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鮮血滴落在天師的腳下地板。
我望著天師驚愕住.....因為天師的一隻眼沒了.........
這種衝擊簡直和我自己丟一隻眼差不多,
天師四瞳的重瞳丟了一隻,
就在剛才那黑影和天師照面的瞬間......天師看似重傷了它,但也被它奪走了一隻眼睛。
披皮鬼一早就做好了以傷換眼的打算,它目的一開始就是天師的重瞳!
天師四瞳捂著眼面部表情略顯猙獰,他深呼吸十幾秒,當即追了上去。
速度完全沒有負傷樣子,腳步輕巧動作靈活,
我強撐身子追上,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
跟在天師身後我好像是看到輕功再現,他速度可比我快得多,才一會我只能看到了一個白點。
而那披皮鬼變成的黑影早就不見影,只有天師四瞳還在追著。
這時我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四瞳夠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聲音剛響起,幾道身形就飛速從我旁邊略過,幾個人如輕巧的雲鶴一點腳衝出幾米,又如靈猴各種地方都能借力,行走。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沖向了黑影逃竄的方向消失不見。
天師四瞳停了下來,我跑了幾分鐘勉強追上了他。
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背包里掏出一卷紗布。
現在我們兩個竟是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是丟了一隻眼。
天師默默接過紗布自己給自己止血,即使是天師在紗布碰觸到傷口時也不禁疼的倒吸口氣。
簡單止血,他緩口氣道:「多謝了,要不是你丟出那團火和提醒,我這兩隻眼睛都保不住」。
我詫異反問:「您能看到我手上的火」。
天師摸著失去的眼眶道:「重瞳前何物不可視」
「即使是那東西我也能看穿它的人皮,只是看不透它的本質,否則也不會出現重瞳被奪,當時我只看到它披著幾十張皮,我將其一一抹殺,直到我看到它沒有了皮,那是它最後一層皮再往深處都是虛無,這東西它沒有實體呀,不同於一般的鬼怪」。
「而且它還提前在我的洞府上貼了神仙遮」
「我洞府上的神仙遮不知為何有塊缺陷,我這才提前出來」。
我推斷道:「我想那東西一開始的企圖就是您的重瞳,神仙遮也是它故意所為」。
我將自己一些推測講出來,都是少了一眼的人有啥不能說。
天師聽後點點頭的確:「它對重瞳很了解,重瞳的適應期間出手」
「重瞳每次開眼會有幾秒鐘適應時間,就如同人從黑暗處突然來到通亮的地方一樣不會立刻適應,它就利用我的自大心理與這重瞳的幾秒適應時間」。
「根據你的分析的確有道理,它一開始就將我孤立了」
「驅散弟子們下山,用計殺我的師弟們,就等著我出現」。
天師四瞳抿嘴笑道:「它圖謀我的眼睛,看來不止是一天兩天了?」。
「不止是一天兩天?」我狐疑。
他解釋道:「神仙遮是伏籠山最上層的符籙,可我了解這些年裡伏籠山每隔幾年都會丟一二張神仙遮」
「這種跨越長時間的盜竊令伏籠山也沒什麼追查的意思,只能是加強看管,但這些年裡還是丟了四五張」。
「它對我也很了解,甚至是了解我的性格,我的重瞳的特性」。
天師自嘲道;『我的性格有些自負,你能看得出來』。
我後頸發涼的推測:「所以它通過了解天師您的性格推測出您破神仙遮後不會去費力將其他天師洞府的神仙遮解開,而您會獨自來解決?」。
天師:「是這樣,這種推測沒有四五年的觀察可做不到如此了解我的獨行自負的性格,它真的很詭祟,觀測我的同時也能躲著不被我看到」。
「伏籠山的布局,地下室的位置它不是也很清楚嗎?陳師弟落難與它手也是它處心積慮已久的」
「否則怎可能這麼容易」。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沒有實體,最後被釘住的也就是一張空皮,它本身似乎就是一團不知名的黑影」。
「披上人皮後和人一樣,目前也只有我的重瞳能看穿它,我盲目相信重瞳認為那就是它本體,可卻沒想到它壓根就沒有實體」,天師譏諷的笑道。
「我靠著重瞳天命不凡,空視一切,一切都只相信重瞳,倒頭來還在栽到了重瞳上」。
越想越細思極恐,今天的事情並不是突然發生,而是披皮鬼處心積慮多年的謀略,我的到來恰好給了它一個信號,讓它開始了這一切。
陳真人或許在我來的那一天前就已經被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