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你.......」我剛要開口忽然留意到兩胡道士心口有一根紅線沒入,
而紅線盡頭就是我胳膊下的女孩。
瀕死之際她幾乎是本能的用了這招保命,一瞬間數十道紅線激射,我沒能躲開兩胡道士自然也不能。
我托麻箐的福沒有被這紅線所影響,可看兩胡道士這樣子已然是被那條紅線所控了。
其實算不上控制,兩胡道士的所有行動都是自己的主觀行動,
那條紅線只是影響了他,使得兩胡道士認為紅鸞鬼域的紅髮女孩是至關重要的人。
這就像是給一個窮人突然發放了一塊黃金,那窮人自然會拼盡所能,拼盡所有的守護那塊黃金。
我又看了看姬茱兒,同樣也有一根紅線沒入了姬茱兒心口。
姬茱兒倒是沒兩胡道士那樣憤怒,她皺著柳眉糾結的很,又有用餘光偷偷望著我,
她用驚怕的商量口吻說:「能.......能不能放了她」
「她好可憐的」
「沒必要這樣對她。」
我提著那紅髮女孩,有些疑惑看著姬茱兒,我和姬茱兒腳上的紅線還在,於是我故意試探:
「你也想對我動手?」
「因她對我動手?」
姬茱兒一聽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她連連擺著手:「沒有....不會的,我不會攻擊的。」
「可.......可我也不想看到她死......看到她那樣子。」
「我不會對你動手,但..........。」她不知怎麼辦的竭力解釋。
我在她心中仍然是最重要的人,可那女孩種下的紅線也在影響著姬茱兒。
「兩條紅線起了衝突嗎?」我對姬茱兒這狀態感到驚訝,
我也被那女孩種下過紅線,所以我很明白那根紅線的恐怖,
那根紅線所帶來的情感影響絕對遠超我初入紅鸞鬼域的那根。
所以按理說那女孩在姬茱兒心中才該是最重要的,
因此對我出手也理所應當,可現在卻是我和女孩在姬茱兒心中持平了,貌似並列為最重要。
兩胡道士手持木劍接連朝我攻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頗有不惜一切也要救下女孩的意思。
我冷呵一聲,再度掐住那不知死活女孩的脖頸:「再敢動一步,她腦袋搬家。」
「你朝我揮一劍,我吃掉她一部分肢體,看看是她先被我吃掉還是你先幹掉我?」
「她沒了任何反抗能力最後的能力爆發也就是你身上那根紅線。」
此話一出直接讓兩胡道士僵硬矛盾住了。
在他看來那女孩最為重要,為那女孩他不惜一切,可當他的行動關乎女孩性命時矛盾就此產生了。
救下女孩的想法與保護女孩的想法產生衝突。
這便是紅線影響人的弊端,過度強烈的感情向來都是一把雙刃劍,可護自身也可害自身。
「站好了」我提著紅髮女孩對兩胡道士指手畫腳。
兩胡道士憋屈糾結的滿頭大汗,可因他在乎女孩故此他只能唯命是從。
姬茱兒站在我身後用手托著女孩的身子,
她是真怕生怕女孩被我提留出事,但她又不敢對我說什麼,只能靠這種方式讓女孩舒服一些。
兩胡道士筆直的站立著我,我掐著女孩過去,
他急紅了臉,惶恐大叫:
「快先把她放下,再這樣她要沒命了。」
「先放下她什麼都好說!」
「她要是出了事,道爺我這輩子就跟你至死方休!」
「你再有異動,她先死」我冷冷回應一句,繞到兩胡道士背後抽出墨黑與銅綠混合的樹枝。
抬手將紅髮女孩朝前丟飛。
兩胡道士當即眼中只顧得保護女孩了
我掄臂一樹枝重重抽在兩胡道士後腦,一下就將沒防範的兩胡道士抽暈。
紅髮女孩被姬茱兒接住,她既有保護女孩的想法,由於另一根紅線的影響她不敢帶女孩走。
把兩胡道士的木劍踢飛,挖個坑將他埋得只剩腦袋後我才得空去處理那女孩的事情。
「給我」我來到姬茱兒面前伸出手,姬茱兒苦巴小臉快哭的樣子:「別殺她........好不好。」
「她好可憐的.......才這么小.......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剛才一切都只是她本能保護自己。」
「她絕對沒有和為敵想法,她甚至連什麼敵什麼是友,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和一張白紙一樣啊。」
我沒收回手只是感到古怪的問:「你為何對她這麼了解?」
姬茱兒一隻手抱著紅髮女孩,一隻手捂著心口:
「不知道.......我自己都說不清這種感覺。」
「好像她與我血脈相連,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就算是初次相見也能感到熟悉,親和的那種人.......。」
「是她的紅線帶給你的影響,好了快把她給我。」
見我不為所動,姬茱兒也只好低垂著腦袋將紅髮女孩遞過去。
當她遞到一半時她忽然收回了手,抬眸眼神決絕:「你若想得到鬼域成就鬼王的話。」
「那你吃掉我吧,拿走我的鬼域。」
「對於我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我不清楚我究竟會什麼,我自己又是什麼........不過我比她強不少」姬茱兒望著女孩輕笑。
「方才你和那個道士所說的我也聽懂了一些,我和這個女孩應該是一樣的存在,都是鬼域孕育出的生靈。」
「那麼我應該也有鬼域......雖然都是提前出世的生靈,但我比她更成熟一些,我的鬼域自然也比她的更完善。」
「你吃了我吧,我的鬼域比她的好。」
我輕嘆口氣捏著眉心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吃掉她了嗎?」
「她應該還沒死,她身上有些東西我要搞清楚。」
「再說難道你發現她的長相有幾分你的姿容在其中嗎?」
「誒......真的是啊」
我提醒姬茱兒才有所覺察,她揉捏女孩的臉直感新奇。
「咳咳.......咳....」女孩捂著喉嚨劇烈咳嗽,眼皮子眨動閃過紅眸。
「醒了」姬茱兒急忙讓女孩坐起身子。
我悄然握緊墨銅古樹的樹枝,直視那女孩。
紅髮女孩艱難睜開眸子,茫然迷糊的望著一切,似乎對一切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