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鬼對於又冒出來一個大戾很是鬱郁不歡,總感覺自己越來越廉價了。
挑著刺說:「既然它這麼好用,你為何不一開始就造出我們幾個還有陰陽銅棺的紙紮假人放到外面」。
「到時候我們直接跑不就好了」。
逆天長舉起三根手指頭:「其一:紙紮鬼的紙紮假人與真身交換雖然不限距離,位置,但它能被為其做出紙紮假人的對象有一定限制,陰陽銅棺的假人即使做出來也不會有生效」。
「其二:紙紮人使用特性進行紙紮假人與真身交換位置並不是一瞬間的,而是會有一兩秒的延遲,就像是你方才看到那道火焰」。
「其三:即使做了你們的紙紮假人你們也從那裡逃不掉。灼戒,四瞳等人不是瞎子,也不是沒見識的菜鳥,我能逃掉只因為我是逆天長」。
三句話徹底給肉鬼說服了,它安生的縮在陰陽銅棺的後面,也不較真了,反正已經逃掉了。
也就是這時,車窗外多了些亮光。
月光浮現在窗外揮散四周,透過擋風玻璃也能看到些星光。
肉鬼瞅著四周:「這是出來了?」。
........
公交車行駛在水塘邊,鏤月裁雲,樹影婆娑。
車子穿過道道樹蔭留影。
突然嚓一聲,一道分割鮮明的裂痕水平出現公交車中央。
宛如是玩具車被掀開了車蓋,蛋糕狀的車被人強硬水平切走一半,。
帶著車頂的上半公交車翻起落入水塘,下半公交車依舊行駛在土路上。
公交車內並無任何鬼影。
此時另個一模一樣的公交車晚半拍冒了出來,公交車走在前一個公交車老路上,
不過在前一輛車出事後,這輛車停下了。
肉鬼趴在車窗上心有餘悸看著那本攔腰斬斷的公交車:
「草,以為是逃出生天了,結果又落入另一個虎譚」。
「還待是活得久的老怪物有遠見,心細老辣,這都被你猜到了」。
前一輛公交車是我造出的用來探路的偽物。
如果沒有偽物,恐怕方才冷不丁被斬斷的就是我們這輛車。
眼前一切如逆天長所料,他說:「這輛公交車能在極黑之處行駛,也算是跳躍,從一個極黑之處去到另一個極黑之處」。
「公交車在行駛過程中不會被影響,以及遭到破壞,但公交車的目的地容易遭到影響發生偏移」。
「顯然是有人故意設法了公交車的行徑使其來到了這裡,而這裡也被布下了埋伏」。
逆天長正說著話,旁邊淵黑的水塘突然多處冒泡,數十根鏽跡滿滿的鋼叉破水飛來。
我當即用扭曲的特性將這些鋼叉方向扭曲開,鋼叉一一落在公交車的四周。
「不對,鋼叉上有符籙!」肉鬼留意到窗外地上的銅鏽鋼叉。
只見隨著鋼叉入地的晃動,上面鐵鏽被震掉,鋼叉上貼著的小小紫符露了出來。
鐵鏽是為遮擋住紫符做的偽裝!
鋼叉的落點幾乎是包圍著公交車,依據那鋼叉飛出的方位,以及角度我若是扭曲鋼叉飛來,鋼叉必然會這樣落下。
數十張紫符沒了銅鏽遮擋,其硃砂符文格外鮮紅,濃黑的樹影也遮擋不住分毫。
泛紅的赤色雷弧閃爍,幾道雷弧在鋼叉間連接上了。
雷弧繼續閃爍,以鋼叉為錨點,雷弧囚籠轉眼構成。
→
肉鬼心情何其悲鳴:「這不是都派出一個假的了,這怎麼還是被包圍了?」。
「躲開了鋼叉,結果又被困住了」。
逆天長無奈道:「沒辦法的,那傢伙算準了無心會扭曲開鋼叉,不然怎會用鐵鏽做遮掩」。
「他也算準了我們會謹慎而行,這才準備了這鋼叉」。
「有這個鬼機靈,以及這個手法的人只有一個」。
「靈異對策局的秋官長:獵人陳狩」。
「只要給陳狩先手的機會,他就能設計一環套一環的陷阱」。
肉鬼:「怎麼還有一個五官長?」。
逆天長不經不慌:「我一早就說過了,來了三個監侯,三個五官長」。
「最先露面的只有灼戒和雪屍」。
「陳狩這傢伙本就不擅長正面出手,這傢伙總是躲在暗處,我們成了他的獵物」。
「不然你以為雪屍和灼戒露面的時候,這位秋官長在做什麼?」。
「無需驚慌,秋官長陳狩而已,對付他的話我有一套專門的應對方案」。
肉鬼:「什麼方案?」。
逆天長目視前方,單手前指:「走!」。
「不用理睬陳狩,因為陳狩絕對不會主動露面,也根本不用想抓住陳狩,解決掉陳狩」。
「獵人重在圍獵,我們不到絕境死境陳狩不會出現」。
「與其想著解決陳狩,不理會他直接走是更好的主意」。
「陳狩會布下重重陷阱,我們則把陷阱一一解開,他設局,我們解局」。
逆天長看了一眼自由鬼,自由鬼懂事的跑到外面小手對著那赤雷囚籠一碰,
雷弧陡然破散,鋼叉也紛紛倒下。
沒有事物能困住自由鬼。
公交車再次繼續行走,很快就快到前一輛偽物被斬斷的位置。
只剩下半截的偽物在前不遠消散了。
偽物在這裡斷的,我們這輛車同樣也不會避免。
逆天長跑到公交車的上方,手握鬼劍紅囡,
鐮刀鬼,將軍鬼,餓死鬼都被留在了張家古宅,想必已然消亡。
在我們離開時,這些鬼都已經是滿身傷。
逆天長跑到公交車頭用鬼劍紅囡砍出纖細如紅線的斬擊波,
那斬擊波落在前方時明顯遲緩了一瞬,像是有什麼擋住了斬擊。
逆天長又補了一劍這次斬擊波順暢穿過前方。
我似乎看到有纖細的絲線被斬斷。
做完這些逆天長也沒回到車廂,而是繼續待在車上方,時不時揮劍保證前路順暢。
自由鬼也待在他身旁。
有逆天長在好幾個連環陷阱被他拆除。
肉鬼都搞得有些神經兮兮了,生怕哪裡又是陳狩布下的陷阱,它對逆天長喊道:「這車不是能在黑暗處跳躍行駛嗎?」。
「趕緊往林子裡鑽,跳躍走算了」。
「甩掉這秋官長啊,不然這何事是個頭?」。
逆天長無能為力道:「走不掉啊」。
「這可是圍獵,陳狩怎會留下讓我們借這輛車逃走的機會?」。
他忽然笑道:「他一路環環布局,不斷圍剿,等著我們落網」。
「可我也在等人呢」。
「快碰上她了,就在前面」。
「陳狩的圍獵沒多久了,只要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