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斬湊到聶遠耳邊,壓低聲線,低沉聲音,戲謔說道:「這一月齊茂峰每日都在風雲台之上叫唆著要挑戰你,其實是我鼓動的,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這般輕易的答應下來。」
「齊茂峰那個暴脾氣,兩三句話便能將其激怒,你若是不答應他,他必會盛怒,可他也不傻,知道風雲台外私鬥是重罪,我不過是三言兩語,給了他幾句空話,他便肆無忌憚地向你出手。」
「我知道,那個蠢貨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只是他不自知而已,向你出手,必然會被你擊敗,剛好,我也在此刻出現,順利帶你進入戒律堂,這一切,是不是很完美。」
聶遠眼中的怨恨,已經到達了頂點,身體開始不停顫抖,看上去是在極盡壓制著自己的怒火,繼續問道:「為何要這般對我。」
「為何?」
墨斬冷笑幾聲,繼續說道:「因為你在外門招惹了我的弟弟,又在內門給我如此大的羞辱,不殺你,難平我心中之憤。」
「只是這些?」聶遠繼續問道。
「對,就是這些,已經足夠在我心中判下死刑。」墨斬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說完了,我們便開打吧。」
突然,聶遠直起身,周身氣息迅速燃起,連帶著身上的傷勢,也在一瞬間恢復如初,傷痕血跡統統不見,先前一副要死的氣息也跟著消失,換做的,是一副的盛氣凌人,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般,唯一能證明他受傷的,怕也就是他身上披著的爛布條。
「什麼……」
看到聶遠瞬間恢復如初,墨斬大驚,身形猛然後退數丈,不敢置信地盯著聶遠,瞳孔不斷顫抖,射出驚恐。
「怎麼可能,你不是……」
墨斬再傻,此刻也該是猜到,聶遠一路上,不,是從開始抽第三道火鞭之時,便已經開始了演戲。
可他不明白,一百道火鞭,他為何還能還能活得好好的,不止如此,一百道火鞭對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台下弟子更是早已經炸開了鍋,看到這一幕,無一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在一百道火鞭之下活著站起來的,已經是給了他們前所未有的震驚。
現在,直接來了一個恢復如初,這簡直就是想要將他們的狗眼震驚到瞎呀。
底下的弟子也不是傻逼,自然也能看得出,先前聶遠其實一直都是在裝的。
「靠!」
一個弟子爆出一聲粗口:「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科學可言,靈光境修為,一百道火鞭,完好無損,這些個詞,單拎出來,老子都認識,可特麼湊一塊,怎會如此變態。」
「這特麼絕對不是人,一定是什麼妖獸,變換成的人形,混入我們劍宗的,人類怎會有如此恐怖的肉身。」
「靠!」
突然,又有弟子爆出一聲粗口。
「白害老子為他傷感,唉聲嘆氣了那麼久,結果這特麼都是演的。」
台下的眾弟子吵吵個不停,台上的氣氛卻是異常緊張。
「玄籌師弟,實在想不通,你是如何抗下那一百道火鞭而完好無損的。」墨斬陰沉著臉色,開口說道。
「這你沒必要知道。」
聶遠吊兒郎當地站在台上,摳了摳鼻孔,將手指上的東西搓到地上,開口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你得死在這。」
「呵呵。」
墨斬冷笑一聲道:「雖不知你用了何等手段抗下火鞭,但是想要斬我,你還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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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不夠格,你說了不算。」
言罷,聶遠瞬間消失在原地。
墨斬感受到周圍空氣波動,心中大驚,猛地轉身。
聶遠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拳已經向自己砸來。
來不及多想,墨斬瞬間運轉功力,撐開摺扇,擋在面前。
砰!
一聲巨響傳出。
只見墨斬被聶遠一拳轟出數丈之遠,踉蹌幾步,才堪堪站穩。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雙臂,震得發麻,在不停地顫抖,這力道恐怖如斯,倍感壓力。
聶遠則是看向墨斬,臉上露出驚異,沒想到這貨竟然抗住了自己的一拳,比齊茂峰這小子要強上不少。
果然排在前面的就是不一樣。
「我靠,這是什麼怪胎,一拳就將墨斬師兄給擊退。」
「墨斬師兄可是內門榜第三的強者,竟然沒能抗住他的一拳之威。」
「兩月後便是內門大比,這傢伙總不能還和外門之時一樣,力壓群雄,奪得第一吧。」
台下眾弟子一臉的震驚,驚呼道。
台上,墨斬面對聶遠,亞歷山大,他知道聶遠強,可沒想到聶遠竟會強到這種程度單憑肉身的力量就將自己擊退,怕是王騰之輩也難以將其壓制吧。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多日前,王騰已經被聶遠壓著揍過一回了。
「墨斬師兄,咱沒必要在這兒耗時間,你戰不過我,自殺了吧,大家都是忙人,我還有活需要處理,你早點死,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
聶遠搓了搓拳頭,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是透露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玄籌師弟,大話不要放早了,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墨斬重新恢復那股翩翩公子的現象,只不過手上的摺扇已經換作了一柄寒光零零的法劍。
劍宗雖不強制弟子的武器種類,但劍宗的劍法傳承無疑是最強的,大多數弟子皆選擇了劍當做自己的法器,墨斬也一樣。
「死來!」
墨斬周身靈力突然暴動,周身一股淡藍色的靈力覆蓋,手中長劍揮動,霎時間,風雲巨變,無數靈力匯聚成一道劍光斬向聶遠。
「哎,又是個不聽勸的傢伙。」
聶遠依舊沒有動用靈力,純靠肉身之力,龍相拳運轉,拳峰之間,似有龍吟聲陣陣。
劍光靠近之時,聶遠一拳轟出。
轟!
劍光應聲消散。
墨斬不愧是排在齊茂峰前面的天才,還不等聶遠收拳之時,墨斬已經出現在聶遠面前,運出全身靈力,一劍斬落,誓要將聶遠斬殺。
聶遠冷笑一聲,不躲不閃,抬臂格擋。
錚!
一道精鐵交鳴之聲傳出,震驚全場,只見聶遠輕鬆擋下墨斬一劍,手臂上沒有一點傷痕,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道白色的印子。
台下的弟子見到此一幕,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內門榜第三的強者,奮力一劍斬下,連人家的防都沒破開?
墨斬更是不敢置信,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是清楚的很,這一劍雖不是他的全力,但洞明境之中,絕對無人能接。
聶遠不僅輕鬆接下,還特麼是用肉身輕鬆接下,這讓他,情何以堪。
的確,洞明境內無人能接,但是聶遠不是洞明境,而是靈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