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聶遠捏著下巴,看來還是要搶過來看看,說不定就把完整版的給看出來了。
「一道靈身就如此強大,差點把咱倆都賠進去了,他的本體,該有多強。」
聶遠向後一仰,躺在這片焦土之上,再次感慨道:「你說你沒事兒招惹這般強的敵人幹嘛,害得我與你一塊挨揍。」
「靈身有著他本體九成的力量,若是我們全盛時期,對上他的本體,勝算與剛才對上靈身差不多。」聶滸長長舒了一口濁氣,睜開雙眸,解釋道。
「既然你對靈身如此了解,為何會沒看出來他是具靈身。」
聶遠有些不解。
「靈身與本體除了實力,其他的相差無幾,即便是親近之人,也分不出的前後。」
聶滸無奈說道:「上次與他對戰之時,他的本體便是有如此強大,卻不料,如此短的時間裡,他進步飛速。」
「你們幾個魔道傳承之中,他應該是最強的那個吧。」聶遠突然起身,問道。
「除了還未蹤跡的魔獄外,幾脈傳承的聖子之中,魔獄是最強的,而後便是我。」
聽到這裡,聶遠的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魔道若是還有比魔殤更厲害的年輕一輩,那可就真沒得玩了。
說到這裡,聶遠又不禁想起,當初在魔宗遺蹟中斬殺的魔宮上任少宮主,那人的實力,多少有點像是鬧著玩的。
話落,二人之間沉默。
片刻之後,聶滸起身,右手拂過,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一尊黑鼎,側頭,對著聶遠冷冷說道:「短時間內,我不會來殺你。」
「那我還謝謝你昂。」
聶遠揮了揮手,隨意說道。
「記住,我們共同的仇人,不止有屍族,還有魂族。」聶滸說道。
「嗯?」
聶遠疑惑,從地上坐起,問道:「魂族?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的人告訴我的,可他還未來得及說出緣由,便沒了性命。」
聶滸哀嘆一聲,是為那名魔宮弟子哀嘆,若不是他的決定,那名弟子便不會死。
聶遠沉默,腦中不斷閃過思緒。
突然,聶滸再次開口道:「上次,多謝你。」
「既然是要謝我,拿出點實際好處來。」
聶遠一雙賊眼,看向聶滸,他自然知道聶滸是在謝他什麼,該是上次那名魔宮弟子將那事兒告訴了聶滸。
聶滸沒有言語,披上黑袍,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小氣鬼,還一宮之少宮主呢。」
「魔虎,還有那小子,你們該死!」
遠在不知道多少萬里外的,不知道什麼地方的一處密室之中,一道身影在不但咆哮,面部已經扭曲到極致,面前還有一大灘未乾的黑血。
此人正是魔殤。
如聶滸所言,魔殤受了極其嚴重的反噬,身體無法動彈分毫,氣息虛弱到極致,幾乎不可察覺,若不是看他還能做出表情,都以為他是個死人。
寬闊的密室之中,魔殤的咆哮聲不斷迴蕩,卻無一人進來查探。
因為此地,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這是為了安全著想。
再看我們的聶大少,在焦土之中刨出戮天戰戟,心念一動,再次鑽入其手臂上的紋身之中。
收起太玄玉傘之後,走到兩尊黑鼎身前,將其握在手中仔細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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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此鼎能在聶滸手中爆發出此等威能,而在自己手中只能當塊板磚使。
可是他研究了半天,甚至動用了天眼,依舊是一點也沒將其看懂。
「嗷嗷!」
熟悉的聲音從聶遠懷中傳出,小麒麟探出了腦袋。
漂浮在半空中,看了聶遠手中的黑鼎一眼,又湊了上去聞了聞,沒聞出個所以然後,懶洋洋地趴在了聶遠的肩頭。
其實先前,聶遠對戰魔殤之際,它很想出來幫忙,奈何,自己剛出生還未滿月,弱雞一個,單是餘威都扛不住。
現在的它,除了給聶遠提供麒麟血之外,就只有個當吉祥物的作用。
研究了半天的聶遠終於是放棄了,將黑鼎收回後,心念一動,四道分身出現,將巨弩扛回了他的面前。
大手一揮,巨弩被收回,同時散去分身,整理了一番燒成黑炭的衣袍,向著劍宗方向出發。
得抓點緊啊,還有大幾十萬里路等著他走呢。
小麒麟已經被其送入了丹海之中,與鴻蒙樹待在一塊。
一直逛游在外面,要是被哪個識貨的老傢伙給看見,起了歹心,那可就樂子鬧大了,還不如待在丹海之中,互相成長,還等著你倆幹活呢。
「老爹,這次非回去不成嗎?」
劍宗內門,曉峰,數道中年摸樣的身影站立,對面,是兩個小輩,一男一女。
男的是聶遠的好哥們,林陌,女的則是林陌的准道侶,卓柔雅。
林陌臉色低沉,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開口說道:「老爹,你不是說不管我了麼,怎麼現在又著急著讓我回家。」
說實話,林陌不想回家,這裡不僅有他的柔雅妹妹,還有一堆人才好友,若是回了南嶺,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
「臭小子,莫要任性了,跟爹回南嶺,林家的少爺總在外面逛游,太不像話。」
林陌他爹,林呈閒沉著臉色說道,對於這個兒子,他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好臉色,除了會戳他的肺管子,讓他壽命大減,別無他用。
「那你怎麼著也得跟我說個要我回去的理由吧。」
林陌一臉的不情願,說道:「若是沒理由,還請爹回去,別打擾我修行,你這一打擾,又讓我突破天藏境遙遙無期。」
「你個臭小子……怎麼和爹說話的。」
林呈閒作勢要打林陌,不過看在身邊還有其他人,還是將舉起的巴掌放了下去。
一旁站著的大長老,看著這對父子的相處方式,不由得吹了一把嘴前的鬍鬚,想要說點啥,但是吧,又沒理由,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其實他也不大願意讓林陌回去,這娃雖然不怎麼出色,但好歹也是個人才,只要是人才,他劍宗都是非常喜歡地。
「老祖讓你回去,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林呈閒嘆息一聲說道:「老子也不想你回去,南嶺那邊不太平。」
聽到是老祖讓自己回去,林陌突然泄了口氣,不敢再堅持。
看似他林家是由他爹這個家主說了算,實則,他家的大權,一直掌握在他家的那位老祖手中,即便是他爹,也不敢忤逆那位老祖,更別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