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珀閉合的手掌分開,本在她掌心的蟲子化作了瑩瑩星火,
在空中舞動,上升,直至徹底發揮盡餘輝。ඏ🌷 🐸💀
尤家村的村民哪裡見過這種異狀,九珀吐出的那口煙火更是神乎其神。
尤二看呆了眼,瑩瑩光點中少許圖騰格外懸疑。
「神女!」。
他開了一個頭,尤二振臂高呼,雙膝跪下。
其後的幾十名村民趕緊跟著下跪,呼喚神女。
「神女!神女!」。
九珀面對這些下跪的人茫然不解,她甚至以為他們是在呼喚別人,還回頭看了幾眼。
發現沒別人後,她用根手指指向自己:「神女.......我?」。
尤二滿面激動之情:「您就是神女啊!」。
「您抬手就滅掉了長著我爹臉的邪物」。
「吞吐仙氣,臉生異紋,抬手投足間巧生神韻」。
「您定然是神女」。
無心一旁好笑道:「看來剛才你露的那一手倒是挺受歡迎的」。
「神女就神女吧,反正你本就奇異,稱為神女不為過」。
「正好我也想看到你受歡迎」。
九珀:「有何用?」。
無心:「你....不覺得愉悅?」。
九珀:「無感」。
無心:「額........隨他們去喊吧」。
「你讓他們今晚離村子遠一點,晚上時讓那個尤大隨你一同進村子帶路」。
「今晚就把那傢伙給收拾了」。
「哦」。
九珀按照無心的吩咐轉述給尤家村的眾人,
由於方才那一手尤家村的人開始對九珀言聽計從。
得知鬼還沒被滅掉,一眾村民失望難擋。
但他們還是暫時信任九珀,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敢進村子,進村子的人也不是他們。
沒一會尤大也醒了,他一醒就收到這極大的悲訊。
他將要隨九珀一起進村子。
當時尤大差點沒哭出來,他爬著想要抱住九珀的腿,不過被九珀躲開了。
他對著九珀連連磕頭,懇求不要讓他去:
「大人啊,我去不得,我去不得啊」。
「我爹沒了,我妻子沒了,我還有五歲的孩子呢,我要是再出事我那個孩子該怎麼辦啊」。
「再說我就是一空有力氣的莊稼漢子,您讓我去幹啥啊?」。
「要不這樣,我讓我弟尤二隨您去,再不然我喊一些年輕的隨您去」。
「您瞧我們村子人不多,可陽氣旺盛的小伙子還是有的」。
「隨便拉出來一個也比我強啊」。
九珀淡漠的眼眸亘古不動,呆板道:「他說了........就你」。
尤大聞言頓時如同又死了一個爹似的,一臉絕望。
這也不怪他,他爹和他妻子都是在村子死的,他怕很正常。
尤家村的村民們也急迫的勸解尤大,鼓舞他。
最終尤大只能是隨著九珀進村子。
.......
夜色籠罩已有幾時。
偏僻山村里處處似若深淵,處處有異動。
再加上今夜月兒不顯,使得夜色更濃郁。
尤大跟在九珀身後,眯緊眼睛環顧四周,想要從濃濃夜色中找到些什麼。
村子裡無人煙,自然無片點燭光。
尤大額頭皺的能夾死蒼蠅:「這麼黑?早知道點個火把什麼的了,這能看到什麼啊」。
「大人啊,要不我們回去點個火把?」。
在他身旁的九珀微微回頭,漆黑混沌間一雙純粹金瞳彰顯。
「無.......需」。
隨著他們進村子深入,怪事悄然間開始。
咚咚......咚咚.....咚咚。
極似磕頭聲的動靜自村子各處,各個角落響起。
那聲音像是跟在人身邊 ,無論走哪裡都能聽到這聲音。
尤大腿都發抖了,他緊緊跟著九珀,對他來說能不能從這裡活著出去就看九珀的了。
實際上九珀也不知要怎麼做,她對著無心問道:「你.....來?」。
「啊?我來?」尤大看不到無心,故此以為是喊他呢,一時面如白紙。
無心:「好歹關照一下傷員啊,我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痊癒呢」。
「我告訴你方法,你把它弄出來」。
九珀:「你.....解決它」。
「啊?我解決它?」尤大徹底慌了神,也不敢貼近九珀了,駭然哀鳴九珀:
「大人!我不行啊」。
「我不行的啊, 我怎麼解決啊」。
無心:「我應該能拿捏」。
九珀沒理會自言自語的尤大,認真傾聽著無心的方法。
「此鬼可拘束亡魂塑造成自己的分身類似的東西,之前你見到長著人臉的蟲子就是那鬼拘束亡魂製造而成」。
「現在村子裡的這些怪聲正是這鬼分身們製造出的」。
「此鬼的故事我偶然間聽到過」。
「源自南疆,本是巫蠱一方小有名氣的蠱師,擅長馭魂蠱,培養出帶有靈性的蠱蟲」。
「一次他似乎是碰觸到了某種禁忌蠱暴斃而死,意外成了鬼,成了鬼後他也沒消停」。
「不知道哪裡來的腦洞,靈感,有人說他從禁忌蠱那裡冒死得到了一些奧秘」
「他瘋了般耗盡積蓄煉製出一隻蠱,而後他將自己的鬼身與那隻蠱融合在一起」。
「自此他變成了獨特,怪異的鬼,改名為蟲魈 」。
「前些年我聽說蟲魈將一整個村子的人屠戮。有捉鬼人到村內一看,並無人影只有遍地頂著人臉的怪蟲」。
「在這村子裡的鬼是蟲魈無疑」。
「你用睚眥龍紋將村子內那些蟲魈分身攝魂,將魂體從那些蟲子身上抽出,如此多的分身出事,蟲魈必然現身」。
「哦」。
九珀點點頭,抬手將垂在鬢角那束墨絲撩到耳後,
左耳圖騰愈發鮮亮,其上的睚眥之像極其兇猛。
咚咚......咚咚......
蟲魈分身的磕頭聲持續作響。
「啪.....啪」九珀輕拍兩下手,拍手聲清晰到極致,因為一瞬間磕頭聲停住了。
尤大兩眼茫然,深夜裡他看不到那些從村里各個角落鑽出來,顯現出來的漆黑蟲子。
那些蟲子都頂著一張陌生的人臉,察覺到了危險極其暴躁,掙扎。
蟲子們的掙扎連帶它們的臉一同猙獰,很痛苦,很憤怒。
一隻蟲子率先倒地漸漸消散,同時一道虛幻的身影分解成萬千螢火光點成流動的線條。
如同是打開了水壩的缺口,四周的蟲子們相繼倒地。
一道道光點虹線飛出流入到九珀左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