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我們飄忽不定,居無定時。👮🔥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不會遭受抹滅,不會被魂解,那是因為我們麻家人與這青銅船一樣不屬於任何時間,不屬於未來,不屬於過去,不屬於當前」。
「但這種不屬於任何時間建立在我們在船上時,只有麻家之人在船上,麻家之人才會不受限時間」。
「相應如果麻家之人離開這艘船,在某一時間點下船,去到那一時間點,那他的時間也不再受限,也就會和常人一樣衰老」。
「麻家族規不允許麻家之人離開青銅船,不允許麻家之人擅自去到時間點,如果違反族規那就會被剝奪麻家的身份」。
「你身上這張人皮的主人,他有姓,他姓麻,只是當他下船後他的姓就被剝奪了」。
「幾乎沒有麻家人會捨去身份去到外界,我所知的只有他一個」。
「他有著許多麻家人未有的故事,他經常會和我講述幻想外界的事情」。
「我們一同趴在這船幫上,望著終不有過波瀾的時間洪流談論,憧憬外界,他說的樣子很認真,就好像他真的去過一樣」。
「他還時常說自己會下船,他說他還會帶著我一起下船」。
「起初我以為他在說大話,開玩笑,可直到一天船靠岸了,所有的麻家人都涌到了船頭,我也擠在麻家人群中」。
「他們站在船頭凝望一個方向,我從人群的縫隙間也看去.........」。
「我看到.........一少年奔跑在叢間,海風呼嘯少年逆風而行與那折腰的蒼綠草葉相反,他頂著風跑著,黑髮倒流,寬大的白衣充滿自由的游風」。
「那一瞬間他的姓被剝奪了」。
「我痴痴望著他,這時他是多麼的自由,順風舞來的草屑都難以碰觸到他,他真的下船了,走了」。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頭就這樣迎風化作不被拘束的游鳥時,他卻回頭了對我笑了下,哪怕是那副笑容應對的麻家眾人,可我心中卻有個聲音不斷鼓舞我」。
「我莫名想起他前一天與我說過的話,他讓我在船上等他,他說他會帶著外面的花來接我,而如今這一切似乎值得期待了」。
我聽後沉默了數秒,而後問道:「他的名字是什麼?」。
茶茶試著伸手去撈根本不可能碰到的黑海,口中回應說:「下船前他叫麻㤅, 下船後他叫㤅(ai)!」。
「愛?又姓麻......倒是個古怪的名字,不過你們這個麻姓本就不好搭配」。
我光聽讀音自然是聽成了愛。
餘光掃到她那失神的樣子,我湊過去調侃:「怪不得我和稻魂那幾個鬼得意炫耀這張皮時你會這般氣憤」。
「你又無比想知道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是如何遭遇了無心的殺手」。
「他對於你來說不一般,你格外在意他呢」。
「你一直有意的躲著不願看我,不想見到我,也是有他的原因在吧」。
「看到我,你會想到他?」。
茶茶目光似刀狠狠掃瞪我:「你懂什麼?」。
「你哪怕是披著㤅的皮你也不是他,他才不是像你這樣的騙紙」。
「如果可以我想把這張皮從你身上扒下來,我不想再看到他的皮被鬼穿著」。
「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看到你」。
聽到她氣憤的發言,我也來了興致繼續調侃:「你口口不斷的喊我是騙紙」。
「但你是不是忘了,那個愛也是騙子,他騙了你」。
「他說要帶你下船,還說什麼帶著外界的繁花迎你去繁華世界,可如今不全成了泡影,空口白話不是謊話還是能是什麼?論影響,論大小,他對你撒的謊才最大的不是嗎?」。
「你等到他了?你等到的只是一張皮囊」。
「你才是騙紙!」茶茶像是偽裝被戳穿的小女孩,再也裝不下去,也維持不住情緒。
她憤怒著對我出手,一頭瀑布黑髮漫天飛舞,發束擰成根根長矛刺向我。
我對其伸出手一抓那些發束紛紛被扭曲開,身形直接突進到茶茶身前。
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挑起了她那張極度憤慨的小臉。
茶茶眼中淚花翻滾,好似那積蓄水意隨時瓢潑而下的烏雲,眸子左右晃著不願看我這張臉。
我用力捏住她下巴,強行讓她看著我:
「看清楚!」。
「我不是㤅!即使這張臉,這張人皮是㤅,但裡面的已經不是㤅」。
「他死了,被第三代無心殺死了,這是事實!」。
「縱使你不願去面對,不願再見這張臉,可已發生的事實就這樣」。
「我可以改變這張臉的容貌,我改變體型這都可以,如果你認為這樣你就能接受了的話」。
茶茶怔怔又如霜打的茄子般忽然泄氣,眼中淚意收起喃喃:「算了」。
「別再改變他的樣子了,讓他的皮囊維持現狀吧」。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當初那個上船的我以為是他,可那是無心」。
見到她這樣,我也鬆開了手在她腦袋上輕拍了兩下:
「現在不要再認錯人了」。
「嗯......」茶茶忽然揚起頭:「喂,騙紙你方才是不是故意在激我?」。
我攤攤手:「有嘛?」。
茶茶嬌哼一聲:「哼,我看你就是怕我看到你用㤅的皮囊總是會心情鬱結,故此你想讓我對㤅釋懷」。
我死不承認的說:「沒有沒有,小丫頭想得太多了,可真會想」。
可我卻否決她就越對我感興趣,那雙剛收起水意的泛紅眼瞳緊緊注視著我,帶著絲憐弱。
「其實騙紙你是個好鬼.......我看出來了......一直都是我在任性......你一直都在包容我」。
「就像你曾經說過的那樣你的謊話全是善意的謊言」。
「當你穿上㤅的皮囊那一剎我真的認為你就是㤅,㤅回來了,你和㤅很像」。
「方才你訓我的話很對,你是像㤅,可你不會是㤅。如果你是㤅的話,我不會有現在這般在意你」。
「我從未有過現在這樣的情緒,無比像靠近你,無時無刻都像接近你」。
「騙紙.....我真的看上你了」。
「額.........」我聽這話總覺得絲不對,事情貌似朝著一個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她也會夸鬼了?
還真是少見,頭一回見她這樣。
值得表揚。
我剛想誇她兩句,就聽到茶茶喊道:「騙紙我看上你了」。
「...............」一句徹底雷住我。我
「我?............你看上我?別我拿我開涮了」。
「我沒有!」。
「你就是在開玩笑」。
「我是認真地!」。
我愕然望著她那拗執,認真的臉蛋,如麻箐一樣的黑色淚星。
臉上的凝重,堅決地口吻以及她逼近的身子仿佛都在證實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