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披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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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皮鬼!

  這是我簡單為那個扒人皮披人皮的東西取的一個代號。👤♩ 6➈丂Ⓗ𝐔᙭.ⒸOᵐ ♥👌

  雖然不清楚那玩意到底是什麼,

  但能知道它肯定不是人,也不是一般的鬼。

  看白衣道長崇陽樣子當時遇到披皮鬼時似乎連抵抗能力都沒有。

  就連陳真人對那個鬼都很是忌憚。

  可偏偏這麼麻煩的東西纏上了我。

  從我出生一直纏到現在。

  其實披皮鬼的行為也很奇怪,十七年前我出生時它沒有要我的命,

  而是將我送回了村子,在十七年後各種想方設法殺我。

  這是為何?

  從它目的來仔細深入探究,剛出生時的我和現在的我唯一的區別只有陰婚契。

  本來我是活不過四個小時的,

  但爺爺利用陰婚契,鬼媳婦護著我硬生生讓我多活了這麼多年。

  這樣來解釋,披皮鬼的行為倒是很合理,

  剛出生的我就是一個普通嬰兒,那個時候它非但不會殺我,反而還會將我送回去。

  它目的就是見到日後背負陰婚契的我,然後再殺掉我。

  原因會不會就是其他鬼口中的誘.惑,我在鬼眼中是一個瘋狂散發誘.惑的獎品,

  其他鬼會為了這個不擇手段,就像齊琦。

  披皮鬼為了這個也不奇怪。

  實際上真正誘.惑那些鬼的應該是陰婚契,我可沒有自負到鬼會非常喜歡我。

  我沒了陰婚契就是一個連一歲都活不過的衰小子。

  難怪在青龍寺時披皮鬼披著崇陽的皮對我說,

  背負陰婚契的人下場會比死還要悽慘。

  忽然這麼一想還真覺得死了挺輕鬆的,

  不會步入一個又一個謎團,被一個又一個不明的東西盯上。

  我苦笑著搖搖頭,在家人沒有救回來之前,

  可不能這麼簡單就死了。

  哪怕披皮鬼再恐怖,我也要想辦法從它手上奪回家人。

  我並不是孑然一身,陰婚契,家人,張家的血脈......

  現在的我正如爺爺所說的那樣背負著張家的一切活下去,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的未來竟如此沉重。

  而且現在我極度懷疑披皮鬼和我家祖墳里的那隻鬼是同一個,它可不是什么小鬼,無名鬼......

  再次向崇陽道謝,

  崇陽一直覺得沒什麼,他反問我是不是遭遇到了披皮鬼。

  我點點頭:

  「應該是他無疑,他披著你的皮曾騙了我家人,又幾度騙我」

  「不過殺我未遂後他就消失了」。

  「直到前幾天我回家時才發現家人已經被調包,而且他還在我家門上留下了一行字:想要你家人就自殺吧.......」。

  崇陽沉重道:「你絕對不能這樣做,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雖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但他的目的一定很恐怖」。

  我松懶的攤攤手:「放心吧我不會任由他擺布,在我死之前,我的家人絕不會死在我前面」。

  「估計他現在正在想法設法怎麼弄死我呢」。

  陳真人感嘆道:「張施主的心性已經與你的年齡嚴重的分割,不知是福是禍」

  「但還是請張施主一切小心」

  「日後有需要或是發現他的蹤跡,張施主可以來電求助伏籠山」

  「伏籠山與施主的因果很難分割,伏籠山更是與那東西有一樁嚴重恩怨,伏籠山也會盡力尋找他,除掉他」

  「將崇陽的皮拿回來!」。

  我對伏籠山會不會幫助不太感冒,反而最後一句話敲動了興趣

  「難道陳真人的意思是說要是崇陽道長的皮能拿回來,崇陽道長還能恢復?」。

  陳真人氣定神閒道:「那皮在那東西身上一直是活的,只要拿回來的及時,伏籠山自然有辦法幫崇陽恢復」。

  我心中鬥志更多了一分,

  崇陽道長淪落這個樣子和我脫不了干係。

  本該死的我僥倖活了十七年,而本來雲遊四方的崇陽道長卻扒了皮,

  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這下面藏匿了十七年。

  得知真相時那股愧疚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現在崇陽道長既然有恢復的希望,我肯定不能放過。

  只要能將皮從披皮鬼那裡奪回來!

  崇陽道長的現在的狀態每天大半部分時間都要待在紅布下,這樣才能維持住生命,

  雖然很艱難,可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讓一個全身上下都沒有了皮的活了十七年,說出去誰敢信?

  崇陽道長被紅布蓋上,而我沒有必要再逗留,

  我對著陳真人告辭道:「今天能見到崇陽道長,讓我之前十七年前的真相,多謝陳真人」

  「既然我想知道的已經搞清楚,我想下山繼續追查披皮鬼」。

  陳真人:「要走的話, 明天再走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山上空房間有不少」。

  我想了一下答應了,

  現在大半夜出去,就算有舍利子護身也不免瘮得慌,誰知道山門口那些鬼走乾淨沒有。

  從地下室出來,一個道童就帶著我去了客房。

  硬床板一些曬過的被褥,除此之外只有一些木質桌椅。

  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雲繞千里,夜色蒙紗的景色,

  隱居在山上也是一種不錯的人生呢,

  沒有紛爭,沒有喧囂。

  喝著茶我梳理著我的下一步,

  從伏籠山下去後肯定要繼續追蹤披皮鬼,

  其實無需追查或許哪一天他就主動找上了自己。

  也不知道鬼媳婦打不得過披皮鬼,不過應該也不弱於他,

  否則披皮鬼直接殺我不就行了。

  想到鬼媳婦我突然鬼使神差的對著房間裡的空地方喊了一聲:

  「你在嗎?」。

  我感覺鬼媳婦應該是跟在我身邊的,

  可每一見她不是她殺人,就是我快死的時候。

  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

  摸了摸喉嚨的傷口喃喃:果然沒那麼容易見到她。

  背包被我放在了桌子上,冤魂骨依舊在身邊哪怕睡覺也是這樣,

  幾乎養成了習慣。

  ..............

  咔咔....擦擦擦...

  好似老鼠在啃東西一樣的聲音在耳邊纏.綿不絕,我從睡夢中被吵醒,

  帶著起床氣看向聲音來源,頓時一哆嗦驚醒了。

  一個紅盒子平放在地上,一直枯手從中伸出在地上刻畫。

  紅煞厭勝盒出來了!

  此時我一點困意都沒了,

  哪還敢瞌睡,紅煞厭勝盒一出來就代表著自己小命危險了。

  明明在背包里放著,它也能自己爬出來並且留下字。

  等我走過去時,紅煞厭勝盒已經收回了手,

  而青石地面有兩行清晰,古樸的字

  「快逃!快逃!快逃! 它來了!」。

  「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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