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有本是萬代碑一部分的戒指,而我手中有墨銅古樹的一片樹葉」道一天師捏起那片樹葉解釋道。
「樹葉和戒指雖然都是原本古物上極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這兩個小東西的的確確屬於那兩個古物。」
我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你是想用這兩個小東西和我身上的陰陽銅棺來提前時塵銅船的靠岸?」
「單憑這戒指和樹枝能行?」
「這兩個東西和原本的古物比起來相差甚遠,若說是萬代碑的一角或是墨銅古樹上的一節我也覺得尚有可能。」
「單憑這些........。」
道一忍不住樂了:「萬代碑的一角和墨銅古樹的一根樹枝你倒是真敢說。」
「無論是一角萬代碑還是一根古樹樹枝這都近乎沒有可能。」
「那四件古物的奇異你並不是不知,就算是將萬代碑和古樹放在你眼前,你用盡渾身解數都不太可能損害分毫。」
「一角和一樹枝實在是異想天開。」
「我這片樹葉還是早些年與王二交換的,墨銅古樹的樹葉很是奇特。」
「你或許見過王二以墨銅古樹的樹葉作為攻擊手段,樹葉猶如飛刀,你可知被丟出後的樹葉會如何?」
我沉默一下認真回想:「消失了。」
道一:「沒有錯,就是消失了。」
「除非是墨銅古樹自願贈送古樹樹葉,否則那些被墨銅古樹的射出去的葉子會在不久後消失,無論用任何方法都無法留存。」
「這就是來自地府的古物的特殊。也顯然證明了你手中我手中的樹葉和戒指有多麼的不凡和稀有。」
「材質相同,神秘氣息也相同。樹葉和戒指是從萬代碑和墨銅古樹的掉下來的,故此樹葉和戒指都帶著那兩件古物的氣息。」
「利用萬代碑和墨銅古樹上極小的一部分,加以某種造假手段能將其營造,偽造成萬代碑和墨銅古樹。」
「雖然無法以假亂真,可結合你手中的陰陽銅棺去撬動時塵銅船這並不困難。」
「如今距離時塵銅船靠岸並非是幾年,也不是幾個月,只是轉身即逝的幾日吧。」
「用戒指和樹葉偽造萬代碑和墨銅古樹,組合陰陽銅棺,以一真二假去干涉,撬動時塵銅船你認為這不可能嗎?」
我推敲道:「看你這意思你是早就有這個打算想法了。」
「一切都順利的按照你的推進,你的布局來走。」
「不止是那個第一代無心就連我這個無心都是你的砝碼。」
「以你為中心的平衡,你維持的不錯,不惜任何也要堅持你的平衡。」
「你老早就有這個籌算了,我想也沒有辦法拒絕了。」
「你算準了我除了接受沒其他什麼好選擇,我的態度,我的處境,以及我能選擇的都被你摸得差不多了。」
道一:「即便我再怎麼能推演,能盤算可最關鍵的還是你與你身上的陰陽銅棺。」
「沒有你的話,我這些只是空想。」
「唯有得到你的認同, 我這個辦法才能生效。」
「雖說我能用那枚戒指和那片樹葉造出萬代碑和墨銅古樹的假象,可要想撬動時塵銅船最關鍵的還是你那邊的陰陽銅棺。」
我放寬心的將原本和萬代碑是一體的那枚戒指丟給道一:「交給你了,反正這東西只有一小塊除了能感應到萬代碑的位置外再無別的能力是,無法被損壞也不會丟失。」
「就交給你隨便折騰了。」
道一接住戒指,自信一笑:「很快,也很簡單。」
「你只需做好接受時塵銅船的準備就好。」
「無心現在被王二還有那個小鬼王糾纏著,他自己走進森羅煉獄中與那兩人撞上,他一時半會絕無脫身的可能。」
「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他不會突然出現和你爭奪時塵銅船。」
「即便你不信我,但你應該相信那個小鬼王和王二。」
王二的糾纏,煩人程度我親身體會過,要是被王二逮到還真就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關於這點我贊同的頷首。
無心身負萬代碑和墨銅古樹也不一定能討到什麼好。
墨銅古樹原本是王家的,是王二的,就算現在主人換成了無心,無心想用它去對付手持墨銅古樹樹枝的王二實屬不現實。
萬代碑鎮壓王二也沒太大的指望,萬代碑和陰陽銅棺不同,陰陽銅棺的主要能力就是鎮壓,收押,封印。
我藉助陰陽銅棺的鎮壓和王二的腦子一根筋才勉強將其封印。
第一代無心撞上王二,沒可能儘快脫身。
道一來到海岸邊。這海岸邊早就提前搭好了一個法壇。
法壇上有朱墨,有黃紙,有黑漆漆冒著熒綠光的泥塊,也有陰冷無比,顏色古怪的銅塊等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材料。
道一帶著戒指和樹枝到了法壇邊,用那些詭異不大正常的材料搗鼓起來,沒一會道一帶著精緻,邪性的小東西過來了。
道一的兩隻手各有一事物,左手上的是比巴掌還要小一點的迷你石碑,石碑是以一種不知名的漆黑泥塊為材料捏造,來自萬代碑的那枚戒指在捏造石碑時封入了石碑中心。
右手上呢是一棵由青銅線條編制而成的小樹。
墨銅古樹的那片樹葉和戒指一樣被封進了小樹內。
小樹的樹枝和樹葉以其他古怪,稀缺的材料構成,樹體,樹葉,枝條上同樣有了加了鬼母淚的朱墨撰寫符文。
猩紅的朱墨中加了滴鬼母淚,在石碑的表面上撰寫了密密麻麻咒文,圖騰。
光看樣子這塊小石碑和萬代碑還有不少相似。
朱墨了中加了一滴鬼母淚, 我起初是難以置信的,可又沒法不相信,因為道一天師往朱墨里添加的那滴詭異去,奇特的液體我最熟悉不過。
我曾有幸得到過兩滴,一滴被我自己吃掉,另一滴則還給了紅鸞。
而今這滴鬼母淚是我見到的第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