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蒼茫之中,尋不到幾把比這魔劍更強的神兵利器。但終究是還有幾把。
但若是比賤,怕真的是無神兵可以超越。就連紫雲宗的鼎爺也要遜色與此賤。
「你如此...不怕魔主在黃泉之下,也要起身將你斬斷?」魔性分身、深吸了口氣、強壓心中怒火開口道。
「吾主早已死翹翹了,劍爺我還何必怕他?要知道輪迴早無。吾主是不會出現了。」
「既然如此,劍爺我還不如多問問吾主想活著時那一輩子想又不敢的事。」劍靈嘿嘿笑了起來,大劍的旋轉像是一個人的手舞足蹈。
「.......」
「魔主看去如此傳統正經之人,豈會想這種?」魔性分身愣了又是再愣。
「呵呵,看著的確如此。但心中的想法,卻是不知了啊。」
劍靈又是嘿嘿的笑了起來,道:「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情。無非就是迫切又矜持、裝的一副岸然道貌,實則道貌岸然,不知心底想著什麼齷蹉事。」(特地註:岸然道貌不同於道貌岸然,意指嚴肅之態。出自,聊齋志異。)
「吾主,望無心、以及東華賊子,都對這一位存在動了情。這動情、無非就是想與其共赴巫山雲雨,求那一夜繾綣。」
「可惜啊,望無心無心、更是無血無肉。是為無雞之談。」劍靈提到望無心,更是一副惋惜道。
「.......」
魔性分身咳嗽了一聲,這三名如此痴情的人,在這劍靈口中竟成了齷蹉之人。也不知道魔主若是還倖存,聽到此語會有如何感想。
「只是奈何,他們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不照那什麼水道。這一位存在看不上他們。」
「......」
魔性分身突然不想要這一把魔劍了。
這劍靈本說以它的狀態,不能多說。但現在已是喋喋不休。一連繼續舉了幾個例子。
就連把魔主當年還弱小之時,不小心見到女子洗澡、起了反應都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
魔性分身一聲感嘆,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為何一直喚她為這一位?你們同處一個時代,難道不知她名嗎?」
到至今,楚程還不知道這一位不可言之名。
「這個我...不知道。」劍靈沉默了片刻,無奈道:「不僅是我不知,就連吾主也不知。那跟隨那一位最早的東華賊子也是不知。」
「不知?」魔性分身愣住了,這怎會不知?這三尊強者可以說是這一位不可言麾下最強大的戰將,相處的歲月是以億計年。
「這一位來歷神秘。出現之時就成為了禁忌。當年東華賊子跟隨她身後、別說第二步,就連化神都沒有達到。」
「望無心更別說了,吾主也是如此。所以無人敢問那一位的名字。」
「可以說諸天萬界無人知曉她之名。只是,她的名字中或許有個蝶字。」
「蝶字?你又是從何處得知?」魔性分身追問。
「當年有一日,那一位破天荒的跟麾下眾仙將喝了一回仙釀、且沒有用法力抵消。有人借著酒意壯膽,斗膽問仙主之名。」
「眾人本知那一位不會告知其名,卻是破天荒的說了兩個字。」
「什麼兩個字?」
「兩個字,蝶蝶。這很有可能就是仙主的曾經的小名了。
那一日,眾仙將天尊得知仙主之名後、興奮的酒興大起。劍爺至今還記得那個場面的壯觀。
有位強者更是將一濤長江化酒,一口喝下。使得之後難化酒意,沉睡了數十年。
「咳咳,那個人就是吾主了。」
「.......」
魔性分身也是被帶起了咳嗽。又點了點頭道:「原來有個蝶字。不過我並沒有趁著她沉睡時褻瀆她,也不敢。因為我說過,她可以說是我的師尊。不敢不敬。」
「不過若是你想,大可以去。我不會阻攔你。」
「當真?」劍靈一聲輕呼,連帶著大劍劇顫。顯然是極為興奮。
「自然是真的。要看隨你看。」魔性分身一聲輕笑,不過笑意身處有些玩味之意。
「好!這是你說的!雖然我也是無雞之談,但看一眼還是成的。就算待這一位存在甦醒之後,推衍種種、得知此事後、劍爺也會說是讓你讓我看的。」
魔性分身臉上笑意更濃。點頭道:「這一切我都會承擔。」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劍靈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去了,你要不要也來看看?」
魔性分身轉身。道:「我就不必了,這大好春色、還是你自己......」
話語未全落,便是看到一道黑虹飛射,下一刻又是一陣清光大起,又帶著一聲巨響。
