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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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眥面色鐵青,心情如墜地獄,不由得升起一種剛才要是死了會不會更好的想法。🐳✋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他最痛恨的人卻擋在他面前救了他。

  睚眥是逃過了一劫,但我要面對麻箐。

  周邊氣氛微微凝固,陰冷的氣機鎖定住,紅布下端的唇瓣輕張,舌紅齒白:

  「他該死」。

  我聳聳肩,以商量的語氣道:「他還不能死」。

  麻箐:「他敢動你,他該死!」。

  「還不能死,放他一馬如何?」。

  麻箐沒有發話,只是幽幽凝視穿透紅布落在我身上。

  無言勝過一切話。

  我明白頷首:「這樣......交給我吧」。

  我轉過身,幾個大步來到睚眥面前,

  睚眥挪動身子想要後退,眼中駭然難藏:「你想要幹什麼?」。

  說話的瞬間他甩首想要動用睚眥龍紋,

  其實龍紋是一種藏在體內的虛無縹緲物質的體現,

  也就是說身體上的龍紋紋身不是關鍵,那些虛無縹緲的物質才是關鍵。

  哪怕是龍紋被毀,只要那些物質還在,龍紋的能力就能如常使用,

  紋身也會再一次體現在體表。

  悽慘,朦朧的鬼影在血肉模糊的耳洞堆積著欲出,

  我搶先一步伸手蓋住他左耳部分,手掌與那片血污相連。

  抬手後我後撤一步,睚眥恍然不知情況的甩動腦袋,一次兩次沒有任何反應,

  他慌了急忙摸著耳朵,用心去感受龍紋......這一次他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龍紋,天生在他左耳部分的龍紋沒了。

  睚眥瞳孔渙散的看向我:「不....不見了」。

  我後知後覺的指著自己的左耳,手指划過耳朵部位的刺青圖騰【豹身龍首的睚眥】。

  「你是在找這個嗎?」。

  睚眥喃喃:「龍紋...睚眥龍紋」。

  真正的惶恐似潮水襲上心頭,他最懼怕的一幕出現了。他的龍紋被奪走了。

  繼霸下,蒲牢,嘲風後,睚眥龍紋也落入了我手中。

  我的手遮住睚眥的眼睛,抓住他腦袋砸在地上,而後開始一場暴揍,

  在睚眥被打死前,麻箐消失了。

  我喘口氣鬆開手,睚眥渾身是傷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傷痛總比被麻箐撕碎好些,

  我下起來手也是抱著一顆救人的心進行痛揍。

  睚眥被解決後,我直走來到王家女人面前強行從她手中搶走她一直抱著的那本書,

  她這種狀態根本護不住。

  我隨手翻了幾頁,發現那書全是空白,不免好奇的問:

  「在我看來這都是空白的,可你似乎能從這上面看到一些東西」。

  她像是貞潔烈女般閉口不言,怨恨的瞪著我,

  我搖搖頭呵笑:「無意義的抵抗」。

  「你是在恨我?對我發怒?」。

  王家女人:「你與邪祟為伍,張阿四你如傳聞的那樣是個邪門外道」。

  「你不殺我,是想施捨你那點卑微的憐憫之心嗎?我王家用不著你的施捨,你都殺了這麼多人,不差我們幾個」。

  「殺了我們!」。

  「殺了我們,你的罪行也不會消抹,王家終將不會善罷甘休,王家會追到底」。

  我翻動著書本反駁:「你記恨錯人了,殺了你同伴的人不是我,你該記恨的人也不是我」。

  王家女人:「麻家那個女人是你指使的,她因你殺人」。

  我停下動作,抬目道:「也不是她」。

  「真正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你們自己,麻箐無錯,我亦是無錯」。

  「你口口聲聲我指使麻箐殺了你同伴,可她為何會對你同伴下手?」。

  「你們為何在這裡?」。

  「本就是拋棄道義,公正的互相襲擊,暗算,何必在這談什麼對錯?」。

  「你們總是會把敗者看作是弱勢的一方,渾然不顧另一方失敗後的下場」。

  「你們的死是咎由自取,你的命我容你留著」。

  王家女人:「你想做什麼?」。

  我:「去匯報,匯報王家,張家的出世,回歸就由你傳播出去」。

  「我相信你們王家會讓張家張阿四這個名字響徹!」。

  「所有人都會見證到陰陽張家再現!」。

  「陰陽張家.......你會後悔的!」王家女人與剩餘的幾個王家人拖著殘疾的身體離開這裡。

  「後悔?」,我禽著笑意,

  要說後悔也該是張家的人後悔,名揚四方的名字是張阿四又不是無心。

  他們張家出名,招惹眾怒關我無心何事?

  張家既然給我張阿四這個身份,這不好好用用豈不是對不住張家。

  王家人走後,我將目光放在僅剩的那幾個龍門九家之人。

  麻箐下手屠殺後只剩兩個人,

  兩人守在睚眥身邊,不敢輕舉妄動,

  我伸出手指指睚眥:「他留下,你們離開」。

  「回去告訴龍門九家,準備好李四的右腿」。

  「四張龍紋可換得李四的殘肢否?」。

  「你們如實複述就行」。

  兩人猶豫一下選擇離開,在他們看去留下只有死路。

  兩方的人馬都走了,只剩下走廊一地的血污,作嘔的腥氣,仿佛走過那地面都會黏腳。

  「今天真的是大開殺戒了」。

  這些人是麻箐所殺,但其罪魁禍首是我,所造的罪也由我背負。

  當我決定藉助麻箐的力量來對付睚眥時,我已經猜到了這幅畫面。

  沒有人是無辜的,我同樣也是。

  他們的殺心鑄成了他們的慘死結局。

  我誕生那一刻的身份親手鑄成了我的悲劇。

  ..............

  我拖著睚眥的身體回到房間內,

  李又又坐在桌子上,搖晃著小腿,小皮鞋砰砰的撞在桌子上,

  那雙望穿門板的眼眸與剛進門的我對視。

  外面的事情她都知曉,麻箐的出現讓她心情鬱結。

  我說:「估計等下要走了」。

  李又又:「去哪?」。

  「龍門九家.......我想他們該派人請我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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