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小和尚是有意克制的,不然他靠靈佛心就能源源不斷招攬信徒,信眾,感化各方鬼怪。6⃞ 9⃞ s⃞ h⃞ u⃞ x⃞ .⃞ c⃞ o⃞ m⃞
只是如果他真那樣做了,那他心中是否真的有佛?
就這樣我們與這小和尚僵持了兩個小時。
逆天長不慌,我們自然也不慌,這黃光享受著能讓人忘卻時間。
期間肉鬼不氣餒的爬向寺廟,只是一次次被擊退出去。
小和尚沒有傷它的意思,不然早早就滅掉它了。
最終這種僵持在小和尚主動散去心臟黃光才結束。
小和尚背後忽隱忽現的金輪消失,胸膛不再通透。
他神色複雜的望我們一眼,而後咬破手指使其鮮血溢出。
我見狀丟了一個小小玻璃瓶瓶子進去,畢竟這寺廟容不得我們進去。
一滴鮮血入瓶,又被小和尚拋回到我手中。
沒了黃光,肉鬼也從那瘋狂想皈依佛門的狀態驚醒了。
它一醒就感到自身猶如遭過數千次毆打般疼痛,連忙切斷自己血肉痛覺,一回神自己魂體也異常虛弱,疲憊。
方才經歷經過數場惡戰。
「誒臥槽.......本老爺這是咋.......」
剛才的記憶片段一點都沒消失,肉鬼一想自動聯想起來了。
社死場面自動回放。
它想起自己剛剛乾過什麼了,它竟然恬不知恥的要去皈依佛門?
那tm的和尚還不要它?
自己就那樣一次次爬到門口,被擊飛,繼續爬過去。
肉鬼徹底趴下,將臉對準地面。
我收到鮮血後丟給逆天長檢查了一番,逆天長點頭確定沒問題。
逆天長對小和尚抬手道謝:「多謝大師破指賜血,此恩情日後不一定會報」。
小和尚疲憊的擺擺手:「諸位目的已經達成,諸位請回吧」。
「祝諸位心想事成........」。
小和尚關門攆人,我們也回到公交車上。
黑舌女人瞪著狐疑的眼睛不解追問:「不是........不是小和尚不是死活都不給嘛?」。
「你拿幾十條人命做交換,他都不願意呢,怎麼這他突然就給了,還放我們走?」。
「難不成你真把那一村人給殺光了,把那小和尚給嚇到了?」。
「一千米外根本沒有什么小村子,逆天長也沒有派什麼大凶出去,逆天長騙他的,那小和尚有意思」我讚嘆道。
黑舌女人:「沒有村子?既然沒有村子那就代表沒有脅迫,那小和尚為什麼要給你們血?他這不是吃飽了撐得嘛?」。
逆天長坐到駕駛位上笑而不語。
我也沒過多解釋,具體我也說不準,也許是小和尚見到了我們的態度吧。
黑舌女人眼神不友善瞥了我和逆天長一眼,又追問我:
「千米外沒有村子,他沒有派大凶,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偷偷摸摸告訴你的?」。
我盯著逆天長背影:「沒有,我自己猜的」。
「猜著並不難,因為逆天長他向來不做沒把握,沒準備的事」。
此刻天邊一抹熏黃,朦朧夜色逐清,魚肚白要翻上來了。
為時不久的昏暗將要褪去。
我們必要需要走了,天亮之後這鬼公交車將大大受影響。
拿到天生佛心之人的鮮血後我們也沒什麼好遲疑,猶豫的了。
下一個目的地,也是最後一個目的。
此番行程的終點,救麻箐的關鍵。
麻家!
公交車鑽進細弱晨光未照入的林子,一頭扎進漆黑之處。
在車上。
逆天長亮出先前收集到的李四鮮血,九珀鮮血,萬年皮鮮血,還有剛才天生佛心之人鮮血。
而後逆天長又拿出兩顆玻璃球,玻璃球中各有一滴鮮血。
四瞳與灼戒的血。
黑舌女人親自割破手指,在我眼前滴下一滴血入瓶子。
逆天長從體內分出一滴金色的血,而後又分出一滴紅的血。
到此重瞳,薪火,不死骨,萬年皮,黑舌,黃金血,龍紋,靈佛心,逆天長。
九滴大異之人鮮血收集齊全,僅差無相之人的血。
當然在萬年皮看來,逆天長算不得大異之人。
無論逆天長是不是,麻家都是要去的,無相之人鮮血也是必不可少的。
...........
公交車趕在晨光徹底驅散黑夜帷幕之前駛出了漆黑之地,順利來到了逆天長設定好的地點。
一處海灘,一側是崢嶸翹石,一側是岩石絕壁。
公交車就是從絕壁的陰幕駛出的。
海面朝光粼粼,一輪紅日被波光打碎,一輪紅日氤氳繚繞,淡金晨光照的鬼發慌。
在晨光下鬼公交車明顯透明了些,肉鬼化作巨獸扛著陰陽銅棺下車。
車上無鬼後逆天長揮手讓它退回到陰幕中。
黑舌女人欣賞著日出,享受著海風,這次旅程對她而言倒是挺享受的。
最兇險的時候她還沒來,來了後也沒怎麼讓她出手。
此後還享受了一番佛光,看看日出,沐浴晨光。
肉鬼散去身軀讓陰陽銅棺重重落下,半邊棺材都陷入沙地中,它躲在陰陽銅棺的影子後疑惑發問:「麻家在這裡?」。
「之前那小丫頭不是說麻家在一艘青銅鑄成的巨船上,那艘船會來這裡嗎?」。
逆天長頷首:「會來」。
「我算準了,大約是十個小時後,承載麻家的船會停靠在這片沙灘」。
肉鬼驚叫:「要等十個小時?我怎麼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話說這日出晨光是不是有些太灼目了,太亮了」。
我也明顯覺得不適,抬目看向海面,只見金光粼粼的海面中的紅日異常赤紅。
模樣與天邊那雲霧繚繞的紅日截然不同。
這輪晨日更紅,更近,更具體,好似真的有一輪太陽沉落在海中。
逆天長觀望著四周,笑著感嘆:「落入陣法了,能不灼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