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鋪下鋪那兩個鬼像是在演雙簧一樣,
一會他吃他的腰子,一會他咬他的屁股的。🍭♟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總之是一整天沒得消停,
對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折磨,道士看不到聽不到老早就呼呼大睡了。
好在這兩個鬼吃著吃著不知是吃完了還是怎麼回事,忽然沒了動靜,
我終於能讓緊繃的精神鬆懈一會,
當我閉上眼睛還沒睡一個小時,車廂內又響起了其他動靜,
下鋪男和上鋪男用自己殘缺的身子不知從哪拖過來了一個人,
兩個鬼直接爬到那人身上啃食了起來,
那人的哀嚎極其慘烈, 使得我睡不著,只能是閉著眼睛裝睡。
這麼大動靜,要是人的話,道士早就被吵醒了,
這兩個鬼怎麼和餓死鬼一樣,吃個不停。
慘叫聲震我耳朵生疼,於是我借著上廁所的工夫去躲一躲,
來到衛生間,那吵鬧的聲音可算是沒了。
剛欲蹲下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垃圾簍有什麼東西,湊過去一看才發現,
那是一顆腦袋,小孩腦袋,
眼珠子接近脫落,五官腐爛。
我內心哀嘆一聲,怎麼到處都不安生?
我再次裝作沒看見,撒了個尿連忙逃走。
回到我的床鋪時,我又愣住了,我的床鋪被人占了。
那人裹著被子躺在我的地方。
上鋪男和下鋪男還在吃著東西,顯然不是他倆?
這又是誰?是人是鬼?
我已經懶得去思考了,他占就讓他占吧,我換個地方還不行吧。
於是在車廂里隨便找了一個沒人的下鋪坐下,對面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側躺著睡覺,
起初我也沒太在意,直到大爺轉過頭,
露出森森白骨的面孔,漆黑空洞的眼眶。
此刻我的內心已經麻木了,近乎崩塌,
tmd又一個!
第四個了。
這我還能待?被一個白骨盯著誰能坐得下去。
我又換了一個房間,還沒坐下呢就看到上鋪一個女人在將自己的皮肉塞給自己孩子吃,
.........好吧........
貌似這個車廂里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似乎只有我和道士兩個是人,其他全他娘是鬼,
我快速回到道士那邊,收拾東西將同時拉起道士,
道士還迷迷糊糊睡不醒,
我一拉他,他反手將我的手打掉,
於是我果斷給他一把響亮的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道士驚醒後捂著臉道:「咋了?怎麼了?」。
「你突然打我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拉著我道士到車廂門口,雖然門是關著的,但車廂號清清楚楚
「十六!」。
道士茫然:「十六,對,十六,有問題嗎?」。
我拿出車票指著上面:「這輛東升號一共就十五節車廂,哪來的十六節?」。
「我們坐的十五節車廂不就是最後一節車廂嗎?」。
我這麼一說,他才醒悟過來,臉色驟變:「臥槽,對呀,這節車廂是從哪冒出來的」。
道士連忙回去收拾東西,
很快他趕過來,我們開門出去,
腳步邁出車廂,我和道士傻站在原地,
又不願相信的回頭看了一眼:「十六!」
→
還是十六節車廂,他們明明是出去了,可卻像是重新進來了這裡。
我們兩人不信邪,又嘗試了一次還是出不去,每次出去肯定又回來了。
道士那腦袋撞了撞牆:「我的無上天尊啊,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事咋能讓道爺遇上呢」。
我也無奈聳聳肩:「這次可怪不得我,這個車廂是你領著我進的」「
「我還想問問你進去都不看車廂號的嗎」。
道士:「我哪知道還有個十六節呀」。
我們在門口磨蹭一會,也出不去只好回到床鋪那邊,
一回去不只是我的床鋪位置被占了,就連道士的也被占了,
他的床鋪上坐著一個乾瘦的女人,女人眼巴巴看著我們。
道士完全看不到她,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還反問我:「你站那幹什麼?不坐下?」。
我做個手勢讓道士先起來,然後在耳邊小聲道:「這個四張床鋪的位置,加上我們一共是六個人」。
六個人.......道士喃喃幾句,再一想我能看到鬼的特性,瞬間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這個地方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四個鬼!
道士腿很快就哆嗦了,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可就害怕的不行了。
我們倆只好換個位置,
找了一圈算是找到一個既沒人又沒鬼的位置,。
道士再三詢問:「阿四,你確定在這裡沒鬼?」。
我疲憊躺下去:「有,你旁邊就有一隻香.艷的女鬼,你瞧她就在臉龐」
「小心可別亂動」。
道士陡然僵住,分不清真假才是惶恐的來源。
見我鬆懈的玩手機,
「你妹的,人嚇人嚇死人呀」,他才敢躺下。
休息了一會,就開始討論下一步行動,
道士憂愁道:「這可怎麼出去呀,道爺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我目光移到道士隨身帶著的布包上:「你好歹是茅山,伏籠山的人,你沒有點道具,符咒之類的能解圍?」。
道士:「這肯定是有一個鬼引起的,諸多鬼中有一個鬼是主導的」。
「但想找到它並且解決我們應該就能出去,但這不是個容易事呀, 除非我們將這裡的鬼都幹掉」。
「都幹掉?」,我突然想起廁所里那個小孩腦袋,上鋪上那個將自己皮肉餵給自己孩子的女人,
搖搖頭:「不現實, 而且沒這個必要」。
「先靜觀以待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接近十二點,
在這滿是鬼的車廂里,道士也沒心思看美女了,在自己布包里來回翻找,
而我思索著事情,用手撥動耳墜,
突然腦子一熱將耳墜摘下了藏在口袋裡幾秒,隨後才再次戴上。
當到了十二點時,久未有動靜的背包里有了反應, 像是有活物在裡面掙扎,
紅煞厭勝盒要打開了。
我連忙背著背包到廁所里,
雖然旁邊有個腦袋,也不耽誤紅煞厭勝盒出來。
好幾天沒見,見到那紅木盒子蠢蠢欲動的張開,我竟有些欣喜,
盒子縫隙逐漸變大,枯竭的手指先一步探出,
之後進一步將盒子撐開,使得那詭異的枯手冒出來
枯手如同前幾次一樣,以長長的指甲在地上刻寫
「今晚一點你將會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