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戒律堂堂主手中扶著的被嚇破膽的狼狽少年,自然就是被其救走的墨斬。
「師……師傅……您……終於來了,徒兒險些死在此子手中。」
看到是自己師傅救了自己,墨斬瞬間開始賣慘。
戒律堂堂主沒有理會墨斬的訴苦,而是雙目緊凝,看著虛空的另一端。
此刻的聶遠好似也感覺到了什麼,順著戒律堂堂主的視線看過去,果然,一道美若天仙的身影,站立在虛空之上,仙裙隨風飄逸,更是為其增添了一抹別樣韻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聶遠的便宜師傅,言心。
若是換作平時,戒律堂堂主絲毫不將言心放在眼中,他的修為可是達到了天藏境後期圓滿,而言心只有地藏境巔峰,雖然能力扛天藏境,但其終究只是地藏境。
現在不同了,言心得到夢仙的指點之後,雖然是剛突破天藏境不久,但修為已經來到天藏境中期,且,周身所散發的氣機,即便是天藏境後期圓滿的戒律堂堂主,都不得不凝眸重視。
「什麼意思。」
言心冷言開口道:「你戒律堂就是如此行事?堂主帶頭徇私舞弊?弟子之間的生死之戰,你還要插手?」
言心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有弟子去了翠竹峰,當她得知聶遠受了一百道火鞭之刑,又與墨斬定下來生死之局。
得知一切的言心,火速從翠竹峰之中出發,不論用何等方法,都要救下自己的好徒兒。
沒想到自己的好徒兒,不僅甚事沒有,反而是將墨斬擊敗。
沒想到的戒律堂堂主跳出來,將自己的徒弟救下。
這她豈能忍受,當即質問起來。
「師傅,將玄籌處死,他用卑劣手段將弟子引誘上風雲台,定下生死之戰,便是想將弟子斬殺,那些觀戰的弟子可以為徒兒作證。」
墨斬沒有聽到言心的話,依舊向自己的師傅哀嚎訴苦,一手顛倒黑白玩得神乎其神。
台下圍觀的眾弟子心中皆是一陣鄙夷,將對墨斬最後的一絲好感也磨滅了。
明明是你先坑害玄籌,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還敢反咬一口。
但是,台下觀戰的弟子雖然心知肚明,且對墨斬激起厭恨,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惹不起墨斬,不敢將實情說出,只得保持沉默。
原本還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戒律堂堂主,在聽後墨斬的話語後,面色一沉,盯著言心,冷冷說道:「言心師妹你也聽到了,是你的徒兒使用了卑劣手段,誘騙了斬兒,這才定下的生死之戰,故意殘害同門的罪責,言心師妹應該知曉吧,看你如何說來。」
「呵。」
言心冷笑一聲道:「我的徒兒,心思單純,品行善良,為人端正,內外門哪個不知道,他會誆騙你的弟子?」
聶遠聽到後,眉頭挑得老高,不可思議地看向立在虛空之上的言心。
就算是鐵了心要護著自己,也沒必要這般昧著良心胡說八道吧。
自己啥號人,自己還不清楚?
就連台下吃瓜的眾弟子,也是將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虛空之上的言心。
話說言心長老大可不必如此,我們知道您鐵了心要護聶遠,可您這般胡說八道,良心不會痛嗎,讓我們這些個弟子情何以堪。
「莫非我的弟子,說的是假話不成!」
戒律堂堂主沉著臉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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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說不準。」言心哼了一聲。
「師傅,弟子句句屬實。」
墨斬的聲音再次響起,頂著一張慘白的臉,艱難向著戒律堂主開口道:「此子性情卑劣,弟子只不過是按照宗規將其押入戒律堂,此子不知道用了何等妖術,扛過了火鞭之刑,並用計謀,引誘弟子與他定下生死之戰,想治弟子與死地,此等卑劣之人,不能留他活在我劍宗。」
戒律堂堂主聽後,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陰沉,沉著聲音道:「言心師妹,你也聽到了,於公於私,玄籌的命,今日我都要取來。」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
言心冷聲一語,一柄長劍錚的一聲出現在手中,威壓降臨,寒光綻放。
「師傅,弟子不想看您與戒律堂堂主前輩鬧得如此僵,此事由弟子而起,不如交給弟子解決如何。」
聶遠對著虛空之上的言心躬身一禮,說道。
言心瞥了聶遠一眼,淡淡道:「太麻煩,倒不如為師兩劍將其砍服了。」
言心聲音雖然平淡,卻是給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仿佛在她眼中,這戒律堂堂主啥也不是。
戒律堂堂主眉心一皺,看著言心身上的氣機,待會要是真打起來了,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聶遠苦笑一聲,得了小仙仙的傳承,這便宜師傅是越來越霸氣,但自己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要是讓言心一攪合,那可就處理不好了。
於是乎,聶遠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道:「師傅,弟子有把握處理此事,給弟子一個機會唄。」
言心見聶遠堅持,沉默了片刻,最終點頭道:「行吧,此事就交與你處理,倘若解決不了了,與為師說,為師手中的劍,許久不飲血了。」
聶遠心中一暖,師傅霸氣點好啊,霸氣點有安全感。
他再次躬身一禮,而後轉身面對向戒律堂堂主。
聶遠先是對著戒律堂堂主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隨後開口說道:「他說得不錯,我是設計讓墨斬與我定下生死之戰的。」
「快,師傅,他承認了,快將他斬殺,此等卑劣之徒,劍宗不容。」墨斬面色突然變得猙獰,大喊大叫道。
「再逼逼割你舌頭!」
聶遠一個眼神瞪過去,直接將墨斬瞎的眼神都清澈了幾分。
墨斬看了自己的師傅一眼,隨後瞬間硬氣起來,面目再次變得猙獰,大喊道:「師傅,你看,他還在威脅與我,絲毫不將你放在眼中,快將他斬殺。」
「你若再多言一句試試。」
一道清冷的聲音一出墨斬瞬間蔫了,看向戒律堂堂主的眼神之中都夾雜著幾分驚恐。
先前那一語,正是言心所說,墨斬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意,他敢肯定,若自己再多說一個字,那個瘋女人絕對會斬了自己,即便自己的師傅在身邊,也給不了他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戒律堂堂主冷眼看向聶遠,道:「既然你已承認,便將你的命交出來吧。」
說罷,戒律堂堂主手中便凝聚出一道恐怖攻勢。
聶遠絲毫不懼,淡淡開口道:「前輩且慢,難道您就不想知道,我為何會設此計嗎?難道您不想知道,您的寶貝徒兒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嗎?」
戒律堂堂主看向身旁的墨斬,又看了一眼下方的聶遠,冷聲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