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聶遠看著自己手中的號牌,再次不由得挑動眉頭,以為i是自己看錯了,擦了擦眼睛,再次看了一眼。
依舊是一樣的號牌。
自己的運氣,何德何能,連續兩次抽到輪空號牌。
這次大比,怕不是將他所有的運氣都耗光了吧。
「抽到輪空的弟子下台等候,其他兩名弟子,準備開始決鬥。」
負責的長老見三人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號牌,便開口說道。
當眾弟子看到聶遠下台的那一刻,眼睛都看直了。
「有黑幕吧,大比這麼多輪,攏共就兩張輪空的號牌,都在這小子手中。」看台上,一名弟子不滿地說道。
「哥們,你這種思想和不能有啊。」
一旁的弟子忙低聲提醒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在質疑長老會的公正,質疑大比的公正。」
「可這兩次拿到輪空的號牌,多少有點離譜吧。」
「然就是單純的運氣好,你能咋辦。」
看台上騷動之時,戰台上的戰鬥已經打響。
宋婉兒周身靈力猛然爆發,恐怖的威壓瞬間而至。
玉手抬起,數道巨大冰柱在空中凝聚,轟向沉壽。
沉壽本想迅速調轉靈力防禦,卻不料,天陰之體與生俱來的獨特氣場竟影響了他體內靈力的流轉。
身形一泄,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眼見冰錐落下,沉壽身形踉蹌,臉色驟變,眼神中閃過一絲危機。
數道冰錐如同鋒利刀刃,劃破虛空,直奔他而來。
看台之上驚呼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屏息以待,生怕錯過這堇菜絕倫的一擊。
就在冰柱將要落下,將要觸及沉壽的瞬間,他體內終於是爆發而出,劍陣隨之運轉。
可劍陣畢竟只剩十七柄殘劍,威力遠不及三十六柄飛劍所組成的。
與冰柱碰撞的瞬間便落了下風,劍陣瞬間被撕開一道口子,劍陣劇烈地顫抖,劍氣如潮水一般向外奔泄。
唔!
受到反噬,沉壽悶哼一聲,臉色蒼白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沉壽依舊不斷掐動法訣,阻擋冰柱的落下。
隨著他低吼一聲,手訣變動,十七柄殘劍竟在半空之中顫抖起來,劍光閃爍著幽蘭的光芒,相互交織成一張密集的劍網,生生將如利刃般的冰柱攔下。
劍陣與冰柱激烈碰撞,爆發出刺耳的轟鳴,冰屑與劍氣四溢,將周圍的虛空都蒙上一層朦朧的煙霧。
劍陣雖殘,可威力依舊不容小覷,劍光乍現在煙霧之中來回穿梭,沉壽的身影在劍陣的包圍下,在煙霧之中若隱若現。
此刻的他,面色蒼白無血,臉上的表情也再無先開始的從容。
剛受過傷,又與天陰之體戰至如此,已是相當不容易。
「斬!」
沉壽沉了一口氣,雙手高舉交叉,劍指變動,劍陣之中恐怖劍意掠動,帶動十七柄殘劍劇烈顫動。
隨之,十七柄殘劍同時斬動,將冰柱盡數斬斷。
可還不等他有片刻的喘息,宋婉兒已經持劍臨至身前,揮劍斬下。
沉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身形猛然一動,躍離開來,同時催動劍陣護在周身。
砰!
就在沉壽躍開的一瞬,一道散發著極寒的劍氣斬落,瞬間將斬開劈開一個口子,護在陣台之上的陣法,都被斬滅了一片符文。
雖提前躲開,又有劍陣護體,可畢竟有傷在身,速度不如巔峰時刻。
還是被掠出的劍氣傷到,劍陣再次被撕開,又有兩柄殘劍被斬碎,化作齏粉消散在天地間。
噗!
一口鮮血自口中湧出。
沉壽捂著胸口,蒼白的臉上寫滿痛苦。
這一劍,恐怖的寒意已經侵入肺腑,傷到了他的內臟。
「天陰之體,恐怖如斯……」
沉壽自嘲一句:「即便是巔峰時刻,這一劍,我依舊擋不下。」
「兩招……僅僅兩招,便然沉壽師兄身受重傷,天陰之體,太過恐怖了吧……」
看台上,有弟子滿臉震驚地說道。
「你咋不說,沉壽師兄是唯一一個接宋婉兒兩招還能站在戰台上的人呢。」
一名弟子反駁道。
「天陰之體……當真恐怖……」
一名弟子怔怔,又看向了遠處的聶遠,「他在外門,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贏了宋婉兒的……」
戰鬥依舊恐怖,恐怖的餘波依舊在無情撞擊著戰台之上的法陣,引得法陣,陣陣嗡鳴,符文暗淡。
宋婉兒不想再浪費時間,內門之中,有資格被她視作對手的,也只有聶遠一人,手中攻伐陡然變得凌厲無比,恐怖的寒意將整個戰台籠罩,一層寒霜從宋婉兒的腳下生出,迅速向著整個戰台擴散。
天才,總是心意相通,我們的聶大少也是這般認為的,內門之中,除了她宋婉兒,還沒有一個人會給他危機感。
當然,自己媳婦除外,她有那塊散發七色霞光的神秘石頭相助,修為必定不會低。
沉壽雖知自己敵不過,可依舊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一道淡藍色劍形符文出現在手中,劍陣再次變換形態,僅剩的十四柄殘劍兩兩相容,變換作七柄完整的飛劍,環繞在其中周身,恐怖的劍氣在身前形成一道劍幕。
地上的寒霜止步與沉壽身前一寸的距離。
「冰天雪地。」
宋婉兒輕喝一聲,頓時,一道符文顯化與虛空之上,整個演武場被她化作冰天雪地,天空之中陰雲頓時籠罩過來,鵝鵝大雪落下,頃刻間演武場便被大雪覆蓋。
這雪可不是凡雪,其中有著天陰之體獨有的陰寒之氣,即便是修士極力催動靈力,也護不住身體的周全,刺骨的寒意還是能鑽入肺腑,使得其體內靈力一泄。
「老……老玄……把哥們也罩住唄……」
東門吹雪周身落滿厚厚的雪,被凍得瑟瑟發抖,對著聶遠投去求助的目光。
相反,秦壽催動了他秦家的至寶,一層綠光將他籠罩,陰寒之氣是半點進不去。
聶遠看到東門吹雪那等狼狽的樣子,也是十分大氣地將真火護罩擴大了一些,將東門吹雪給罩在其中。
「師傅大哥哥,下面那個大姐姐好兇啊,她都沒出全力,就把那位大哥哥打得沒了還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