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另一種航行

  我眼含疑惑帶著他去了熒洲島,道一等人還在熒洲島上,畢竟我們離開才一會而已。

  李四氣勢沖衝來到道一身旁,扣住道一的肩膀:「那位三世道人已經隕落,但這裡還有一位三世道人!」

  道一輕笑著搖頭:「多謝道友的恭維,但小道可還無法與那位道人相比。」

  「至於成為三世道人更是後話。」

  李四一語否定:「不是後話,有時塵銅船在不是後話!」

  我忽然明白了李四的意思,麻子是最先懂的, 她簡單思索一下給出了結論:「或許可行!」

  「這樣說不定呢」我不經意露出躍躍欲試的笑容。

  道一看後無奈一笑,感到一個碩大的陰謀正在朝他逼近。

  兩胡道士輕輕推了道一一把:「師兄咱們跑吧,我怎麼覺得這幾個傢伙沒有安好心啊。」

  「你瞧那傢伙的笑多邪惡,比起那位甦醒時還要心懷鬼胎。」

  道一擺擺手:「無妨,若是我能做到的話,小道會盡力一試,也算是給這片天地回報,平衡已經失調了。」

  「我只取得了,還未付出什麼。」

  差點命都沒了,還沒付出呢,兩胡心底里嘀嘀咕咕。

  我和李四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由我將想法說出:「我想將你送到時塵銅船上。」

  「猶如我如今的存在,實力都屬於特殊,時塵銅船無法再承載著進入時間洪流,我的力量也卡在不弱不強中間無法干涉未來。」

  「我不行,但三世道人你可以。」

  「時間洪流中時間並不存在,銅船會將你送往一處未來,而你已然邁出第三世的一隻腳,剩下需要的只是時間。在未來里你有大把的時間。」

  話到這裡,道一天師已然明了。

  沒有遲疑,他贏下了。

  「的確現在的我無能為力,你身上的問題我插不了手,若是三世身的我也許可以」

  「既然有這個機會在,那我願意一試。」

  道一答應了,我也不想瞞著他什麼。

  「此事有很大的風險,據我對時塵銅船的了解,你上了銅船一旦銅船離開,你會被視作為一種時間漏洞,無形詭異的力量會試圖將你抹去。」

  「這一點可以通過古物來抵消,最令我擔心的一點是,你無法回來。」

  「這和我前面說的一樣,我因為存在,實力過於特殊而無法進入時間洪流,若你在未來中活出第三世身有可能會因為其存在設計的因果過多而無法再入時間洪流。」

  「那樣你將被困在那段未來里。」

  道一天師表現的竟比我和李四還能接受,他心懷期待

  「比起三世身的未來,這點風險微乎其微,這片天地給予了我莫大的福緣,同樣我也需承擔一定風險。」

  「在這片天地我興許能一帆風順的活出第三世身,可那樣總少了什麼,平衡也會失調,我還要想辦法去做什麼修正不然可能會碰到死劫,大難。」

  「所以無需有負擔。」

  眾人無一人能反駁,道一的平衡論只有他能懂,他說要修正平衡,他人還能說什麼。

  兩胡道士想勸阻都沒法說,道一自己選的,既然沒這次危險,聽這一次以後他還要冒一些風險。

  意見一致後,即刻啟程。

  李四將萬代碑縮小成巴掌大小交由道一天師,李四順便提醒萬代碑上的東西對道一有一定益處。

  道一天師登上時塵銅船,兩胡道士也想跟上不過被道一趕下去了,道一還讓我將他送回了伏籠山。

  伏籠山被挪動了人跡罕見之處,再說兩胡道士身上還有問題需要他自己解決,眼眶裡的重瞳等等。

  道一希望自己隻身歷練,故此出發人只有道一自己。

  我一巴掌拍到時塵銅船,使得壯觀的銅船悲鳴著離岸,銅船的船頭處也多了一個巴掌印。

  掌印里黑色粒子緩緩深入銅棺,剛悲鳴馬上又興奮的顫抖。

  給個巴掌給個甜棗。

  也帶著些威脅好好做事的意思。

  時塵銅船需要大異之人的血啟動的確是必須條件,不過深處那位的力量比起大異之人的血更好用。

  選定一段好在平穩的未來節點銅船起航。

  未來並不是特定的一條直線,而是無數條,無數種未來,我能看到那些未來卻無法確定自己會是怎樣的未來。

  有一些未來線真的很值得嚮往,美好的宛若夢鄉,時代平和,友人健在.......未來無奇不有。

  所以當未來能見不能碰就鬱悶至極,難受得要死。

  倒不如直接看不見了。

  期望道一天師能夠順利回來吧。

  當然天師要回來,少不了我的力量,

  我的力量雖無法寄存,不過拍那一巴掌所提供的力量,恰好能夠銅船一個來回。

  所以銅船靠岸之後不能再離岸航行在時間洪流里,那一巴掌的脅迫就在此處,相信那艘船會懂事。

  一來也類似是一次性充能,到達之後便沒能量了。

  不能怪銅船不夠持久,只能怪當初創造銅船的無相腦袋有坑。

  目送道一離開,船開出去沒多久,久違我求之不得的混沌霧靄出現了。

  茫茫霧氣像是橫跨海平面的高牆,銅船一點點被淹沒。

  張三破壞氣氛的說:「若是回不來該怎麼辦?」

  「回來是一定會回來的,不過是不是道一就另說了」以我對道一的了解,哪怕道一自己回不來他也會送個其他的什麼回來,至少是通知自己失敗了。

  好歹是最接近三世道人的人,道一天師可不是冒然走出的。

  我們注視著霧靄,船進了霧靄後,霧靄沒有消失,依舊是蔓延在海面充當天與海的分界線。

  麻子銀眸一亮:「來了。」

  我比麻子看的更遠,混沌霧靄在我眼前猶如一層薄紗,薄紗後一艘船行駛而來,還是那艘由青銅鑄造的巨船。

  能看到船頭我所留下的深邃巴掌印,也能看到船頭站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