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胡道士扭動了一下僵木的身子白我一眼:
「看什麼呢?還不快放我出去啊」
「你找根繩子將我綁起來也不現在強啊,身子都要生根了。」
我揮動墨銅古樹的樹枝砸中地面,淵深的裂痕如蛛網散開,大片地面變得鬆散,兩胡道士也總算能自己脫身了。
從地里掙扎出來兩胡道士躺在地上享受著自由的感覺。
我順便將紅鸞的事情與他說了下,這個紅鸞鬼域是在伏籠山下,所以兩胡道士比我更了解紅鸞。
其實大部分經過兩胡道士也看到了,包括我對那個紅線大球下殺手,裡面的生靈本能放出了紅線。
我又將我被紅線連接後的體會以及紅鸞醒後的異常補充了一下。
兩胡道士坐起身子凝重的思考:「她這樣子也算是提前出世了」
「不過出世的太早了,比起粘著你的那個丫頭還要小。」
「至於她為何認為你是她父親,我想我已經有答案了。」
「之前我就說過,鬼王是鬼域孕育出的生靈,天生地養擁有與生俱來的特性,當這些天生地養的生靈出世的時候,鬼域會將外界的常識,規則信息等等作為出生賜福給予這些生靈。」
「可若是提前出世的話,鬼域都尚未成熟又怎麼可能給那不完全的生靈賜福?」
「提前出世註定了缺陷,自身特性的不成熟,本體各方各面的不成熟以常識,記憶的空白。」
「依照常識這個名為紅鸞的小妖孽提前出世應該夠是屬於事事無知,完全如白紙的一樣。但她這情況顯然是出了很大的意外。」
「據我推測這個意外在你身上。」
「她那長相都是我認識的人,她若與我沒關係還邪門了呢」我呲笑說。
兩胡道士繼續問道:「那小妖孽垂死之際放出了必命中的紅線,而那紅線第一個命中的人就是你!」
「紅鸞的紅線不止有建立情愫,影響情愫的能力,據我觀察她的紅線還有讀取情愫的特點。」
「若想讓你淡忘掉腦海中其他女性的記憶,那必須是要先清楚你腦海中的那些女人。情緣中 有著無法想像的記憶,信息量。紅鸞是天生地養的生靈,容貌,形態,性別都未定。」
「在胎盤中的她只是一個未定的生靈,本來是未定,可第一道紅線與連接後一切就有形了。」
「她一準是讀取了你的那些情緣,這是她出世之時接受到唯一信息來源,故此她的一切都是因你那些情緣。」
「還有為何會認你為父親,她還將那個小丫頭認作是娘親,這些在我看來是多方面因素的影響。」
「其一:你和小丫頭在進入紅鸞鬼域時牽上了一條紅線,當紅鸞與你在牽紅線時或許有被那紅線干擾。」
「其二是你讓她提前出世的,你又險些幹掉還在胎盤中的她。那個小丫頭本身就是鬼王,紅鸞茫然無知的醒來會將同類的小丫頭認作是娘親也無可厚非。」
「誒.....對了.....那小丫頭叫什麼來著記.....沒記住啊......她是怎麼進來的啊。」
聽著兩胡道士的分析,我則更想知道另一事:
「紅鸞是裝的嗎?」
兩胡道士差點沒笑出聲:「裝?她為什麼要裝?」
「裝成你女兒?這可能嗎?」
「她若真是裝的,那裝什麼都比裝成你女兒強啊。」
「你不是都親手殺她一次了,她還能這麼喊你爹爹,這不是你女兒還能是什麼?」
「嘖嘖........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成了父女,難以預料到的結果啊。
兩胡道士眸子遠瞄兩眼,意味深長的說:「反正是要將紅鸞鬼域給你,至於你是想當一個好父親養女兒,還是想當個鬼父吃掉你女兒你自己抉擇,本道沒得話語權呢。」
墨銅樹枝摩挲下巴,我有在認真考慮,
吃掉紅鸞是個不錯的選擇,正好也圓了最初的目的。
將她當做女兒?
我可沒這閒心,外面已經有一個九珀,雖說紅鸞是天生地養的鬼王,特性實力可能超過九珀,但我不可能為這去討好,去刻意充當一個父親的角色。
換句話說吃掉她,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對此我有另一個顧慮。
「提前出世的紅鸞各方面都未成熟,這也包括了特性對吧。」
兩胡道士點點頭:「嗯。」
我:「我要是吃掉現在的紅鸞,那我得到的特性也會是不全面的?」
兩胡道士:「嗯嗯。」
「後續有沒有通過某種辦法可能補全這項特性?」
「沒有,沒有這種可能!」兩胡道士終於忍不住回懟了:「你想什麼呢未免也太貪了」
「每個鬼王與生俱來的特性與鬼域一致,都是獨一無二的,世上絕不可能有第二種」
「鬼域一共有多少個,能出世的鬼王又有多少個?」
「你能吃得下鬼王已然屬於逆天之舉,你居然還想靠你自己補全鬼王的特性?你要是真能這樣,那你也沒必要吃掉鬼王了。」
「紅鸞小丫頭雖然是提前出世了,可後天努力總歸能彌補先天的不足。」
我略感遺憾:「這樣一來若想得到完整的紅鸞鬼域只能靠紅鸞自己的成長。」
「誒.......不對啊,這紅鸞鬼域本就不成熟,你們伏籠山說要送我,結果是送一個不成熟的鬼域啊」忽然我醒悟過來。
兩胡道士皮笑肉不笑,本來他就不贊同此事,他對我更不可能有什麼好態度:
「要是成熟的鬼域的話,伏籠山就不會將其送給你了。」
「實話與你說,如今這世上還沒有徹底完整的鬼域,世上也沒有一個真真正正的鬼王。」
「紅鸞與那個小丫頭是鬼王不假,可還不算是真鬼王,她們還不成熟。」
「行啦言盡於此。」
「道爺我留守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差不多已經該出去了。」
「你能命令你那女兒吧?」
「出去還待靠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