巨響之中,又帶著一聲驚叫。
魔性分身聽得這動靜,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抬頭、順著面前的竹門、看到那原本飛射的黑虹搖搖晃晃的倒飛出天際,帶著一聲臥槽。
那一位存在沉睡在玉床中,但有一層強大的禁制之力阻隔,這無人可以近其身。
當年楚程第一次看到這位時,就是因為觸碰,摔了個臉朝地。
直至隨著楚程的修為增長,就越加感覺到這禁制之強。未達天命,無法破除。
劍靈在破罵中倒飛,最終來到天際中那一輪烈陽中,這才穩住劍軀。
「天殺的!你這小子坑我?」劍靈氣極,那一震、差點讓靈體震消。若不是及時收手,這把魔劍就沒有劍靈了。
如今,它也是如這把魔劍般破敗不堪,不復巔峰之力。
它正要衝下找魔性分身算帳,卻是恍惚之中,看到烈陽之中飄懸著一把殘劍。
這把殘劍除了劍柄,只剩一寸多餘的劍身。
「臥槽...是它...它怎麼也在這!怎麼比我還慘?」
魔性分身一步之間來到了魔劍身旁,道:「原本只剩劍柄、也是本尊尋到了九天玄玉,這才有這一寸劍身。不過你又為何臥槽?劍身在當年一戰中破碎,也很正常。你何嘗不是如此?」
劍靈搖了搖頭,道:「吾主不同與東華賊子滿腹一身學問,只知殺戮。所以我自然沒啥墨水、不懂辭藻華麗,只好一句臥槽行天下。」
「.......」
「大哥!你醒醒!」劍靈突然之間高聲喊道、聲音急切。
「這劍中的劍靈是公的?」魔性分身詢問。
按道理來說,本命之器、器靈隨其主,離因是雌。
「傻子!快醒來了!」魔劍劍靈話語突然一轉。
直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九天玄劍沒有回覆,劍靈才大笑了起來。
「果然,這劍中之靈依舊是傻子。」
「.......」
「此話何意?」魔性分身愣住。
「傻子嘛、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這九天玄劍,可謂是諸天萬界最強的神器。奈何劍靈是個傻子。」
劍靈搖擺劍聲,作搖頭道:「九天玄劍,可斬出道天一擊。何為道天,那就是在天道之上。可惜這把劍靈好像跟隨它的第一代之主征戰無數歲月,最終與其主共同消亡。只剩一些劍靈碎片。」
「這把劍的第一任主,不是那一位?」魔性分身聽言,驚呼開口。
「不是。」劍靈再次開口道:「這也是吾主聽聞東華賊子所說,這第一任之主,好像是仙主最重要的人。那人身死之後,仙主斬去自身本命,續接此劍、又將劍靈碎片如破衣般縫縫補補,這才堪堪回復成型。」
「只是劍靈腦子不靈光了,只有其型、沒有其靈。所以才叫它傻子了。」
「......」魔性分身一怔,隨後深吸了口氣。再次問道:「不過我聽說,這一把劍是那一位用九天玄玉所鑄。」
「那是補全劍身罷了。」劍靈再次開口,有聲嘆息。道:「劍靈是傻子,此劍還如此強,若是巔峰之時、怕是我等劍器只能仰慕。」
「若是那一位執掌當初未損劍靈的九天玄劍,帝君怕不是那一位的對手。可惜...劍靈成為了傻子。」
劍靈一聲感慨,有些後怕道:「還好劍爺當初聰慧,在吾主還有一力前、強行破開重圍逃離,否則也要跟此劍的劍靈一樣,成為傻子了。」
「你棄主離去,好意思自誇自耀?」魔性分身也不知道說此劍什麼好了。
「你不懂,吾主就是想讓我衝出重圍。好了卻他的心愿。若是晚了,那可太對不起他老人家的重託信任了。」
「.......」
「咳咳,我知道你覺得劍爺我不靠譜。但關鍵的時候,還是能保你一命。除非遇見可以讓目前的我無法抵抗的存在。那才會逃之夭夭。」
魔性分身再次深吸了口氣。
「你目前的實力,可以施展幾分威力?」
「第二步之下無敵。初照有些難度、不過還是可以。陽照只能藏了。畢竟你懂的,劍爺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差。」劍靈回答道。
「我...那要你何用?」魔性分身吸氣吸氣、再吸氣。
「可以教你跑。當年我在吾主手中、看到跑命的修士、沒有百萬、也有數十萬了。那些跑路數法,我都謹記在身。」
「所謂學一時,用一世。相信你劍爺。」劍靈得意道。
「你還是留在這裡,陪這殘劍沒事說說話,說不定還能喚醒其神智。」
魔性分身準備離開,任這把魔劍在太初空間中自身自滅了。
「別啊,有話好說啊!至少讓我去吞了吾主的那雕像碎塊補補身啊,那可是無天神鐵啊,我一直都捨不得吃呢。」
「現在反正已經碎了,不吃白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