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姑娘還真是大手筆,此等寶物都願交出。」元歸海接過記憶晶石後笑道。
他知道眼前這個姑娘看似人畜無害,實則神秘得很,故而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應對。
「聶弟弟與我私交甚好,與之相比,不足為道,你說是吧,聶弟弟。」蕭思欣看向聶遠,淡笑道。
「是是是,謝謝蕭姐姐。」聶遠怕這女人做出點啥動作,於是忙謝道。
兩人談話間,元歸海已將記憶晶石中的畫面放出。
只見十幾個少年,嗚嗚喳喳地站出來要挑戰聶遠,隨後便扛著桌椅板凳朝聶遠衝去。
為首的正是封炎。
頓時,所有人心中哇涼,剛才叫得最歡實的黃毛少年,此刻也如啞巴杵在黃毛老頭身旁。
一眾老頭看到這一幕,也是集體沉默。
「你們,可有話說,封炎小友可有話說?」元歸海盯著一群老少冷冷說道。
「這……」
眾人不知該如何說,就連封炎也不得不保持沉默。
「既然無話,那便由本城主說。」元歸海冷語道,「來人,除聶遠與封炎外,其餘人押回城主府!」
封炎是劍宗弟子,他動不得,其他人可就沒這待遇了。
「是!」
得到命令,一隊城主府護衛便要動手押人。
「等下,人你們不能帶走!」聲音落下,十幾個老頭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後輩護在身後,氣場全開,靈光境九重的修為氣息瞬間瀰漫全場,「我們給聶遠道歉,此事能否作罷?」
看似是在商量,實則是在逼迫,元歸海的修為在靈光境巔峰,單拎他們誰也不是對手,可十幾人加一塊,元歸海可就有得受了。
「在我的城池犯了律法,難道本城主不該懲罰嗎!」
元歸海面色如常,緩緩將自身氣息釋放。
一眾老頭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皆是不敢置信。
「洞明境……他何時突破的洞明境。」
眾人心驚,難怪元歸海如此硬氣,原來是突破到了洞明境。
這都歸功於聶遠送他的神秘功法,回到城主府後,只是運轉了一個周天,身上的傷勢不止恢復,修為也跨入了洞明境。
元歸海眼神如刀,盯著一眾老頭:「可有人不滿意本城主的決斷?」
「不敢,既然我家後輩在貴城犯了律法,就該受到貴城的懲戒。」一眾老頭再無剛才的硬氣,紛紛將自家後輩推出。
「爺爺,爺爺救我。」
「閉嘴!」
元歸海盯著眾人再次說道:「這樓,是因你們的後輩而毀的,是不是應該……」
「該賠,該賠。」
這些人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元歸海的意思,紛紛掏出銀票遞到元歸海手中。
看著銀票,元歸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哎呦,腰疼!」
「哎呦,頭疼!」
「哎呦,玻靈蓋也疼!」
就在這時,三聲嚎叫自聶遠口中傳出。
一眾老頭還在懵逼時,元歸海瞬間明白了聶遠的意思,隨後,又是一雙如刀的眼睛,盯著他們。
「聶小友的醫藥費,該賠。」還是黃毛老頭反應快,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到雙手捂著肚子的聶遠手中。
其他老頭也瞬間明白過來,皆是氣得牙痒痒,這特麼不明擺著訛錢麼,可他們還必須得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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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元歸海這眼神,若是不交錢,今天估計是離不開了,只得一個個不情願地掏出銀票遞到聶遠手中。
見到銀票,聶遠也不裝了,笑盈盈地伸手去接,動作那叫一個嫻熟。
看得一眾老頭嘴角瘋狂扯動。
雖然心中記恨,可他們不敢表現出來,掏完錢後一個比一個溜得快,生怕再和他們要個精神損失費什麼的。
「聶少爺,元某來遲,還請贖罪。」眾人走後,元歸海走到聶遠身前,拱手行禮,面色嚴肅。
「不遲,一點都不遲,若不是元前輩,我可撈不著這麼多錢。」聶遠忙將元歸海扶起,「恭喜元前輩突破洞明境,若不然還真鎮不住這幫老油條。」
「這都多虧了聶少爺的,若不然元某這輩子怕是都無緣洞明。」元歸海再次躬身道。
「元前輩的造化而已,這功法只是次要的。」聶遠笑道,隨後又說道,「還請元前輩回頭好好懲戒這一幫龜孫兒,扛著凳子就砸我。」
「聶少爺放心,元某定好好懲戒他們,既如此,元某便告退。」元歸海拱手一禮。
「元前輩慢走。」
送走元歸海後,聶遠看著手中一厚沓的銀票,嘴角都咧到了後腦勺:「這次來得不虧,賺嗨了。」
「畜生啊,這錢撈得,比搶得還快。」東門吹雪湊了過來。
「你會不會說話。」聶遠白了東門吹雪一眼,隨後向二女招呼道,「來來來分錢,都有份。」
聞言,二女齊齊湊了過來。
聶遠將所有銀票平均分四份隨後笑道:「這是蕭姐姐的。」
「這是好大兒的。」
「這是瘋婆子的。」
「剩下的就是我的。」
蕭思欣雖然不差這些錢,可該分還得分,畢竟人家可是拿出來珍貴無比的記憶晶石為自己證明。
看著聶遠遞來的銀票,蕭思欣淺笑一聲道:「既是聶弟弟給的錢,那姐姐可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碧雲呢,聽到聶遠叫自己瘋婆子,狠狠瞪了其一眼,才將銀票揣入懷中,若非看在銀票的面子上,他倆指定又罵一塊去了。
再看東門吹雪,也是個愛錢的主,看到銀票比看到親爹還親,管他聶遠叫自己啥,有錢拿,叫他孫子都成。
好好的聚會不僅搞砸了,還把樓炸了,自是再聚不下去,眾少年皆離場。
這時,聶遠又看到了宋婉兒。
依舊的玉面冰心,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另外兩名劍宗弟子都去了封炎那邊,而她則是獨自離去,該是回了宋家。
「我說浪蕩子,你該不會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吧。」碧雲見聶遠一直盯著宋婉兒離去的方向,湊了過來,一手搭在其肩膀上笑道。
「那倒不是,我是在想,要不要回頭把她給綁了,找她師尊要點生活費去,天陰之體,該是值不少錢。」聶遠捏著下巴說道,看著表情,認真的不行。
「找不見她師尊,找她爹也行。」聶遠又補了一句。
額……
碧雲默默將搭在其肩頭的手收回,嘴角還不由地扯動了幾下。
這特麼是人能幹出的事兒?誰家好人一天淨想著綁自己前女友的票,找前女友的家長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