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包後,林子後都有人走出,
一道道細長的黑影詭異出現在這亂葬崗中,多少多少為亂葬崗增添了恐怖氣氛。
我環視著四周,瞳孔掃動一一查閱,
這些人在我從醫院出來時就開始盯上了我,我在大街上瞎逛了一天他們緊跟著不放,既然如此我只好將計就計見一見這些人。
連上計程車上的那個人一共是八個人,
有男有女,經重瞳的仔細審查判定,這些無疑都是人。
而且還不是普通人!
其中有一男一女令我格外關注,
女人衣著隨意,黑絲褲襪搭配到膝蓋的裙子,容貌也不是很出色,
唯一特殊的是她半邊臉被大片的紋身刺青覆蓋。
她的嬌嫩臉皮上極其不搭的有著類似沒有腳的蛇紋身,
鱗片精美奇幻,非魚非蛇,龍頭魚身。
我辨認出了那紋身,龍生九子的第九:螭吻!
圖騰占據女人半邊臉,螭吻圖騰的呈現的很是兇惡,更有栩栩如生的煞意,
螭吻圖騰表現的模樣張大血口好似將女人的一隻眼珠銜在口中。
而另一個男人則是較為正式的正裝打扮,西裝襯衫,其特徵是挽起衣袖露出的右手臂上有紋身,
那是一隻背生雙翼的四足獸,首介於鳥與龍之間,四足為爪,翎羽聳立,奇雲環繞好不奇特。
龍生九子中的第三:嘲風。
我也辨認出了這個紋身,
如此一來這夥人的身份自然也是明了了,
龍門九家的龍紋,第三的嘲風,第九的螭吻都來了,這夥人身份自然敞開了。
龍門九家!
我對這個情況並不意外,或者說我早就料到了自己會被龍門九家盯上,
先不說身負霸下龍紋的那個紋身男找上門被反殺,
光是我身上的霸下龍紋,蒲牢龍紋,還有紅煞厭勝盒,就能猜到龍門九家不會放過我。
被找到也不奇怪,龍門九家不可能沒有追蹤到龍紋的手段,畢竟那可是龍門九家的至寶。
故此我也沒有躲著龍門九家打算,我也沒有理由躲著他們。
我怕他們嗎?
他們還能比披皮鬼難纏?
比麻箐恐怖?還是說比張家祖墳更神秘?
縱使龍門九家是九個隱晦的古老家族,我也無需忌憚他們,
無形之間我與龍門九家早已是同一層次。
我掃視一圈直白的說:「龍門九家嘛」
「老三嘲風,老九螭吻 」。
那個手臂上有著嘲風圖騰的男人低沉著臉說:「即使你已經摸清了我們,那你也清楚我們的目的」。
「霸下,蒲牢的皮都你身上!我們感覺到了」。
那個女人螭吻也氣恨的咬牙:「你竟敢盜走我們龍門九家的皮,這霸下,蒲牢也是你殺的吧」。
「這個帳現在到龍門九家來討債了」。
「嗯...姑且算是吧」,我爽快承認說。
雖說霸下,蒲牢都是披皮鬼幹掉的,可皮在我身上,披皮鬼又是我幹掉的,
這個鍋反正是甩不開了,乾脆承認得了。
男人嘲風朝其他使了使眼神,其他立刻分散開,
其站位恰好將我圍住,看著他們胸有成竹的冷淡自信,真讓人覺得有些危機的感覺。
嘲風挽著衣袖:「霸下是去尋紅煞厭勝盒的那個小丫頭了,而霸下卻死了,他的皮也在你身上」
「也就是說你不僅殺了霸下,你還與紅煞厭勝盒的那個小丫頭有關聯」。
「蒲牢慘死,渾身皮膚都被扒掉了,這也是你乾的!」
「數罪一起你已是龍門九家視為首要對象」。
「你是近百年裡首個敢奪取龍紋的人,也是近百年裡第一個敢移植龍紋的人,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妖法,但龍門九家的血脈豈是你能承受的」。
「我們不會殺了你,我會將你帶回去!帶到龍門九家去,到時你全身的皮都會被剝掉,讓你體驗人間疾苦,你會極度後悔你的膽大妄為」。
「啊?你要剝我的皮?」,說起皮,我莫名覺得好笑,
疑惑地反問:
「你想要剝我的皮?」。
嘲風感到譏諷,微怒道:「你認為我們做不到?」。
「不知你用什麼詭計殺了霸下與蒲牢,但我與螭吻同時出動你覺得你能逃?」。
「讓龍門九家出動兩名龍紋者,你足夠感到榮譽了」。
螭吻:「別和他廢話了,這傢伙身上有種令人噁心到極點的感覺,等下扒下他皮時有的他後悔」。
「等等...等等」,我連連擺手,賣力的解釋道:「我想你們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你們若是想扒我皮的話........」,
五指伸到耳後皮囊自適應裂開口子,手指探進去而後將皮膚扒開。
我扒開大半邊臉皮笑道:「想扒皮直說不就好了」。
死寂一瞬,猝然間幾人寒毛卓豎,魂驚膽顫,
就連嘲風與螭吻肌膚上浮現另一層細密的疙瘩,
螭吻大失血色:「皮....皮扒開了!」。
「他不對勁,這傢伙不對勁!」。
將臉皮輕而易舉扒開,這怎可能是人能做到的?
談笑間撕開臉皮何其的驚悚.......
其他那幾人都是感到惡寒,若是面對的是一個鬼,他們還能接受些,但這是人啊。
嘲風緊鎖著眉頭身形如箭一樣衝出,可能是我讓他察覺到了危機感吧。
他小臂裸露著,久經鍛鍊的小臂粗壯,較低的體脂率使得肌肉很好凸顯,
不止是小臂,五指指節也要比常人長上一些。
五指直直朝我抓了過去,我放下手,稍微凝視看向他,重瞳視覺中沒有什麼捕捉不到的東西。
在四瞳齊齊關注下,即將迸發力的嘲風停住,雙眸深陷在重瞳的詭異中。
「嘲風!」,螭吻難以理解為何嘲風會停下。
她大聲呼喊卻無用,
這時旁邊一個小年輕叫罵著掏出了沉重的鐵器 ,
螭吻目光掃到我臉上的謔意,連忙叱喝:「別開槍......」。
她的聲音與火器的爆鳴一同響徹,鋼鐵的煙火一閃而過,
我一把抓過還沒回過神的嘲風,
怒吼中的槍彈深深埋入人體迸發出不大的血肉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