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吹雪也走來在鞋拔子男身上翻找起來。
半晌後,兩人將鞋拔子男身上的能扒的全部扒下來,推在一處。
於是乎,兩人便盤坐在一處,開始清點戰利品。
「難怪這貨有這麼多炸符,原來這貨也通畫符之法。」聶遠自儲物袋中翻出一本泛黃的書,與一沓符咒。
書中記載的則是畫符之術,其中包含炸符,速行符,飛行符等十數種符籙的畫法。
而這一沓符中,正當是雜七雜八,書中所記載的符籙,這一沓中都有。
看來這貨還是個畫符天才。
得虧兩人攻勢夠猛,否則真讓他將這些符籙使出來,誰死還不一定呢。
「聶遠,你瞅我發現了什麼。」東門吹雪向聶遠晃悠著手中的信封。
「這是啥?」聶遠疑惑道。
「你瞅瞅就知道了。」說罷,便將手中信封遞到聶遠手中。
「這是……」
聶遠接過後,赫然發現信封之上寫有他的名字。
「大長老的手信。」聶遠打開看到其中內容後,先是一驚,後又笑道,「有了這封信,看那老雜毛如何說。」
先前他還在想,如何才能讓這隻老狐狸承認,現在看來,都多餘了,有此信就夠了。
大長老死也不會想到,自己雇的殺手還有收藏信的習慣。
如這樣的信,還有不少,東門吹雪又從儲物袋中抓出一把,解釋刺殺信。
看來這是個拿錢收命的貨,他倆這是為民除了一大害。
待清點完戰利品後,便是激動人心的時刻,分贓!
「這古書與我投緣,歸我,沒意見吧。」
聶遠率先抓起那本泛黃的古書塞入儲物袋,生怕東門吹雪給他搶去。
「那這軟甲兄弟我便收下了。」
東門吹雪呀抓起心儀的東西塞入懷中。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副「你懂我」的笑容。
接下來,銀子,符籙,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兩人皆是對半分,不能對半分的,則是各取所需。
待將戰利品瓜分完後,兩人皆是面露喜色。
不僅殺了仇人,還撈了一大把好處。
「老聶,我們就此。」東門吹雪突然開口道。
「都到我幕落城的地界了,不去我的地盤坐坐?」
「下次吧,回家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那行,下次來我幕落城,請你下館子。」
「好,就此別過。」
「等等。」
「還有事?」
「給……給張地圖唄,我……找不著回家的路了。」聶遠尷尬地撓了撓頭。
東門吹雪聽後一陣眼斜。
合著你這不是誠心邀我,還帶目的呢。
「老聶你行不行啊。」東門吹雪笑道,而後掏出一份地圖與幾枚丹藥交於聶遠。
「謝了。」。
聶遠接過後,將丹藥揣入懷中,瞅了瞅四周,又看了看地圖。
比畫了半天,才確認了方向。
「走了。」
「再會」
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奔著各自的方向離去。
「不知這飛行符的效果如何。」
走出片刻後,聶遠便掏出了剛繳獲來的飛行符,放在手中細細打量著。
只見其上符紋閃爍有淡淡金光,紋路的線條曲折如流雲,而其中似乎蘊含一股奇異的力量,仿佛能吸引周圍空氣波動。
「試試。」
說罷,便將飛行符貼至腳踝處。
隨著咒紋催動,聶遠的身體緩緩懸浮與空中。
這還是聶遠第一次體驗御空的感覺,這種凌空而立的感覺著實讓他震撼。
御空而行,一直都是逍遙境大修士的特權,如今他也可以踏空而行。
平復心中激動後,聶遠催動飛行符,向前方快速飛去。
這飛得就是比跑得快,不消片刻,聶遠已飛出去老遠。
待飛了近一個時辰後,聶遠發現了不對勁。
按理說,他的速度,這會已經能看到幕落城了,可放眼望去,周圍還是一片陌生。
他,依舊在深山老林中逛游。
「這小子不會把圖給錯了吧。」
聶遠再次翻開地圖查看。
不看不要急,一看,果真發現點東西。
他特麼的把地圖給拿反了。
難怪,難怪飛半天不見家。
要是按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特麼的這輩子都別想回家了。
聶遠將地圖翻過來,端詳了片刻後,待確認好方向後,再次催動飛行符飛去。
可飛了不到片刻,聶遠又發現了不對勁。
飛行符的動力嚴重不足,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不能是飛行符時限到了吧。
說啥來啥,不等聶遠低頭查看,一股下墜感猛然席捲全身。
好消息是聶遠確定了是飛行符時限到了,壞消息是聶遠還在數百丈的高空中。
「我靠,坑貨!」
聶遠的鬼嚎聲響徹天際。
好在底下是個湖泊,若不然,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那不得東一塊西一塊的。
可當他不經意間往下瞅了一眼,整個人又不好了。
這湖中,好像有個女子在洗澡。
「姑娘,起開!」
「姑娘,要撞了!」
可這姑娘和聾的傳人一般,絲毫沒聽到聶遠的鬼嚎,依舊擱那洗澡。
「姑娘,你特麼倒是動一下呀。」
這次,她終於是聽到了動靜,剛將頭抬起,還未看清是什麼東西在叫喚,便與聶遠撞在一起。
聶遠也是狠,與這位玉面瓊花的女子頭對頭,臉對臉撞在了一處,直接給人撞入了水中。
就差嘴對嘴了。
四目相視,聶遠明顯看出了女子美眸中的怒火。
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的聶遠已死了不下一百回。
就在這時,聶遠的目光不經意地往下瞥了瞥。
哦吼吼!
鼻血自鼻孔中流出,瞬間染紅了一片湖水。
嗖!
一道黑影自湖水中射出。
正是我們的聶大少,逃跑的姿勢那叫一個養眼,連滾帶爬。
天地良心,這純純的意外,我特麼喊你半天讓你讓開,你特麼也不聽啊。
「你個登徒子,我殺了你!」
身後,一碧衣女子,提著殺劍,對其緊追不放。
縷縷晶瑩水珠沿著髮絲滴落,碧色仙裙緊貼著嬌軀,映襯出曼妙身軀,絕美的臉頰滿是羞怒,靈澈的雙眸,燃起怒火。
「姑娘,誤會啊。」
聶遠在湖畔的密林快速穿梭,狼狽不堪,一邊快速奔逃,一邊手忙腳亂地擦拭著不斷淌出的鼻血。
「登徒子別跑,吃我一劍!」
碧衣女子嗔罵,她才不管你是有意無意,看了她的身子,就得死在她的劍下。
聶遠絲毫不敢回頭,逃得奇快。
心虛有,懼怕也有,這女子看著長得俊美可愛,人可是妥妥的靈光境,雖是一重,但那也是他打不過的存在。