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又一名大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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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鬼在女人撫摸下竟沒有反抗,順從安穩的讓我很困惑。¸,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以肉鬼的性子它不會這麼沉穩才對。

  這還是肉鬼嗎?

  面對這女人熱情的自來熟,肉鬼不應該上去就罵她個狗血噴頭才對。

  肉鬼支棱盯著她看,女人捏了把肉鬼的血肉:

  「好好干,以後肯定飛鴻騰達」。

  女人誇獎完肉鬼就輪動我了,那雙感性的黛眉咄咄逼人。

  高跟鞋重擊地面的聲音連番傳遞,她來到我眼前,盯著我極為較真的觀察:「無心」。

  「這便是這一代的無心麼」。

  女人考察我, 我同樣也在考察著她。

  其實她的身份我已經清楚,先不說她之前吐露出過舌頭,單單是她談吐時巧嘴中忽線忽閃的黑物,就能猜出個大概。

  她的舌頭如墨漆黑,妖異,詭異。

  大異之人:天生黑舌之人。

  我對她主動伸手。

  誰料她是笑笑,俏皮的吐吐口中黑舌:「可別」。

  眸子有意無意看過在我身旁酣睡的麻箐:「我還不想觸這個霉頭,你就別想著害我了」。

  逆天長自言自語念出:

  「與生俱來一張嘴,眉清唇紅舌頭黑」。

  「生時哭啼招鬼影,長時黑舌毒血親」。

  「她祝福來必折歲,她怨罵來好事生」。

  「最毒莫非人黑舌,最髒莫過歹人心」。

  「不用多想了,她就是大異之人黑舌」。

  他埋怨又叨叨說:「本來是讓她早點到來的」。

  「本來她是該和我們一同進張家古宅的,這傢伙居然放我鴿子,時間又不容所失,只能先行了」。

  「這可把我好一番累,若是她在的話我何至於拿出那些壓箱底的鬼怪」。

  「我在那古宅內一人應對四瞳,灼戒和尚,雪屍,這姐們還在隨地大小便呢」。

  「事情都到了尾聲她才冒出來」。

  黑舌女人滿不在乎,含糊應付:

  「(ˉ▽ ̄~) 切~~晚了一會而已,瞧你這大驚小怪的樣子,小家子氣.......」。

  「你逆天長多有能耐啊,這點事情還能難住你?」。

  「哪怕是我來不了,我信你也能萬事.....」。剩下的話淹沒在逆天長的手中。

  逆天長迅速用手捂住黑舌女人的嘴巴,夾雜絲脅迫的意思:

  「人沒幫上忙,你還想幫倒忙?」。

  黑舌嗔怪地打掉逆天長的手,從身上摸索出口紅給自己補妝。

  逆天長嫌棄地把手在她身上擦擦:「別想這娘們會說什麼好話,也別讓她說出什麼好話」。

  「毒舌婦這名字不是白來的」。

  「她這張嘴是好事變壞,壞事變好」。

  肉鬼腦中瞬間掠過此前黑舌女人捏著它臉夸它的那一幕,

  這女人之前是不是誇我以後必有出息了?

  哇哦草,這毒舌婦誇我是不是日後必然沒出息,反倒還沒好果子?

  肉鬼當即忍不住叫罵了起來:

  「草,我以為你是個好女人,沒想你這娘們心思如此的歹毒」。

  「你tm咒我!」。

  黑舌女人吐露黝黑的舌頭,邪魅道:「有嘛?那不應是誇獎才對」。

  「小肉鬼反應速度如此之快,心思如此縝密,敢說敢罵乃性情中鬼,種種因素都表明小肉鬼前途不可限量,鬼王之位指日可得」。

  →

  肉鬼聽著是挺不錯,聽得也心情舒暢,但它一想黑舌的這毒舌婦的來歷可就笑不出來了。

  臉都變黑了,這該死的娘們還在咒我?

  這他娘誇人比罵人還要人命呢。

  肉鬼是不想再和黑舌女人叫板了,

  她是大異之人黑舌,自己就是一受脅迫的大戾,小命現在都還沒著落呢。

  再被這女人夸上幾句,以後它還活不活了。

  這女人心思賊毒,鬼知道她真的想誇你還是想害你。

  再說惹到她了,她在背地裡夸自己,自己不知情就中招了。

  於是肉鬼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異之人惹不起。

  靈異對策局也惹不起,

  張家也惹不起。

  黑舌女人笑顏眉開喋喋不休的誇獎小肉鬼,一會夸它長命百歲,一會夸它日後必有豐功偉業。

  幾下就把肉鬼誇得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真怕她夸著夸著一一都靈驗了。

  肉鬼求助式的看向逆天長:「你快讓她住口吧」。

  「哪有這樣損鬼啊」。

  「再這樣鬼命都夭折了」。

  「你喊這娘們來干哈啊」。

  逆天長笑著打斷黑舌囔囔不絕的誇讚:「差不多行了,真夸就真夸搞得和咒它似的」

  「瞧把它嚇得」。

  而後逆天長又向我開口,這大概是為解釋黑舌會來這裡的原因。

  「如果要救麻家那女子,黑舌的助力少不了」。

  「後面麻煩是還多著呢,自然需要一些幫手」。

  逆天長目視麻箐道:「而且黑舌也是救她的關鍵」。

  看起來逆天長幫我並不是一時的衝動,人如同準備了許久,準備好了一切。

  他知道需要什麼,他知道需要什麼人。

  他籌備一切,他扛下一切。

  逆天長表現出的越非凡,越神秘則越發引起我的懷疑。

  這種莫名其妙而來的善意誰能安心接受?

  我沉默一下,抬首眸子完整收納逆天長的身影:「我需要知道實情」。

  「我需要知道到底還需要什麼,你到底要怎樣做?」。

  「如若不然,我難繼續陪同你一起」。

  「縱使她真的成了一禍端,絕不會由我帶她走入另一個險境」。

  「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逆天長輕拍黑舌女人肩膀:「你到車頂去,陳狩那小子絕對還有後手」。

  「我和他嘮嘮,你先應付著」。

  黑舌女人癟癟嘴:「居然安排我這麼一美女大晚上跑到房頂吹涼風,缺心眼的男人」。

  抱怨著她還是去了。

  黑舌走後,逆天長順勢坐下,翹起二郎腿,單手托腮似笑非笑道:

  「你覺得我身上疑點重重,因素頗多,但這何嘗不是一種魅力?」。

  「倘若一個人沒了疑點,沒了隱秘之處,那這人勢必不受歡迎,形容一張白紙,沒人會閒來無事去看一張白紙,也不會在無任何引導的白紙上書寫」。

  「好奇,探知欲向來是人與人間交往的基礎」。

  「走到這個地步,是應該告訴你更多的事情了,不然我真怕你半路上跑了,白費我一番苦心」。

  「該從何說起呢」。

  「先從我這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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