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脈的擴寬,可以貯存更多的靈力,丹田的儲量也是同階修士的幾倍之多,且身上還環繞著一股淡淡的靈韻,就連她也看不懂。
聶遠不愧為師傅,比自己要強太多,一朵在如此境界便有了如此厚實的根基,日後就算達不到她師傅那般優秀,也必然要比同輩之人強上太多。
一晚上的成就,的確,這東西,自己教不來。
不過言心並不好奇聶遠是如何辦到的,有一個能在三年內幫別人提升至破天境的師尊,就是聶遠再會點千奇百怪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一朵,你去一邊玩去,我與你師傅有些話要說。」
此時,言心突然開口說道。
「好。」
一聽能玩,一朵歡快地答應了,修行那般枯燥乏味,她早就想偷懶了。
突然言心一臉正色地問向聶遠道:「徒兒,那齊茂峰,可是你殺的。」
聶遠先是一愣,心想,這女人也太過心細了吧,那些老傢伙都騙過去了,咋就沒騙過你呢。
沉默了片刻後,聶遠並未隱瞞,直言道:「不錯,齊茂峰確實是徒兒所為。」
言心沒有意外,其實在聶遠出來之時,她便已經有了猜測。
「那陣基的事情,也與你有關?」言心繼續問道。
「這師傅可是誤會我了,除了齊茂峰之外,其他的徒兒可是說的句句屬實啊。」
此事聶遠選擇了隱瞞,不是他不相信言心,而是不相信別人,萬一又哪個心術厲害的老傢伙把話給套了出來,自己不就完犢子了麼。
在偷偷瞄了言心一眼後,聶遠繼續說道:「師傅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為師相信你。」
言心淡淡說道。
這讓聶遠不由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言心再要問下去,自己可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眼前這個女子,讓他繼聶家之後,第二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雖然對自己的教導之恩幾乎沒多少。
師徒二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言心率先開口道:「在你進入大比的小世界後,果然有人對一朵動手。」
「他們人呢。」
聶遠先是一驚,隨後問道。
「被我斬殺了。」言心淡淡說道。
「就沒問出點啥?」
聶遠問道。
「沒有。」
言心依舊淡淡地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幾人,便是墨斬指示的。」
「嗯。」
聶遠應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此刻的墨斬,在聶遠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其實很早的時候,墨斬在他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只不過現在,又為他的罪責加了濃厚的一筆。
沉吟了片刻後,言心出言問道:「墨斬,你也會殺嗎?」
「當然。」
聶遠沒有絲毫避諱,直言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可不想有個人成天在背後算計我或者我的親友。」
「他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言心並未出言阻止,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開口道:「若是將他殺了,必會引得他背後的勢力不滿,或將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再不簡單,能有我不簡單嗎?」
聶遠心中雖凝了幾分,卻依舊說道:「師傅,你怕不是忘記了,我有個破天境的師尊,再不濟,我還有個當皇帝的老丈人,要想動我,不得先翻過這兩座大山嗎。」
破天境的師尊是假,皇帝老丈人是真。
不過他也就說說而已,現在的大周皇室已經岌岌可危了,他可不想給皇室找麻煩。
師徒二人有一句每一句聊了便可後,言心下了翠竹峰,聶遠則是回到房間之中,繼續修煉自己的丹道水平。
陸離都說了自己煉丹的天賦世所罕見,煉製不出帶有九紋的丹藥,那不是羞仙人麼。
這一煉,就是一整天,直接干到了第三天。
雖然理論上聶遠的魂力不會消耗殆盡,但是吧,這也就是理論上的,一整天的煉製,聶遠不止沒能將丹藥上的紋路增加,反而是炸了不少爐。
給我們的聶大少整的都有些精神萎靡了,狀態甚是不佳。
就這,聶遠始終找不到炸爐和增加不了紋路的問題出在哪裡。
身為煉丹大佬的陸離,自然是知曉其中問題杵在哪裡,但是吧,他就是不說,為的就是讓聶遠自己找出問題,實在是找不出了,自己再出言提點提點。
煉丹一途,有名師的指點固然重要,但是,一味地尋求名師解惑,而不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摸索,就算天賦再高,成就也就那點。
還別不信,陸離見過,還不少,哪一個天賦不是絕佳,又有哪一個不是毀在了這個上面。
轟!
又是一聲巨響。
毫無疑問,我們的聶大少又又又炸爐了。
就連一邊拼裝巨弩的分身都受到了波及,一個個的,被炸的人仰馬翻。
四品丹藥炸爐,可不是鬧著玩的,威力要大三品丹藥不知道多少倍。
為啥是又呢,因為呀,我們的聶大少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裡面炸了不下十爐丹藥。
此刻的他,正蓬頭垢面,滿臉黑灰地蹲在丹爐旁邊,尋找自己炸爐的原因。
盯著丹爐看了好一會。
還別說。
如前幾次一樣,絲毫沒有找到問題出在哪裡。
「該不會是買到假貨了把。」
聶遠疑惑一聲,又將靈藥拿過來,湊在眼底下瞅了又瞅。
還是沒發現任何問題。
聶遠又將目光投向了魔戒之中的陸離。
陸離像是沒看見聶遠的眼神,往銀票堆里一躺,腦袋一瞥,自顧自地開始吹起了口哨,那叫一個逍遙又自在。
「還得靠自己。」
聶遠暗道一聲,將丹爐之中的廢渣倒出,重新開始煉丹。
見聶遠一根筋,就是個鑽牛角尖,陸離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你小子煉丹才多長時間,就想煉製出五紋以上的丹藥?你咋這麼貪心呢。」
陸離的一番話,成功地將聶遠給點醒。
丹道一途,需要沉澱啊,自己咋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自己操之過急,開始接觸煉丹到現在也就那麼一會,想要煉製出帶有多紋路的丹藥,自然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時候,心境就亂了。
心境一亂,自然不就是得炸爐嗎?
此刻,聶遠才感受到,有個名師就是不一樣,難怪那麼多人擠破腦袋,不惜大出血也得拜入名師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