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二,那個少年是王二!」
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拿著一畫卷跑來。🍧☠ 🐊♥
王二這個名字一出。
張濟,雷行以及是最後趕來的那數十人中絕大部分都一臉茫然,迷惑。
這個名字並未能刺激到他們,但有幾個人就不同了。
兩胡道士一個箭步衝到中年男人面前,神色大變,
不過有一人比他還快一步,那人氣勢雄厚,身材高大,雙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領就將男人提了起來:
「你說什麼!」
「家主.....家主...你先放開我....勒到脖子了」中年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
王家家主急忙鬆開他,然後一把奪過畫卷,
中年男人長喘口氣,急促說道:「當墨銅古樹被奪走後,家主與一眾前輩急於奪回古樹,可能前輩們沒有注意到古樹被拔後的樹坑。」
「由於那少年是從古樹的樹根下出現的,我奉大長老的命令去古樹留下的樹坑探查」
「結果我就找到了那畫卷。」
王家家主迫不及待的將畫卷展開,其餘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無人不對那個埋藏在墨銅古樹下的少年感興趣,那少年所展現的戰力太過驚人......在他們的認知中根本就沒有這樣一人。
所以那少年是何來歷?
名為王二,那王二又是何許人?
不過有幾個白髮老頭一聽到王二這名字,渾濁的雙目都迸發異彩,急匆匆圍了上來。
畫卷被一下子展開,熏黃的畫布上只有一人的畫像,
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一身青銅戰衣,一隻手持古樹樹枝背於身後,另一隻手朝前像是在撫摸什麼。
畫技神乎其技,惟妙惟肖,墨跡如初,其目自有神韻,畫中人便是記憶中人。
在畫卷的最下方有兩個字,兩個不代表任何含義,不指向任何的字。
【王二!】
王家家主呼吸都要停滯下來,他呆呆望著畫中人:「真是.......真是那位。」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啊」
「早該猜到,早該猜到的」兩胡道士此時神情格外激動,也沒了仙風道骨倒像是個追星的老頑童。
「久藏墨銅古樹之下,以古樹樹枝為兵,不苟言笑,性情如紙,歲月不留痕,黃土埋不葬。」
「獨身可壓無心,戰力無雙,就連陰陽銅棺都難以封印,還是在王家.....除了他還能誰呢?」
「哈哈.....如此明顯的答案,我等卻不敢置信。」
王家家主神情也激昂起來,抓著畫卷的手都在顫抖,竟顯得興奮。
王家被毀大半,古樹被奪走,可此時他居然笑出來了。
張濟,王蒼,雷行都困惑得很,見到王家家主笑更是傻眼,
為何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幾個老傢伙都不禁驚訝的看向王家.......眸子竟有嫉妒。
送來畫卷的王家人興奮的手舞足蹈:「是他!是王二啊!」
「那是古祖!」
「那是建立了王家,帶來了墨銅古樹的古祖,我們王家的起源之人!王家的最初之人!」
「真正的長生之人!」
張濟,雷行等,就連王蒼也是目瞪口呆,認知被深深的轟擊了
「王家的......古祖!」
「那十八九的少年是王家的古祖?」
他們並不知曉地府四嬰的故事,真要說起王二的來歷怕是沒有一人能說到。
就連兩胡也不敢確定王二會不會真就是從地府走出的嬰孩。
兩胡道士眼神忽然滄桑起來,如步入黃昏的老人,他不由得搖頭感嘆:「古祖......王家的最初之人」
「也難怪沒有一人認得.......估計見過他的人都已經埋入黃土了」
「王家的最初之人,誰能想到創立王家的那少年還活著而且就藏在墨銅古樹的下面。」
「想來也可笑,堂堂一代王家古祖,如今再度出世王家人竟沒一人認得,最後靠著畫卷才能確定身份。」
這句話的諷刺非常到位,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下讓王家家主笑不出來了。
王家家主臉色有點難看
中年男人頭冒冷汗的解釋:「這怨不得王家人,實在是沒法認出古祖」
「整個王家知道古祖名字的人就不多,關於古祖的樣貌更是沒留下任何記錄。」
「畫像什麼的根本就沒有留下,就連名字也不敢常常提起,據說留下王二古祖畫像會發生不祥,所以當年王家是一張畫像都沒留下」
「關於古祖的存在每次也只傳給少數人。」
「記得古祖相貌的人都已老去,我們這些人光聽口述也不敢把那少年與我王家古祖聯繫在一起啊。」
「這.....等下再見古祖,我等必須先向古祖請罪啊。」
王家家主已經收起了畫卷,臉上再無古樹被奪時的憤怒,陰沉,他悔恨道:「沒錯....必須先向古祖請罪。」
「墨銅古樹的丟失,王家傷亡過半,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等看守不力啊」
「也難怪古祖再度出世時一言不發。」
「丟了墨銅古樹,我王家古祖重現人間真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
「我覺得還是該悲」兩胡道士想到了一事,以同情的目光看向王家家主。
可惜王家家主正是重振氣勢,鬥志昂揚之時:「一次失利而已」
「我們的失利不正是恰好證明了王家需要王二古祖,王家不能沒有古祖。」
「墨銅古樹雖然,但如今古祖回歸一切躁動都將被壓去了,以古祖的實力足以鎮壓無心,追的那無心落荒而逃。」
「這次僥倖無心逃走,下次絕不可能,王家在古祖的帶領下不日必然奪回墨銅古樹,鎮壓了那無心惡鬼。」
「就算是尋不回古樹,王家有古祖鎮守,自然勝過食十棵百棵古樹」
此前少年所展現的實力無人不驚嘆,不服,王家家主這番話本該沒人敢反駁的。
兩胡道士轉過頭去不忍再聽,他朝張濟,雷行,王蒼投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