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嗎.....我想我知道了」,我將唐嘉交給林昕,抬手喊道:
「出來談談吧」。]|I{•------» «------•}I|[
「怎麼?搞清楚了?」。
肉鬼笑談聲逐漸靠近:「看你的樣子,張家對你還不錯」。
「不用我們引路你也進去了,不過進去的快,出去的也快啊」。
「你的樣子很有意思,你現在的情緒也很有意思」。
壽鬼也補充道:「嘖嘖....重瞳也丟失了」。
「誒,你的心臟呢?」。
「你不是張家人嗎?.....那裡不是只有張家人才能進嗎?」。
「可為什麼身為張家人的你進去後出來卻成了這副慘狀,肉身這般重創,連心臟都沒了」。
「看你的樣子你該不會是逃出的吧?還是說你是被你身邊那個小丫頭救出來的?」。
肉鬼大肆呲笑:
「看那狼狽樣子就是逃出來的,這不是把心窩子都掏給了張家」。
「還動不動就伏邪滅鬼,你倒是先把自己給滅了呀」。
「沒了那具肉體你連你手上的那把刀都抓不住,一身的陰氣邪氣妄想著自己是人,還敢談及除魔衛道,簡直可笑」。
壽鬼:「都說了,他指定是最悽慘的一個,你瞧這不是,傻傻以為自己是張家人,為張家賣命,可張家每天都想著要他命呢」。
「到頭來身邊一切都是假的,所謂的血親不過是一時演員,虛假的記憶,走到如今什麼都不剩,空傷悲的過往何其可笑」。
「虧得你能逃出來,你為什麼不被死在裡面,被張家人殺掉呢」。?
肉鬼附和道:「是啊,比起這個小丑無心,我可剛想看看下一個無心是何樣的」。
「三無就是三無,精彩的令鬼瞠目結舌」。
「我都好奇你是怎麼對那些鬼揮刀時說著一本正經的言辭,那時候你說的是邪祟不該留存於世,還是說邪祟該被剷除?」。
「本來我們想送你一程,親眼見證一場好戲,卻沒想四瞳親自來了,這場好戲我們沒看成」。
壽鬼視線肆意落在我身上:
「現在看到你,我已經想像到發生了何種有趣的事情,裡面是多麼精彩的一場好戲」。
「一個邪祟揣著人心是如何被揭穿的,一個邪祟得知自己被當做人養大,被灌入殺鬼的思想會何反應?」。
肉鬼:「說實話,我有些失望,你當自己是人,你若是人的話,此刻你的心境應該已經崩塌才對」。
「身邊一切事實皆被逆轉,在偽物事物,虛假真實中掙扎徘徊,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身邊,到頭來連自己的眼睛都是被刻意贈予的」。
「可你為何如此平靜,冷淡」。
「還是說你已經瘋了?」,它譏諷著反問。
我沒有回應只是嘴角微揚,
肉鬼,壽鬼像看了一場小品後的觀眾一樣,不斷諷刺,止不住的嘲笑。
→
在它們看來這個局面它們猜到了,它們知道,它們一直在期待著現在的我。
第一次見到它們時,它們說要送我進去,它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它們只是想看一場笑話。
又一次相見,它們見到期望的局面怎能不笑。
我對這嘲笑沒有太大的感覺,好笑嗎?
的確好笑,就連我自己也想嘲笑自己,又何懼他人笑?
倒是我對這兩鬼刻意想看笑話覺得些不爽。
我還沒發聲時,
李又又陡然冷聲厲叱。
「說夠了嗎?」。
她身上似若燃起了魂炎,話語森冷,飽含威脅。
「你們再敢廢話一句,我們之間就魚死網破,再無半點合作!」。
「我說的,你們可以試試!」。
「你們也配譏諷他?你們頂多算是配件」。
肉鬼無奈攤攤手:「了解閉嘴」。
壽鬼:「賣你一個面子,你也別太囂張」。
「我們等了這麼久的好戲,你居然不讓我們笑,沒得這個道理,哪怕我們出來是拜你所賜」。
「我們的交易是平衡的, 我們可不受你的控制」。
「他受我們的矚目,十八年前我們有參與,十八年後我們也有嘲笑的權益」。
李又又琥珀眼眸凝視著兩鬼:「笑呀!」,
她吐出冰塊般堅硬的兩字,
林昕描述說,她的雙手各有一件事物,烏黑乾癟的小腿,以及紅木盒子。
盒子內部發出咯吱嘎吱的抓撓聲,鎖扣顫動著接近打開。
肉鬼,壽鬼面露驚容,瞳孔皆是收縮,
壽鬼怒意的說:「眼前這種情況你確定?」。
肉鬼:「你從古宅獲得了第二節殘肢,但現在還沒脫離張家的掌控範圍,就連那些人鬼也只是一時的處理方式」。
「你要將逃生的機會,時間浪費在這裡?」。
「你解開了禁制迷陣,但我們也拖延住了人鬼,鬼之間可沒交情,你若先動手,那便是以一方消亡為結局」。
「你要對付兩隻大戾?」。
「試試?」,李又又問著,晃了晃雙手,
咔一聲,紅煞厭勝盒的鎖扣好像打開了,枯樹手指即將探出。
肉鬼憎憤眼眸慢慢冷卻,它率先表態:
「你想打,但我可不想把珍貴的機會浪費在這裡」。
「該死的一對瘋子」。
肉鬼:「想不通的思路,費勁了心思才做到了一步,就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就要拼上一切?」。
「服了你,我們退一步」。
肉鬼,壽鬼表示讓步,
李又又卻不鬆口,她可還沒讓步,收回紅煞厭勝盒。
她手肘悄悄碰了碰我,我驀然間心領神會了。
我指著眼睛說:「我想麻煩兩位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