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內的混亂在灼戒與雪屍出來後止戈了。✌😳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就連麻箐也多看了這兩人幾眼。
肉鬼不安的聲音自陰陽銅棺下響起,它自暴自棄的吐槽:
「完了......這下真的一切都完了」。
「看吧,早些時候能走不走,現在上面被符陣封住,下面五官長又冒了出來,這哪裡還有活路啊?」。
「都是逆天長非要裝逼,真認為自己一個人能擋住所有啊? 他自己都說這和尚是和他一樣的人」。
「都是大異之人,這再加上四瞳,兩名大異之人打他自己,更不要說還有其他的監侯,以及冬官長雪屍」。
「如今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我安慰它道:「別這麼早就灰心啊,說不定有些奇蹟呢」。
「就像你說的那樣,逆天長一己之力可抵在場眾人」。
反正已經是絕境,肉鬼這時也不顧及自己體內還有逆天長的黃金血了,大肆的譏誚道:
「他一人敵得過這裡眾人?」。
「他逆天長再厲害不也就是一個大異之人,這裡還有其他兩名大異之人呢」。
「他能擋得住四瞳,他召喚出的鬼能攔住三個監侯,可如今到來的兩個五官長他拿什麼擋?」。
「他召喚出的鬼在五官長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下可把我給害慘了」。
「以前我最大的危險也就是張家,再不濟就是被關在張家古宅」。
「可我跟了你後就大大的不同了,前一會跟著你是各種遇險,什麼天生龍紋之人,李家都闖了一遍」。
「現在我又跟著你一回,本想著這次總沒那麼倒霉了,卻沒想這次碰到的傢伙危險程度要翻好幾倍」。
「我一個大戾何德何能讓靈異對策局派出三名監侯,兩名五官長?」。
我反向勸解說:「如果你換個角度想想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換做是你,無論在外如何作惡,恐怕都輪不到對策局的五官長出馬,而你跟著我們這才一會就接觸了其他大戾一生都碰觸不到的人物了」。
「再換各個角度,如果你今天活下來了,日後豈不是有了吹噓的資本?「。
「你肉鬼可是在三個監侯兩個五官長的包圍中殺出了包圍,還和多名大異之人有過交鋒」。
「這要是說出去,哪個鬼敢小覷你?哪個鬼聽聞後不對你心生敬畏?」。
肉鬼冷呵一笑:「你認為我有機會出去吹牛嗎?」。
「你那鬼話都忽悠到鬼頭上了」。
只是肉鬼忽然語速一停,它想到了什麼樂開顏的說:「對了.....對.....還不是完全的死路」。
「我們還有活路呢」。
「你身旁的那個女人,她還沒出手呢」。
「她的實力絕對的兇猛,強悍,深不見底,如果她加入戰鬥,那結果肯定不一樣」。
「逆天長再加上那恐怖的女鬼能殺出一條活路也大有可能」。
錚!
一把體表粘黏著金血的金屬小劍如一道流光襲來,精準將肉鬼腦袋打了對穿,而再度回到逆天長身旁。
逆天長移目過去開口道:「我還沒死呢.....輪得到你指點江山?」。
「大異之人如何......五官長又如何?」。
「爾等認為我扛不住,我偏要一己之力挑起這絕境」。
逆天長抬首又召喚出來兩隻鬼來,一青一黑兩種氣息圍繞他盤旋,而後凝實。
青色化成的是一綠袍男子,綠袍男子的衣衫好似是柳葉枝條,另一道黑氣化成的是一烏黑長髮垂地的小孩子。
半身都是火焰燒傷傷疤的和尚灼戒長嘆道:
「山妖化鬼,萬靈之主的森鬼,我曾經與其交過手的大戾頭髮鬼」。
「這兩隻鬼都是早些年的鬼,而其餘鬼則是你這些年的積攢,你積蓄多年實力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逆天長:「算不上是專門為了這一天,積蓄實力,收納鬼怪對於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兩隻鬼都曾被對策局追殺,只是最終落在了我手中」。
「我養它們多年始終沒有用武之地,今日倒是個時機」。
「我想它們也願意和你們交手」。
頭髮鬼的面孔被長發遮擋,奇奇怪怪滲人的笑聲從那些茂密黑髮里傳出。
與此同時雪屍亂糟的頭髮詭動,頭髮長度突飛猛漲,本就如藻類長發現在像蛇一樣纏住雪屍自己的脖頸。
甚至有頭髮往雪屍的眼窩,耳孔,鼻孔里鑽去。
不只是雪屍,紅熊那紅色鋼針般的毛髮也莫名增長不斷干擾紅熊的臉龐,
紅熊用爪子將這些亂發扯斷,但轉眼那毛髮又長了出來,瘋了一樣想要裹住紅熊腦袋。
本就是長發的巫姬狀況更為狼狽,她的頭髮纏繞住了她四肢,其餘頭髮朝她口鼻等七竅里鑽。
一時間巫姬呼吸受阻,動作很是慌張,慌亂。
武行見狀是直接把自己長辮子給割斷了,只是這樣仍然擋不住頭髮鬼的操縱。
隔斷的頭髮瞬間長長超過原本的長度,勒住武行的脖頸,遮蓋他眼睛。
而四瞳天師頭髮卻沒受到影響,勉強到劉海的頭髮還是那副樣子。
本就是光頭的和尚灼戒也沒有受到影響發生光頭生發的奇蹟。
現在來看頭髮失控,反叛這種事情並不會發生在大異之人身上。
雪屍未理會那些企圖蒙住他臉的亂發,冷呵一聲同時鴻蒙的白氣在口鼻處散出。
他那一頭亂髮乍然間被白霜覆蓋,如蛇一樣亂竄的動作也停住了。
咔.......咔.....頭髮寸寸斷裂。
武行眼神堅決,他掏出一張符籙拍在自己頭髮上,猛烈的火焰升騰而起,火勢轉眼點燃他滿頭亂髮。
火焰在他眼眉間流轉,將肌膚盡數炙烤。
這時的他就是一頭鬃毛被點燃的火焰獅子,那眼眸不比凶戾的獸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