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猴子目瞪口呆張望一切:「我........我這是出來了?」
「不是,這給我整哪來了? 」
「世界咋成了這樣啊?」
「這天空,這大地.......還有這些傢伙是誰?」
久久沒法回神的白毛猴子與輪迴,陰陽,引渡面面相覷。
白毛猴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往銅棺里鑽。
可無奈剛剛還打開的銅棺棺材蓋此時已經閉合了。
任無皮用頭去撞,用爪子扒拉都挪動不了一點。
見狀無皮死心了,無皮控制著白毛猴子的面部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混沌黑白傘懸浮在銅棺之上,純淨無垢的白面朝下,乳白色帶著炙熱陽氣的局部細雨從白面揮灑而下。
剛剛從陰陽銅棺內出來的無皮自然而然沐浴在溫暖的陽雨中。
無皮本身並不喜歡任何溫暖故此對這白色的細雨不感冒,看著白雨灑在自己身上可連自己毛髮都打不濕他不屑一顧。
「什麼破玩意,還白色的雨花里胡哨的。」
陰陽臉色憋紅,那顆腦袋愣是因憤怒膨脹了不少,
什麼玩意?........他還想問呢。
你踏馬是什麼玩意,混沌黑白傘下的可是極陽之力凝聚而成的陽雨,邪祟等陰間貨的克星。
尋常鬼怪連一滴陽雨都無福消受,可這隻從陰陽銅棺里冒出來的猴子卻拿陽雨洗澡,居然一丁點事都沒有!
倘若這是只普通猴子也就罷了,但這可是個從陰陽銅棺里蹦出來還會說話的猴子。
這猴子要是沒有鬼,不陰,他陰陽能活活把混沌黑白傘吃了!
無皮還在好奇陽雨,畢竟這種乳白色又暖和的雨真是少見,頭頂上那把傘也很古怪。
這白色的雨貌似就是因那把傘下的。
「唔......這雨.......」僅剩的那隻獨眼寄存了四瞳,無皮被趕出銅棺後四瞳不得不現身了。
四瞳見多識廣借用白毛猴子的身體一感受就看出了端倪:「這雨是陽雨,龐大濃厚陽之力的體現。」
「這每一絲雨都是一股純陽的陽氣,有陰就有陽。」
「陽氣克陰,你的本體也是陰,你千萬不能讓你的本體碰到這陽雨,你那身體這陽雨你一淋就沒命了。」
「運氣不錯,一出來就趕上了陽雨,如此巨量,如此厚重的陽之力少見啊,好在你還披著這隻猴子的皮囊。多虧你特性的特殊。」
「這隻猴子還算活著,所以連帶著這張皮囊都算是陽間物,否則你一出世就逝世了。」
無皮欲哭無淚,悲情到極點:「逝世.......現在不也要逝世了。」
「這都些什麼傢伙啊。」
「就知道跟著那傢伙沒有什麼好,果不其然碰到難纏的對手將我給丟出來,他自己去和那瘋女人快活了。」
引渡雙手結印,虛幻的黑氣在銅棺四周架起一座座橋樑,引渡,輪迴,陰陽都各在一座橋樑上。
輪迴抱著銅雞逼近無皮,初曉銅雞的眼眸已然張開,活靈活現望穿陰陽。
嘩啦......判官之鏈在引渡手臂上遊動,陰陽銅棺在將無皮送出的時候是頂著陽雨的壓力和判官之鏈的束縛強行撐開一道縫隙。
愣是將一個猴子送了出來。
如此一來無異於是在他們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兩件寶器封不住一件古物..........難道是大人賜予的寶器不行?
陰陽,輪迴可不敢這麼想,沒有膽子,也沒有命去這樣想,歸根結底只能是他們這些掌控者不行。
陰陽銅棺送出猴子這更像是挑釁。
你們用混沌黑白傘,判官之鏈封鎖銅棺,我就偏打開銅棺給你們看。
這一舉動挑釁的非常到位,陰陽氣脹了腦袋,引渡氣紅了臉,蒼白的臉蛋多了分血色與怒氣。
鎖鏈的遊動則象徵了某種不祥的信號。
引渡冷笑道:「雖然那不知道你是哪種邪祟成了精,可你這隻猴子居然能無視陽雨,想必也是有點本領的。」
「既然你敢站出來,就說明了你這猴子簡單,他們躲進去了搬了個猴子當救兵。」
「我倒要看看你這隻猴子能不能救得了他們。」
白毛猴子哭喪著臉:「太不是人了.......我說我和他不是一夥的你們信嗎?」
「我求你們趕緊去幹掉他們吧。」
陰陽面色漲紅,怒不可遏:「這麼囂張!」
「我們三人在這裡齊力圍攻,你卻還敢如此冷嘲,求我們去幹掉他們?」
「你這是在說有你在,我們拿他們沒辦法!」
「一隻白毛猴子也敢當靠山了!」
無皮背靠著陰陽銅棺,猴子皮囊能使得他免疫陽雨,他一隻手在背後嘗試打開銅棺,另一隻手擺動著:「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是真的希望你們趕緊打開銅棺去除掉那兩個禍害!」
輪迴抱著銅雞上前,雞眸神采炯炯:「萬萬不可輕信!這隻白毛猴子陰險狡猾之極!」
「他故意刺激我們動手這定然有詐!」
「還想騙我們去打開銅棺,碰觸這口銅棺是什麼下場真當我們不知道嗎」
「連鬼王都會震的身形潰散,你要我們開銅棺果真用心歹毒叵測!」
「我沒有!」無皮搖擺著手真的是要哭出來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碰觸銅棺會被震的身形潰散?銅棺有這功能他咋不知道?
他這不是碰的好好的, 怎麼他就用心叵測歹毒了,他怎麼就陰險了。
「真沒事啊,就這口破棺材也就一個封印的能力哪還有什麼花招。」
「你們瞧,這不是隨便碰嗎?他們就在這裡面,你們進去干他啊!」
白毛猴子急於辯證,雙手拍打銅棺證明道。
陰陽,輪迴,引渡都默默點頭是:「這猴子真歹毒,他自說這口銅棺有著封印能力他卻還要我們進去。」
「能言會道,有著禽獸外表,蛇蠍心腸,從未見過如此兇惡的猴子!」
「這樣一隻猴子想必大人也無法容忍,這種禍害不能留下!」
三人想法連成一片,齊齊對著無皮出手。
..........
銅棺內
我和麻子盤坐在血黃河水附近,身下的黑暗深淵猶如是實質承托著我們。
銅棺內的空間受我掌控,否則也不好封印裡面的東西。
麻子還在拉著我的手時不時就會進入時間停滯的世界,即便是來到了銅棺內部她的能力也能如常發動。
這一點很奇特,麻子的能力無論是在陽間,陰間,銅棺內都不受影響。
她的注意力在那團河水上面:「這河水?」
這團河水並不受麻子能力影響,緩緩自行流轉著,氤氳水霧瀰漫其身。
「一個能人用廢了一隻手的代價從那條河水裡拘出來了一團。」
麻子很罕見的說出了讚許:「那個人沒有死,只廢了一條手臂,很厲害,不凡。」
我:「你是地府內誕生的生靈,這團河水對你來說沒什麼吧。」
麻子:「只是沒有見過單獨的一團,用銅棺來封裝是個好辦法。」
「這團河水興許會有奇效。」
我按住麻子的肩膀:「先別看這個了,我拉你進來是有要事,我要你助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