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外的賓館裡
齊琦侷促的坐在整齊的大床上,衣服角被她揉了又揉,還不時偷看我一眼。♚♞ 🐻💝
不過我沒有在這個閒心理會他,
現在已經是下午八點,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肯定會出意外的。
這一次我將紅煞厭勝盒,冤魂骨都帶上來,再加上魂炎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其實主要還是將希望寄託於紅煞厭勝盒。
若是紅煞厭勝盒能給出一些預言來規避掉死亡,這再好不過。
我坐在沙發上懷裡放著冤魂骨,
旁邊背包里放著紅煞厭勝盒,就這樣坐等著時間流逝。
舍利子在燈光下有時呈現出五彩的斑斕,虹光霞緋。
齊琦留意到了舍利子,取笑道:「阿四,你什麼時候開始戴耳墜了?」
「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帶那種東西?」
「不過還怪好看呢,讓我瞧瞧」。
我瞪她一眼,將她嚇退:
「作為一個合格成年女性,在這種地方你應該會學會自娛自樂,而不是等著我來陪你耍樂」。
切.....齊琦不滿的鼓著嘴巴坐在一旁自己慪氣。
場面雖然僵持,但也安靜了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八點到十點,慢慢到十一點。
這種狀態下精神一直緊繃的代價就是疲憊,困意,
十點的時候都困得不行了,靠著自己掐自己才沒睡著,接下來也只能強撐著了。
齊琦在一旁扣手機玩得不亦樂乎,毫無白天時擔驚受怕的樣子,
她估計是把老教學樓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了。
目光盯著鐘錶,
...........
咚咚咚!
「您好,需要茶水嗎?」,服務員在門外禮貌喊了一聲。
我瞬間驚醒,先是看了一眼時間:「11:59」分,
連忙給自己兩個大.逼斗清醒清醒。
草,居然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太危險了。
齊琦還在一旁玩手機,簡直是熬夜小女王。
「不用了,謝謝」。
忽然旁邊背包里傳出些動靜,我機靈起來拿著背包進了浴室。
如我所想紅煞厭勝盒打開了,它不斷晃動著,
一道縫隙漸漸張開,乾枯的手指緩慢伸出,緊接著翻轉將盒子一點點撐開。
我看了眼手機:「11:59」,
之前紅煞厭勝盒留下預言也似乎都是在這個時間段,這個時間應該是固定的。
每天這個時間它會自主打開並且留下一句話。
乾癟如樹枝的怪手從盒子裡伸出,一點點伸展開,尖長的指甲落在地板上,
嘎吱....嘎吱....發出一連串怪聲。
不過此時我沒有半點反感,反而是欣喜。
很快簡簡單單一句話被這隻怪手刻寫出來。
「睡覺會死!」。
做完這些怪手回到紅煞厭勝盒,自己關上盒子。
睡覺?這讓我想起昨天第一次從局裡回寢室時,強子和胖子都正在睡覺,
難不成這是老教學樓那隻鬼的殺人前提?
將紅煞厭勝盒裝進背包里我走出浴室,一出來驟然愣神,
齊琦她正在睡覺!
酣睡的少女甚至都不知道手機還沒關,半躺在床榻上,緊閉黛眉。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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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她猛地清醒,只不過驚怒而起。
不是我想吃豆腐,而是那豆腐...呸....屁.股離得比較近。
好在齊琦是剛剛睡著,叫醒的及時,
解釋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編造了一大堆謊話才哄的她別睡覺。
她睡覺不要緊,問題是我倆在一個房間,鬼知道她睡著會不會連累我。
為了自己的小命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我倆互相監視了一晚上才熬過去,
白天估計也不能睡,因為在老教學樓的跳樓史中有好幾個是白天跳樓死的。
紅煞厭勝盒都說了不能睡,難道還拿命去賭白天睡覺會不會死?
帶著疲倦出房間下樓,
旅店老闆見我倆樣子好一陣感嘆年輕力壯,壞笑道:「小伙子這是一.夜沒睡啊」。
我有氣無力白了他一眼:「你們這服務還不錯呢,大晚上也有人送茶水」。
旅店老闆當我逗他呢,笑道:「我這小店就我一個人,還給你茶水服務呢,別開這種玩笑啊」。
我動作怔了怔,回頭問道:「齊琦昨天你有沒有聽到敲門聲?」
齊琦:「沒有呀,哪有人,你太神經兮兮了吧」。
我揉揉眉心:「可能吧」。
這又是被人救了.......那個時候若是沒敲門聲自己怕是已經睡著了,連紅煞厭勝盒都救不了我。
是誰呢?
我倆回到了學校。
卻發現學校停課了!
熟悉的王執法官也在學校里,我湊上去打聽道:「王哥又出什麼事了?」。
王執法官打量我一眼,詫異問道:「你小子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這副鬼樣子?」
「學校里的事情你沒聽說?昨天有六個學員,還有個退休的門衛跳樓了」。
我感到寒意不禁從四肢開始蔓延,後頸汗毛聳立,
若是昨晚我和齊琦睡覺了,那我們怕也是這個結果。
等等....退休的門衛?
我額頭頓時冒了冷汗,什麼也顧不上跑進學校里,直奔老教學樓那邊。
那邊雖然已經被圍上了,可保安亭是在老教學樓的後面。
我一路狂奔來到保安亭,那邊場景讓我心一涼,保安亭內空無一人。
昨天被我打破的窗戶還在....
本來還指望能從他這邊獲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結果隔了一.夜他就死了。
我煩躁踢了一腳保安亭,那破舊保安亭頓時搖晃好幾下。
讓這王八蛋賣關子,昨天老老實實告訴我不就行了,非要等到一.夜。
現在倒好,把自己小命都給等沒了。
我把自己躲進保安亭里,盡力整理思緒。
昨天進老教學樓的一共是十二個,除去我和齊琦也就是十個人。
一.夜之間死了六個, 只我們六個人。
八成他們也是沒有睡覺才躲過這一次的,但這招今晚還好用嗎?
就算是這招能繼續用,可我們也不是超人,不可能一直不睡。
這裡的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
白衣道長今天應該能趕過來,他來了之後能安心一些。
這也不等於一定沒事。
我記得白衣道長在知道這事後的凝重和緊張語態。
我休息一會從保安亭起身,忽然發現躺椅下有張報紙,那張報紙被一個破舊的保安帽子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