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這會出現,不用說,聶遠都已經想明白了。
「玄籌師弟在說什麼,師兄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墨斬看著聶遠,依舊一臉的笑意,隨後對著身邊的兩個弟子吩咐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將齊師弟抬下去療傷。」
「是。」
那兩名弟子應了一聲,上前將倒在地上哀嚎的齊茂峰抬走,順帶著,把那條斷臂也撿起,回去指不定還能接上呢。
「這麼算計我,就不怕我日後報復你?」聶遠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冷冷地說道。
「身為戒律堂弟子,該當秉公執案,豈能懼怕威脅。」墨斬啪的一聲合上摺扇,正色說道。
「說這句話時,你沒覺得可笑嗎?」聶遠目光冷冽,盯著墨斬。
「我來時,只看到了玄籌師弟在殘害同門,我依照宗規將你拿下,何笑只有。」
墨斬不想廢話,對著身邊的戒律堂弟子說道:「將這個殘害同門之輩拿下,押去戒律堂,宗規伺候。」
「我若不呢。」
聶遠冷冷說道,不是他的錯,他豈能認錯,戒律堂又如何。
「早就知道玄籌師弟會反抗。」
墨斬依舊笑面相迎,對著虛空之中恭敬一禮,隨後說道:「長老,有賊子想要反抗戒律堂的拘捕,還請長老出手,將此子拿下。」
「劍宗之中,還從來沒有人敢反抗我戒律堂的拘捕。」
突然,虛空之中,渾厚的聲音響起,一道年邁的身影顯化出來。
聶遠抬頭看去,這老傢伙穿著的也是戒律堂道服,一身修為不說恐怖,但也是非常強悍,人藏境圓滿。
「小子,你可知錯。」渾厚的聲音自老者口中傳出。
「我何錯之有。」即便是面對此等強者,聶遠依舊不曾懼怕。
「有沒有錯,到了戒律堂,自會知曉。」
老者沉聲一語,袖袍一揮,緊接著,一道恐怖的束縛之力落下,將聶遠死死束縛住。
聶遠想要掙脫,可境界差距太多,聶遠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將此子押入戒律堂。」
老者看向墨斬,說道,隨後,便消失在虛空之中。
「將玄籌師弟,請入戒律堂,溫柔一些,玄籌師弟可是我們劍宗的天才。」
墨斬對著身邊兩人吩咐道,隨後走到聶遠身前,拍了拍聶遠的肩膀,露出一臉的笑意,附耳低聲說道:「玄籌師弟,師兄送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喜歡,簡直太喜歡了。」
聶遠笑了兩聲,低語道:「你最好祈禱一下,千萬別讓我抓住機會。」
「師兄等著。」
墨斬拍了拍聶遠的肩膀,吩咐身邊兩人說道:「帶走。」
「是。」
身邊兩名弟子,上前,一人押住聶遠的一隻肩膀,將其帶向戒律堂方向。
墨斬看向被押走的聶遠,冷笑一聲,哼道:「玄籌,我墨斬的弟弟,不是你能欺負的,我墨斬的東西,也不是你能夠隨便拿走的。」
「得罪了我,是你今生做出的最大錯誤。」
言罷,墨斬輕搖摺扇,緩步跟上去。
墨斬走後,圍觀的弟子瞬間炸開了鍋。
「玄籌這是被戒律堂的弟子給帶走了?」
「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得出來。」
「被戒律堂弟子帶走,玄籌不死也得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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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打敗了齊師兄……」
「那又如何,那可是戒律堂,剛才戒律堂長老都露面了,你覺得他還能如何。」
「走走走,跟去看看。」
一眾吃瓜群眾蜂擁向戒律堂。
戒律堂中。
剛才那名長老端坐在主座之上,戒律堂堂主不在,如今的戒律堂他說了算,墨斬身為戒律堂堂主的弟子,自然是伴在其身旁。
戒律堂的兩側,站滿了身著特殊道服的戒律堂弟子,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根長棍。
聶遠則是被靈力幻化的鎖鏈禁錮在戒律堂中央。
一眾吃瓜群眾自然是在堂外圍觀,他們可沒有資格進入戒律堂。
「翠竹峰聶遠,你可知罪。」
主座之上的長老,微微抬眸,看向聶遠,渾厚的聲音響徹大堂,逼格直接拉滿,人藏境的修為耍出了天藏境的威風。
「長老,不知弟子何罪之有,又有何罪要認。」聶遠看著上方的戒律堂長老,問道,聲音洪亮,沒有一絲畏懼。
「哼!」
戒律堂長老冷哼一聲,說道:「在風雲台之外的地方與同門弟子私鬥,甚至於殘忍手段,殘害同門師兄弟,還不認罪?」
「我無罪之有。」
聶遠直視著戒律堂長老,目光堅定,毫不退縮。
「無罪?」戒律堂長老目光一沉,厲聲道:「風雲台之外,你與齊茂峰私鬥,齊茂峰被你斬斷一臂,此等罪行,你竟敢說不認罪?」
聶遠冷笑一聲,反駁道:「長老,我與齊茂峰一戰,乃是他主動挑釁,我不過是被動應戰。至於他斷臂之事,更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堂外圍觀的吃瓜群眾自然是能聽得到裡面的對話,皆是心中震驚。
「我去,玄籌到了戒律堂還敢頂撞戒律堂的長老,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會是以為自己天賦無雙,戒律堂長老會給他走個後門吧。」
外面的吃瓜群眾議論著,裡面的氣氛卻是不咋好。
戒律堂長老臉色陰沉,身為戒律堂長老的他,何時被弟子如此頂撞過,沉著目光,看向身旁的墨斬。
墨斬瞬間明白長老意思,對著長老躬身一禮後,開口說道:「弟子前去之時,只看到玄籌師弟壓制這齊茂峰鬥法,後面更是將其一臂斬下,外面圍觀的弟子們可以作證。」
說罷,墨斬微微側眸,看向聶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冷笑道。
外面圍觀的弟子雖然知道聶遠是冤枉的,可是沒人敢上前為其證明,齊茂峰他們得罪不起,墨斬他們更得罪不起,也就只能得罪得罪聶遠了。
「玄籌!」
聽後墨斬的話,戒律堂長老怒視聶遠,喝道:「證據確鑿,你還不認罪!」
「呵。」
聶遠冷笑一聲,目光依舊如炬,說道:「你們要這般說,我自然是無話可說。」
「如此說來,你是認罪了。」
見聶遠鬆口,戒律堂長老面色稍微有所緩和。
「認罪?」
聶遠冷笑一聲道:「我何罪之有,憑什麼認罪!」
「好,很好。」
戒律堂長老怒笑一聲,看向一旁的墨斬,說道:「你說,在風雲台外私鬥,並殘害同門者,何罪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