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鬼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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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鋪下鋪那兩個鬼像是在演雙簧一樣,

  一會他吃他的腰子,一會他咬他的屁股的。🍭♟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總之是一整天沒得消停,

  對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折磨,道士看不到聽不到老早就呼呼大睡了。

  好在這兩個鬼吃著吃著不知是吃完了還是怎麼回事,忽然沒了動靜,

  我終於能讓緊繃的精神鬆懈一會,

  當我閉上眼睛還沒睡一個小時,車廂內又響起了其他動靜,

  下鋪男和上鋪男用自己殘缺的身子不知從哪拖過來了一個人,

  兩個鬼直接爬到那人身上啃食了起來,

  那人的哀嚎極其慘烈, 使得我睡不著,只能是閉著眼睛裝睡。

  這麼大動靜,要是人的話,道士早就被吵醒了,

  這兩個鬼怎麼和餓死鬼一樣,吃個不停。

  慘叫聲震我耳朵生疼,於是我借著上廁所的工夫去躲一躲,

  來到衛生間,那吵鬧的聲音可算是沒了。

  剛欲蹲下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垃圾簍有什麼東西,湊過去一看才發現,

  那是一顆腦袋,小孩腦袋,

  眼珠子接近脫落,五官腐爛。

  我內心哀嘆一聲,怎麼到處都不安生?

  我再次裝作沒看見,撒了個尿連忙逃走。

  回到我的床鋪時,我又愣住了,我的床鋪被人占了。

  那人裹著被子躺在我的地方。

  上鋪男和下鋪男還在吃著東西,顯然不是他倆?

  這又是誰?是人是鬼?

  我已經懶得去思考了,他占就讓他占吧,我換個地方還不行吧。

  於是在車廂里隨便找了一個沒人的下鋪坐下,對面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側躺著睡覺,

  起初我也沒太在意,直到大爺轉過頭,

  露出森森白骨的面孔,漆黑空洞的眼眶。

  此刻我的內心已經麻木了,近乎崩塌,

  tmd又一個!

  第四個了。

  這我還能待?被一個白骨盯著誰能坐得下去。

  我又換了一個房間,還沒坐下呢就看到上鋪一個女人在將自己的皮肉塞給自己孩子吃,

  .........好吧........

  貌似這個車廂里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似乎只有我和道士兩個是人,其他全他娘是鬼,

  我快速回到道士那邊,收拾東西將同時拉起道士,

  道士還迷迷糊糊睡不醒,

  我一拉他,他反手將我的手打掉,

  於是我果斷給他一把響亮的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道士驚醒後捂著臉道:「咋了?怎麼了?」。

  「你突然打我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拉著我道士到車廂門口,雖然門是關著的,但車廂號清清楚楚

  「十六!」。

  道士茫然:「十六,對,十六,有問題嗎?」。

  我拿出車票指著上面:「這輛東升號一共就十五節車廂,哪來的十六節?」。

  「我們坐的十五節車廂不就是最後一節車廂嗎?」。

  我這麼一說,他才醒悟過來,臉色驟變:「臥槽,對呀,這節車廂是從哪冒出來的」。

  道士連忙回去收拾東西,

  很快他趕過來,我們開門出去,

  腳步邁出車廂,我和道士傻站在原地,

  又不願相信的回頭看了一眼:「十六!」

  →

  還是十六節車廂,他們明明是出去了,可卻像是重新進來了這裡。

  我們兩人不信邪,又嘗試了一次還是出不去,每次出去肯定又回來了。

  道士那腦袋撞了撞牆:「我的無上天尊啊,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事咋能讓道爺遇上呢」。

  我也無奈聳聳肩:「這次可怪不得我,這個車廂是你領著我進的」「

  「我還想問問你進去都不看車廂號的嗎」。

  道士:「我哪知道還有個十六節呀」。

  我們在門口磨蹭一會,也出不去只好回到床鋪那邊,

  一回去不只是我的床鋪位置被占了,就連道士的也被占了,

  他的床鋪上坐著一個乾瘦的女人,女人眼巴巴看著我們。

  道士完全看不到她,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還反問我:「你站那幹什麼?不坐下?」。

  我做個手勢讓道士先起來,然後在耳邊小聲道:「這個四張床鋪的位置,加上我們一共是六個人」。

  六個人.......道士喃喃幾句,再一想我能看到鬼的特性,瞬間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這個地方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四個鬼!

  道士腿很快就哆嗦了,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可就害怕的不行了。

  我們倆只好換個位置,

  找了一圈算是找到一個既沒人又沒鬼的位置,。

  道士再三詢問:「阿四,你確定在這裡沒鬼?」。

  我疲憊躺下去:「有,你旁邊就有一隻香.艷的女鬼,你瞧她就在臉龐」

  「小心可別亂動」。

  道士陡然僵住,分不清真假才是惶恐的來源。

  見我鬆懈的玩手機,

  「你妹的,人嚇人嚇死人呀」,他才敢躺下。

  休息了一會,就開始討論下一步行動,

  道士憂愁道:「這可怎麼出去呀,道爺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我目光移到道士隨身帶著的布包上:「你好歹是茅山,伏籠山的人,你沒有點道具,符咒之類的能解圍?」。

  道士:「這肯定是有一個鬼引起的,諸多鬼中有一個鬼是主導的」。

  「但想找到它並且解決我們應該就能出去,但這不是個容易事呀, 除非我們將這裡的鬼都幹掉」。

  「都幹掉?」,我突然想起廁所里那個小孩腦袋,上鋪上那個將自己皮肉餵給自己孩子的女人,

  搖搖頭:「不現實, 而且沒這個必要」。

  「先靜觀以待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接近十二點,

  在這滿是鬼的車廂里,道士也沒心思看美女了,在自己布包里來回翻找,

  而我思索著事情,用手撥動耳墜,

  突然腦子一熱將耳墜摘下了藏在口袋裡幾秒,隨後才再次戴上。

  當到了十二點時,久未有動靜的背包里有了反應, 像是有活物在裡面掙扎,

  紅煞厭勝盒要打開了。

  我連忙背著背包到廁所里,

  雖然旁邊有個腦袋,也不耽誤紅煞厭勝盒出來。

  好幾天沒見,見到那紅木盒子蠢蠢欲動的張開,我竟有些欣喜,

  盒子縫隙逐漸變大,枯竭的手指先一步探出,

  之後進一步將盒子撐開,使得那詭異的枯手冒出來

  枯手如同前幾次一樣,以長長的指甲在地上刻寫

  「今晚一點你將會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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