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塵銅船歸來時間未定,所以他的目標大概率就是陰陽銅棺。→」
「你在王家已經露面又用陰陽銅棺抓走了王二,無心很快就會知曉你的存在。或許他不知你身份,但他一定會為了陰陽銅棺對你出手。」
「你需要注意無心。」
我咧嘴露出森冷的笑:「他嘛......若是真能碰上倒是有些期待,他覬覦我的銅棺,我也想得到他手中的墨銅古樹和萬代碑。」
「雖說我比他少了一個古物,但我的銅棺里裝有王二,他敢動用墨銅古樹我就敢將王二放出來。」
「就算他不來找我,我早晚也要去找他,畢竟天生黑舌之人在他那裡。」
「不過無心搜集這來自地府四件古物做什麼?為此闖完李家闖王家,冒如此大的風險。」
李四輕蔑呲笑一聲:「你忘了吧,第一代無心偽裝成麻家家主和我們一同去了地府,再次之前第一代無心應該也去過地府,他貌似從地府知悉到了什麼」
「集齊四件古物就會發生些不得了的事情。」
我:「那這事是否是真的?四個物件匯聚真會發生一些事情?」
李四臉色沉重點頭:
「真是可笑,這本該只有將這四個物件帶出來的我們地府四嬰才知道的事情,沒想到無心也知悉了。」
「我們出世的那一天我們四嬰都隱約感覺到了一個忌諱,我們四嬰不能齊聚,四個來自地府的物件也不能碰到一起。」
「所以地府四嬰各自為伍,互不相見,互不碰面。」
「集齊四個古物萬一得到某種好處呢?否則無心則會這麼樂此不疲的收集。」
「不可能!我們這個四個來自地府的嬰孩心中非常清楚,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或許那是天大的災厄。」
「我們幾乎本能的避免讓四個物件湊到一起,可無心卻與我們反其道而行。」
我問:「會發生一些事情嗎?會與大劫有關嗎?」
李四:「有可能,具體無法推演,畢竟四個物件碰到一起的事情還從沒發生過。」
「如果你的陰陽銅棺被奪,那無心的唯一阻礙就只剩時塵銅船。」
時塵銅船這個名字被李四提起時,記憶中的那紅衣少女清晰地浮現眼前,
上次回到船上她那受驚小鹿的惶恐模樣,瀕臨崩潰的精神如一根根針刺痛人心。
茶茶不能再出事,絕對不能!
青銅船上幾乎沒有能守護茶茶的戰力,稻魂那些傢伙僅限於那房間,即使出來也能阻攔無心。
哪怕茶茶能躲進駕駛層的青銅殿宇內,可那青銅殿宇能攔得住有墨銅古樹和萬代碑的無心嗎?
無心若是登船,那無疑是毀滅性的災禍。
值得慶幸的是時塵銅船短時間不會再靠岸,下次靠岸時間在第二次大劫後。
希望那時候地府四嬰,以及那四件古物引起的麻煩已經平息。
地府四嬰.......一個名字閃過腦中。
麻家........麻子。
我看向李四:「地府四嬰中的麻子在時塵銅船上嗎?」
李四困惑的反問:「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你去過那艘船,我並沒有去過。」
「我對麻子的印象還停留在我們剛出世,之後我再沒見過麻子。」
「也許麻子和王二那樣隱世了起來,大概率還在船上。你可以找麻家人試試。」
「在船上?找麻家人?不可能了」我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一件驚世駭俗的大事。
上次我想與李四談及,但李四因為忌憚時空因果不願去聽。
現在一切都無所謂。
「麻家沒有了,時塵銅船上麻家只剩一個女孩。」
「除此之外再無活人。」
李四呆愣住,沉默住,如同聽聞王二出世時的樣子,久久他問出了一句話:「麻家發生了什麼?」
我不願回想的說道:「不清楚,我登船的時候麻家人還在,可那只是鬼披著麻家人的人皮,它們空有麻家人的記憶以麻家之名存活。之後那些鬼被我清除,麻家就只剩那個女孩。」
李四壓低聲音像是訴說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欲語句落在我心中激起萬千浪花:
「麻子不會死,如果麻子沒有下船,那個名為茶茶的女孩也許就是麻子!」
我思緒停滯住「茶茶是麻子?」
那個嬌柔,惶恐失去,病態的女孩是地府四嬰中的麻子?
我無法從茶茶身上看到麻子的影子,更是無法將來自地府的嬰孩與那個失去一切的女孩聯繫在一起。
茶茶不像麻子..........但麻箐像。
麻箐那恐怖的力量,扭曲的性格似乎能與麻子聯繫上。
麻箐是鬼........麻子是人......茶茶是人。
三個角色各自站著一角,一道道名為線索的絲線將她們連成三角。
三角的中間似乎站著什麼東西,那是她們三者融合後的一人,那也許是除她們三者外的另外一人,也許那裡寫著真相。
茶茶,麻箐以及那想像中的麻子三者不斷交替浮現在腦海中。
很難判斷,很難尋跡。
「還有一事」李四喊醒我,有些鬱悶的說:「時塵銅船下次靠岸的時間改變了........。」
我失聲驚叫:「什麼!」
「下次靠岸不應該是在第二次大劫後才對,為什麼會改變?」
心情頓時無比鬱悶,本以為時塵銅船在大劫前不會靠岸。
只要時塵銅船不靠岸茶茶就能保證自身安全,哪怕無心集齊了三件古物,他也不能跨入時間洪流尋找銅船。
李四的神情像是也沒料到會這樣,他解釋道:
「大概是因為無心收集到了墨銅古樹和萬代碑,這才導致了時塵銅船的靠岸時間改變。」
「已經不是原定時間,許多事情都因無心更發生了便宜。」
我急迫追問:「下次靠岸在什麼時候?」
「極有可能是第二次大劫前!這就是我會說四件古物也許和大劫有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