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自己的腦袋,茫然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陰陽銅棺。✊💚 ඏ☆
黑舌女人好奇道:「怎麼?她出來就是為了掐你脖子?」。
「剛才那動靜,我還真以為陰陽銅棺關不住她了呢」。
「不過你這魂體也夠慘的......這頭和身體又分家了」。
我扶住自己腦袋慢慢讓兩部分魂體連接,實在是哭笑不得。
麻箐她貌似不允許李又又幫我治傷,就如同鬼劍紅囡那次一樣,
她不准李又又治傷,更不會允許李又又在她縫合過的地方畫蛇添足。
現在脖頸處恢復到了麻箐幫我縫合的狀態,兩部分魂體還沒徹底連接。
只是我遭殃的話,那還好。
說明這陰陽銅棺還是起到了些作用,不然換做是平常的麻箐早就開始與李又又廝殺。
哪還輪得到李又又幫我治傷。
陰陽銅棺封裝著她,應該是只有碰到她無法容忍的事情,銅棺才會無法壓制。
............
公交車駛入李村的漆黑之處,當公交車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另一地方。
下了車,朱紅大門前一身穿壽衣的老人提著燈籠佇立,好似是在等著我們。
麼老........寄存在舊相片的昔日尤家村人。
也是苦等九珀甦醒多年的遲暮之鬼。
我與麼老見過面,麼老似乎也知道我們的來意,轉過身手中紅燈籠指著大宅子內:
「神女在等無心大人」。
這個大宅子曾是龍門九家的狻猊家,如今那燙金大字的狻猊牌子沒了,狻猊家也冷清至極。
地上到處都是落葉,雜草蓋過了花蔓延到建築之上。
我在狻猊的小院子內找到了九珀。
整個狻猊家貌似只有那個小院子沒被落葉覆蓋,微亮的爐光宛如深夜中一顆璀璨的引路明星。
咕嘟咕嘟......茶壺著急上火的啪啪直響。
九珀拿起茶壺,茶具一一斟茶。
當我們進院子裡,她的茶也好了。
隨手將茶推到我們面前。
黑舌女人面對同類的大異之人向來是沒有拘束,沒有警惕,上來就拿茶杯一飲而盡也不怕是否有毒。
我端起茶杯品品茶香,身為魂體自然是喝不了茶水。
逆天長打趣道:「天生龍紋之人獨處這麼大一院子,深夜煮茶,聽風聞味好不快哉」。
「相比其他人,你的日子可真是太愜意了」。
九珀輕抿一口茶,點點頭:「嗯」。
而後她看向我,龍紋覆蓋的臉處處顯露詭異:「你並未隨身攜帶我的髮結」。
我摸著脖子的傷口:「你是在和我說笑吧,我該如何隨身攜帶」。
「你沒發覺我已經只剩魂體了嗎」。
「那個髮結與其他物品被我丟棄在李家了,再說那髮結需要魂炎,現在的我沒有魂炎」。
聞言九珀不驚不怪,很坦然的接受了這一現狀。
她也沒去追問我發生了何事,魂炎是如何沒得等等。
我就特別喜歡九珀的這一點,適可而止的好奇心。
與九珀就沒什麼好繞彎子的了,我直率說:
「九珀,我想取你一血」。
九珀幽金眼眸打轉一圈,允可的嗯聲。
依舊是沒問緣由,沒問目的。
她將自己的手腕伸出自己用指甲將嬌嫩肌膚劃破。
看著晶瑩血珠出現我急忙用瓶子將鮮血接住。
大異,天生龍紋之人的血收集完成。
收集九珀鮮血順利得出乎的我意料,九珀太過配合了。
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她好似就只會嗯。
要血,她唰一下就給了。
面對如此乖巧的九珀,我強忍住揉她腦袋衝動想抽身離開。
「等一下」九珀唇齒輕啟,淡然道。
我回頭,九珀與我面面相覷,而後她指了指脖子:「如何弄得?」。
麻箐髮絲做的縫合痕跡太過明顯,我想儘快溜走也是有這個原因,可還是被九珀留意到了。
我為了省事直接糊弄過去:「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
「小小傷算不得什麼」。
九珀:「我幫你」。
我:「???」。
九珀眼眸灼灼盯著我脖頸處的傷口:「我幫你治傷」。
治傷明明是件好事,但我卻不寒而慄。
我擺著手想拒絕九珀:「不用了.......這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何須九珀你出手」。
「再說這個縫合口子挺酷的」。「
九珀眼眸罕見的有了絲興致:「不行......有傷就要治.....我能治」。
「這個縫合太粗糙了」。
「難道你信不過我?」。
說著她沉氣吐出一口玄妙的煙火。
煙火懸浮於空,打轉,飄零在她授意下煙火來到我脖頸處將那處傷口包裹。
頓時魂體傳來酥癢的感覺。
一口煙火似乎不夠,九珀湊上前認真瞧了瞧又吐出一口氣煙火這才能將傷口包裹。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了我身軀上的那個貫穿空洞,專門吐出一口煙火去做縫補。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九珀還能治療魂體,九珀也像是個新手,處處謹慎小心。
九珀對此甚是關注,就連我苦悶的表情都沒注意到。
很快九珀深吸口氣收回那些煙火,臉頰多了絲紅霞,呼吸急促了些。
魂體的脖頸處只有一道淺淺的傷口,至於用來縫合的髮絲被煙火給弄沒了。
身軀的那處空洞填補了大半。
看九珀的樣子,為我治傷她耗費了不少精力呢,這種治癒速度可絲毫不遜色白色魂炎。
我摸摸脖子強笑著對九珀道謝。
黑舌女人在一旁艱難憋笑,捂著肚子道:「她們對你可真好啊,個個都看不得你受傷」。
「可........這不是白費力氣嗎.........」。
一回到公交車上,那最後排的陰陽銅棺又晃動了起來,棺材蓋幾度欲要打開。
我頓感脖子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