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舒一口氣,聶遠掏出飛行符貼在身上,隨後掐動法訣,便騰空而去。
……
「哎,看來這場造化終歸不屬於我沈家。」
沈萬三嘆息一聲,將一張紙條交給沈晴月。
沈晴月疑惑地接過紙條,打開一看,本是淚眼婆娑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愕:「這是……」
沈萬三再次嘆息一聲,走出了房間,獨留沈晴月在房中盯著紙條發愣。
紙中記載的沈家暗探搜集到聶遠的所有資料。
「難怪你如此強大,也難怪……」沈晴月苦笑一聲。
「你說你這是乾的啥事,把人家娶了不就得了。」夢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還是個孩子,急啥。」聶遠說道。
「回家……誒誒誒……」
轟!
一聲轟鳴,聶遠直直從空中摔落,由於飛的有點高,直接就將其摔了個半身不遂。
「特麼咋回事啊,這飛行符才剛用上,咋就掉下來了呢。」
煙塵散去,聶遠艱難從地上爬起,一個勁地扶著老腰。
「這片區域,禁飛。」夢仙淡淡一語。
「那你咋不提早跟我說呢。」
「忘了。」
「你……」聶遠瞬間臉黑。
「這特麼是哪裡啊,咋感覺有點壓抑。」起身後的聶遠打量著四周。
「這裡便是那位三藏境修士的住處。」夢仙淡淡開口道。
「我靠,坑貨。」
聶遠大驚,啥也顧不著,連滾帶爬地朝外跑去。
可跑著跑著他就跑不動了,不止跑不動了,身體還不停往後退。
嗖!
一聲促響,聶遠已出現在屋內,被捆成一顆粽子丟在一旁。
而他面前,一長相甜美的妙齡女子,正依在躺椅之上,手握著鏡子整理自己的秀髮呢。
別看她長得人畜無害,人可是妥妥的三藏境修士,聶遠便是她給捆成粽子的。
「那個……美女前輩,方不方便把我放了。」聶遠訕笑道。
「不方便。」
女子頭也不抬,自顧自地照鏡子。
「別呀前輩,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孩提,一家老小都靠我搬磚養家,你要是把我殺了,這一家老小該如何是好。」
聶遠一陣扯犢子,他是真怕眼前這女子把自己給殺了。
「哦?看你年紀也不過十六七,若是依你的說法,那你豈不是八歲便結婚生子。」女子淡笑道,「挺著急的呀。」
「那啥……確實急了點……」
一句話給說漏了,要不是辦不到,聶遠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安靜一陣後,聶遠又開始了忽悠。
「前輩,我可是洛書胤的徒弟,你要是把我怎麼地了,小心我家師尊找你算帳。」
「哦?你說你家師尊是洛書胤。」女子從躺椅之上坐起,一臉笑意的看著聶遠。
不怪她如此作態,怪只怪聶遠運氣不好,撞上了洛書胤的正牌弟子。
此刻的她,一臉興趣地看著聶遠,她倒要看看眼前這小傢伙後面還會說些什麼。
「昂……不錯,我家師尊便是洛書胤。」
聶遠被這女子看得心裡發毛,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女子淺笑兩聲,隨後說道:「你說你是洛書胤的弟子,那你可認識……」
「紫蘇,以為藏到邊陲小城便找不到你了嗎!」
還不等紫蘇將話說完,院外便傳來一聲大喝。
「還是被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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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嘆息一聲,不再理會聶遠,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這美女前輩叫紫蘇……」
轟!
一聲轟鳴響起,震得整間屋子牆壁皸裂,煙塵四起。
「這特麼咋回事啊。」
「外界發生大戰,趁著機會,趕快逃吧。」夢仙開口道。
不用夢仙提醒,聶遠已經在努力逃脫了。
只是這繩索不是一般的堅固,聶遠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未掙脫。
「用火。」夢仙淡淡說道。
「明白。」
催動火雲決,聶遠周身頓時被真火包裹。
還別說,真火果然管用,只是片刻,繩索便被燒斷。
嗖!
繩索一斷,聶遠迅速催動幽宗步朝屋外遁去。
「回來,有寶貝。」
嗖!
剛衝出屋子的聶遠又折返了回來,夥同夢仙,在屋中翻出整整七大缸的血硃砂。
「我靠,真是寶貝。」
聶遠心中不免驚嘆,不愧是三藏境大能,就是有錢。
沒有過多停留,大袖一揮,將雖有血硃砂收入儲物袋後,再次遁出屋子。
轟!
又一聲巨響自蒼穹傳來。
聶遠逃遁的同時,望向蒼穹。
一連串的轟鳴聲響徹整個蒼穹,讓整座鷺雍城的人陷入恐慌。
只聞聲卻不見人。
大能就是大能,打架都打得和別人不一樣。
飛那麼高去幹仗,也就只有這等修士能夠辦得到吧。
聶遠是一刻也不敢停留,運轉幽宗步的同時催動速行符,一路朝山林中奔去。
為啥不用飛的呢。
那自是怕那些個大能瞅他不順眼了給他來一電炮。
直至聽不到轟鳴聲,聶遠才停下腳步,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喘著粗氣。
「小子,本仙要沉睡,這段時間狗穩點,別掛了。」夢仙淡淡說道。
「嗯?咋又要沉睡了。」
「你的靈魂得到提升了,本仙不得去養養靈啊。」
「那你能在沉睡前給我指個回家的道嗎。」
「一直向東南走。」說罷,便倚在桃樹之上閉眸沉睡。
「得嘞。」
聶遠應了一聲,但並未起身出發,而是找了一處隱秘山洞,在洞口布置了幾道禁制後,便在一處平坦之地坐下開始修行。
先是拿出一缸血硃砂擺在身前,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堆材料,皆是畫符所用。
遺蹟之行,將他身上的符籙差不多都嚯嚯了出去,如今夢仙又沉睡,可得多搞些符籙來防身。
說干就干,聶遠擼起袖子,拿起畫筆便開始操作。
從白天到晚上,他未移動寸步,手中畫筆也未曾放下一刻。
聶遠抬頭看了看洞外,這才停下的手中畫筆,身側已整整齊齊擺滿了數沓符籙,多為炸符,下來是速行符,最少的則是飛行符。
將畫符的行頭收起後,聶遠並未休息,而是掏出眼珠開始運轉天瞳術。
天眼可是好玩意,他必須得儘快煉成,夢仙不知何時甦醒,保命的手段可不能少,若不然再像上次那般,可就真的可有十人一桌了。
隨著天瞳術的一縷縷金絲從眼珠中飄出,沒入聶遠的左眼。
依舊是那股熟悉的痛感,仿佛要將眼珠撕裂。
他不僅沒停手,同時還運轉起了厚土功,一是煉體,這二麼,便是為了磨鍊自身意志。
畢竟,在修行一途,意志堅定者,往往走得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