,「外面都傳開了,說蘇府小姐和葉家嫡子是師兄妹。臭丫頭,這麼些年在外面跑的一肚子主意,你怎麼一直沒跟家裡說你還有個師兄是葉家的嫡子?」
蘇風暖眨巴眨巴眼睛,「我好想說過吧?提過師兄的,娘是不是當時沒仔細聽忘記了?」
蘇夫人瞪眼,「什麼時候說過?」
蘇風暖想了想,「就是有一年,我給您帶回了兩盒茗香茶,不次於天香錦的。你問我哪裡淘弄的,我告訴過您是我師兄給的啊。」
蘇夫人本來覺得蘇風暖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壓根沒提過有個師兄,可是如今見她一本正經地說起這碼事兒,她想了想,好像是有這碼事兒,頓時含糊了,「是嗎?難道當時我只注意好茶了?沒仔細聽你說話?」
蘇風暖肯定地點頭,「您見著好茶,哪兒還有心思管別的啊。」
蘇夫人敲了敲自己腦袋,算是相信了,「那這事兒可就真怪我了。他喜歡吃什麼?你快告訴娘,我早點兒讓廚房去採買,做些他愛吃的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